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愣了下,道:“好,那我們不說他,我們說霍漱清。”
蘇凡微微張嘴,不說話。
“霍漱清當初,沒有因爲你是花農的女兒而嫌棄你,因爲愛你而和前妻離婚,哪怕他父親因爲他的草率決定而去世,他還是選擇了離婚,選擇了和你在一起,那個時候,他知道你是曾元進的女兒嗎”曾泉道。
蘇凡不語。
“迦因,你,不能這樣否認自己的價值,不能看不到你自己有值得別人喜歡和愛的地方,哪怕你不是曾元進的女兒,你一樣值得別人愛”曾泉道。
“我沒覺得,我只覺得我,一無是處。”蘇凡道。
本來,曾泉想說,我當初就喜歡你,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要是他再說這樣的話,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那你覺得你怎麼做,纔不是一無是處”曾泉問。
“我,我,不知道。”蘇凡道,“這次我去榕城找逸飛,和他說起來香水什麼的事,逸飛就說他和我一起在榕城,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來種花,然後做香水。當時,我很開心,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做事,可以實現夢想,可以,可是找到我的價值,可以可是,沒想到,逸飛退婚辭職,他,”說着,蘇凡頓了下,望着曾泉,“昨晚他和我說,他要爲我做最後一件事,他要幫我實現夢想,最後一次。”
蘇凡點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他說他想做最後一件事,然後,他就可以放下對我的感情,他就可以重新開啓他的生活。”
“那麼,你”曾泉問。
“我,不會再見他了,我和他說,我不需要他爲我做什麼,我,不想他再爲了我而被別人說,不想讓他陷在過去的感情裏走不出來,他,需要新的生活,我不能再讓他的生命停滯不前。”蘇凡道。
曾泉沉默不語,良久之後,他才說:“就算是你拒絕了他,霍漱清也不見得會”
“他不會原諒我的”蘇凡說着,苦笑了下,“我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迦因”曾泉叫了聲。
蘇凡搖頭,道:“我以爲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以爲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以爲我可以改變現狀,讓自己,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愛,可是,經過這幾天,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的想法,霍漱清根本不會在意我想做什麼,他”
“那你怎麼辦難道你以爲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就一切都可以結束嗎”曾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