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小孩子,來自己喫。”蘇凡道。
“哎,我身體補好了,誰是最得利的人好像不是我吧”他說道。
蘇凡臉一紅,道:“你真是,有的沒的都往一起扯。”
他笑了,道:“是誰一天到晚那麼緊張給我這個補那個補的,再補下去,我這火氣旺的怎麼辦你這身子骨受得了”
說着,他的脣,就向她湊近了。
“哎,我手裏還有碗呢打翻”蘇凡道,脣瓣卻被他含住了。
夜色,在蘇凡的喘息聲中越來越深,直到他躺在了她的身邊,一切,才終於結束。
望着她那一張一合的香脣,他忍不住又吻了過去。
“不要啦”她說。
“看着就想喫。”他說。
她笑了下,道:“我放心了。”
“放心什麼”他問。
“看來你沒跑到別處交公糧去”她說。
話一說出口,蘇凡才發現他那詫異的眼神,臉頰更加燙了,才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背過身。
“轉過去幹嘛”他輕笑,扳着她的肩膀,她卻抖了一下肩,想要推開他的手。
“幹嘛不好意思話都是你說的,這會兒不好意思了”他笑着道,“連這麼專業的術語都知道,看來我還真是太不瞭解你了啊”
“討厭啦別理我了”她趕緊用被子蓋着自己,不讓他看見。
可是霍漱清怎麼會這樣放過她鑽進了被子。
“你別進來,你”她推着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的眼裏,滿滿都是笑意,蘇凡看着他,也忍不住笑了,他就吻了過來。
“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他吻着她,問。
“聽來的。”她說,“難道你不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可是,我沒聽你說過。”他注視着她,道。
蘇凡低眉。
被子裏的光線不是那麼明亮,空間也不夠大,兩個人呼出的熱氣就讓彼此很快臉頰發燙起來。
“丫頭”他低聲叫道,再度吻了過來。
“幹嘛”她問。
“你,愛我嗎”他問。
她的心,猛地一滯,愣住了。
他注視着她,手指,在她滾燙的臉頰上游弋着。
“你,愛我嗎”他又問了一遍。
“爲,爲什麼這麼問”她問。
“我想知道。有時候,感覺,很沒自信,不知道你的心在哪裏,是不是還在我這裏,不知道,我在心裏有多少的份量,不知道”他說着,目光遊弋。
“你,覺得呢”她的心頭一疼。道。
他躺在她身邊,卻沒有掀開被子,盯着被子頂上,幽幽道:“有時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放眼一望,四周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走在一條不知道方向的路上,不知道怎麼走,卻只有向前”
她的手,握住了他的。
他轉過頭,注視着她。
“丫頭,我覺得這些年,我都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過去的自己,不知道自己”他說着,嘆了口氣。
她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你,現在做的是你想做的事嗎”她問。
“我也是,很多時候都不清楚。”她說,“可是,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他望着她。
“你說,跟隨自己的心靈走就好了,問心無愧就好。”她認真地說。
他不語。
“可是,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靈應該往哪裏走,好像總是在原地徘徊,停滯不前。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她說着,頓了下,望着他,“如果是你,不會有問題的。所以,如果覺得累了,不知道怎麼辦了,那就休息一下好了。沒必要強迫自己做什麼事,只要休息一下。”
霍漱清一言不發,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蘇凡抱住了他。
明明他的身高那麼的高,卻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縮在了她的懷裏。
“你好像很久很久沒有休假了,是不是”她問。
“嗯,可是,我不能休假。”他說,“現在,更加不行。”
蘇凡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他新來這個地方,任務繁重,怎麼可能休假呢
可是
“你抱我一會兒吧,蘇凡”他說着,閉上了眼睛。
蘇凡便緊緊抱住了他。
“如果沒有你,我可怎麼辦”他好像是在夢中囈語一般。
蘇凡的眼睛潤溼了,道:“我這麼,這麼沒用的,你”
“傻丫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比一切都要重要。”他說着,吻了下她的肩。
蘇凡閉上眼淚水流了出來。
“我想要每天回家看到你,想要每天和你說說話,可是,我知道你不能總是在這邊,兩個孩子不能在這裏,你的身體也不太好,這邊對你並不方便,我”他說着,嘆了口氣。
蘇凡任由淚水橫流,嘴脣顫抖着,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事,你別擔心,我只是,突然之間覺得很,很孤獨,特別孤獨。”他說着,閉上了眼睛。
蘇凡擁着他,沒有鬆開。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經歷什麼,可是,她知道他的路並不那麼順暢。外人看來的光鮮,和他看似平坦的仕途,只不過是,看起來而已。他承受的壓力,並不是很多人知道的,她也並不是完全清楚。
他年紀輕輕就坐到今天的位置,可是他不是過渡來了,而是真實要做出成績,要達到一定的效果和結果的,不是看着好看來混資歷了。可是,在這樣的一個複雜的地方做出成績,談何容易
蘇凡輕輕親了下他的發頂,卻聽到了他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早上,霍漱清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看了下身邊卻發現,她居然不在
這傢伙起牀了這麼早
他重新看了下時間,現在真的才六點,
他沒有早起也沒有晚,可她,怎麼
霍漱清滿心的疑問,起了牀,正準備下牀,卻聽見了她的聲音
“你起來了”蘇凡問。
“嗯,你怎麼這麼早昨晚沒睡好嗎”他問。
“沒有,昨晚,睡的很香。好了,別說了,你去洗漱吧”她說着,就笑着拉着他起來。
霍漱清感覺自己好像還沒怎麼睡醒,可習慣性就這麼早起了。在一個上午九點才上班的城市,六點鐘起牀是有點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