“漱清,吉人自有天相,你也想開點,迦因是上次把所有的難都經過了,老天爺不會再讓她發生什麼災禍了。”霍佳敏道,“不過,我等會兒去廟裏一下”
如果是以前,霍漱清一定說姐姐太迷信了,可是現在,霍漱清不會這麼說了。
感謝神明,還是感謝那個離開人世的小孩子是那個孩子替蘇凡擋過了這一劫吧
掛了電話,霍漱清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走進了病房。
覃逸飛,就坐在病牀邊,一動不動。
霍漱清的腳步很輕,覃逸飛根本沒有聽見,他只是靜靜坐在那裏看着她。
她的頭上纏着紗布,胳膊估計也是被包紮了,就是被衣服蓋着看不見。
輸液管插進她的手上,靜靜地滴着藥水。
霍漱清一言不發,走到蘇凡身邊,覃逸飛看見了他。
“哥”覃逸飛叫了聲。
霍漱清只是“嗯”了一聲,沒有看他。
覃逸飛的聲音有點沙啞,霍漱清猜測他一定是因爲難過導致的。
說到底,小飛對蘇凡的感情,根本沒有因爲她的離開而發生一點點的改變,沒有一點的減弱,他依舊,那麼,愛她
“醫生說她明天就會醒了”覃逸飛見霍漱清不說話,道。
可是,霍漱清依舊沒開口。
覃逸飛怎麼會不知道霍漱清爲什麼這樣呢
他,應該走了,是嗎
覃逸飛起身,給蘇凡壓了下被子,從病牀邊走了過去。
“我們,談談。”霍漱清轉過頭,看着覃逸飛。
“現在”覃逸飛問。
“現在就在這裏”霍漱清道。
覃逸飛只得留下來,病房裏就他們兩個人,還有昏迷着的蘇凡。
“你還愛她,是嗎”霍漱清看着蘇凡,問道。
覃逸飛沒有回答,同樣看着蘇凡。
“你覺得我和敏慧的事,是因爲雪初嗎”覃逸飛道。
“雪初”霍漱清轉過頭看着覃逸飛,覃逸飛愣住了。
“她,是你的嫂子,小飛,你是不是忘了這一點”霍漱清道。
嫂
覃逸飛聽出來霍漱清的憤怒了,這是霍漱清第一次對他發火。
“雪初,是我給她取的名字,她,是我霍漱清的雪初,是我霍漱清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不是你的雪初”霍漱清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用力,覃逸飛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病房裏,陷入了一片奇怪的安靜,靜的似乎只有輸液管裏的液體滴下的聲音。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從小到大,往事在眼前快速閃過。
他們是兄弟,雖然沒有血緣,霍漱清照顧覃逸飛,覃逸飛敬重霍漱清,而現在,他們兩個人因爲愛着同一個人而在這裏
霍漱清轉過頭,看着昏迷的蘇凡。
“小飛,不管你和敏慧怎麼樣,我都不會說什麼。可是,我不希望你再踏入蘇凡的生活,踏入我們的家庭”
“哥”覃逸飛叫了聲。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就做好你一個弟弟的本分,每個人,有自己的本分”霍漱清看着覃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