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那你走吧,呃,開完會了回家,還是直接去機場”蘇凡問。
“我開完會了和他們要喫個飯,然後就回家接你,你把行李都準備好。”霍漱清道。
“嗯,我知道了。”蘇凡道。
看着霍漱清乘車離去,蘇凡不禁微微彎起了脣角。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面發展啊真好
回到家,蘇凡便趕緊開始整理行李。大姑打電話說,泉兒走了,奶奶很難過,讓迦因把念卿送過去陪陪老太太。羅文茵出門了,就打電話給蘇凡,讓蘇凡送過去。
蘇凡便放下行李,趕緊去找念卿了。
這幾天念卿和鄰居家的小盆友玩的不知道多好,早上兩個孩子在一起玩,中午就跟着人家的媽媽在外面喫飯,喫完飯現在回來了,蘇凡就趕緊過去了。
到了隔壁家,勤務人員立刻就通知了那個小盆友的媽媽,那個媽媽就領着蘇凡一起去找孩子。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蘇凡道。
“沒事的,bobo也喜歡和念卿在一起,她們玩的很好。”那個媽媽說。
兩個媽媽閒聊着,就到了孩子們玩的那個房間了。
蘇凡剛要敲門,那個媽媽就拉住了她的手,對她搖搖頭,指了指門。
兩個媽媽都沒有說話,輕輕推了下門,開了個縫兒,就聽見裏面念卿和小盆友的聊天。
“你爸爸媽媽要走了,你不難過嗎”bobo問念卿。
“爲什麼要難過啊他們一直都不會陪我的。”念卿道。
“你媽媽也是嗎”bobo問。
“我媽媽身體不好,她經常不會管我的。”念卿說道。
“媽媽就是那樣,根本不懂我們要什麼。”bobo說。
“我想去看小飛叔叔,媽媽就不陪我去,她不去,還不讓我去。”念卿說道。
“那我就讓我媽媽陪你去,好嗎”bobo問。
“真的嗎好啊好啊,小飛叔叔最好了,不管我想玩什麼,他都會陪我。”念卿說。
“那也能讓小飛叔叔陪我嗎”bobo問。
“可以啊,當然沒問題,不管我說什麼,小飛叔叔都會答應我的。他對我可好了。”念卿一臉得意。
“那你讓他給我當爸爸好嗎”bobo問。
“不要,他是我爸爸,我不要他給你當爸爸。”念卿一下子就翻臉了。
“可是你說可以把他分給我的。”bobo道。
念卿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個分享還是說早了,而且,有些東西是不能分享的,比如說,爸爸。
可是
“我可以把我媽媽分給你,你把小飛叔叔分給我,我們兩個不就又有爸爸又有媽媽了嗎而且,我們兩個還能變成姐妹”bobo還是很聰明的。
念卿想了想,道:“可是我不要你媽媽做我媽媽。”
“可是你說你媽媽不愛你的啊我可以讓我媽媽給你,你可以讓小飛叔叔愛我。”bobo說道。
“我還是想要我自己的媽媽,還有,爸爸。”念卿認真地說。
“那小飛叔叔給我做爸爸吧”bobo道。
“不要,小飛叔叔是我的爸爸”念卿說。
念卿不說話了。
蘇凡聽不到裏面的聲音了,看了一眼身邊站着的年輕女人,發現對方眼神黯淡。
“小孩子瞎說的,你別想太多。”蘇凡安慰道。
女人搖搖頭,走向一旁,蘇凡也走了過去。
“bobo出生前,我和她爸爸就分手了,其實,她爸爸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女人道。
蘇凡愣住了,看着對方。
“那,你一個人就”蘇凡問。
女人點頭,道:“是啊,我,我很愛他,所以,捨不得,捨不得把bobo給”
那不就是和她一樣苦了嗎
一個單身女人帶着個孩子
“你能把bobo教育的這麼好,真是,很不容易。”蘇凡道。
女人輕輕搖頭,對蘇凡笑了下,道:“呃,您方便嗎我想和您聊聊。”
“好吧”蘇凡道。
“不會很久的,我想您家裏人也在等着念卿的。”女人說着,領着蘇凡到隔壁的廂房。
推門進去,鼻間就飄來一股幽香。
“我一個人沒事做就會在這裏品香。”女人對蘇凡微笑道,“請坐,我給您泡茶。”
“謝謝”蘇凡說着,就坐在沙發上。
向着周圍一看,滿滿都是古色古香的感覺。
對於這位鄰居,蘇凡也是有所聽聞的,畢竟能在這個衚衕裏住的人,都是一定級別的權貴,普通人就算是有錢也住不進來。她就聽方希悠說,當年蘇以珩的父親想搬進這個衚衕,卻一直都沒有辦法進來,後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位置一直在衚衕很裏面很裏面,都要出去了。就在要搬進來之前半年,蘇以珩父親就去世了。蘇以珩的繼母和弟弟陸於同就放棄
了這裏的住宅,住在了原來的地方。連蘇以珩的父親都進不來,可見這裏的位置有多搶手。
而現在,這位年輕女人雖然是個單身媽媽,卻依舊可以和家人住在這裏
“我這裏有梅茶,您嘗一嘗,怎麼樣”年輕女人道。
蘇凡一愣,梅茶
“呃,我家後院有一個梅花園,您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想帶您去參觀一下。”年輕女人道。
“謝謝,呃,我”蘇凡道。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思齡。”女人忙說。
“曾迦因”蘇凡道。
“您好,我一直都聽念卿說,可是我們都沒有好好聊聊。”楊思齡道。
“念卿一直給您添麻煩了,我很過意不去。”蘇凡道。
“別客氣,我也很喜歡念卿,bobo和她很投緣。”楊思齡道,“哦,bobo下學期就要和念卿在一起讀幼兒園了,我已經辦好了入學手續。”
“那就太好了,念卿又多了一個朋友。”蘇凡道。
“是啊,可是,我聽念卿說,您要去回疆,那她是不是也要跟着轉學過去”楊思齡問。
“我還沒有決定。”蘇凡道。
“哦,這樣啊”楊思齡道。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安靜,蘇凡看着眼前這個長髮垂肩的年輕女人,感覺真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一樣,一副古代的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