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錯愛 >我想見她
    良久,書房裏都沒有一絲聲音,覃逸飛靜靜坐着。

    父親注視着他,許久之後,纔開口道:“我們這一輩子,會碰到很多的人”

    覃逸飛望着父親。

    “有些人,會擦肩而過,連個面兒都照不上,有些人,卻會和我們生死糾纏。這,就是人生。當兩個人的軌跡交叉,發生了各種各樣刻骨銘心的事,深深把對方刻進自己的心裏,好像這個人,就是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分開不會忘記。”父親幽幽的說,“可是,有什麼是命中註定的呢命,又是什麼東西呢只不過,一切都是人的自我想象和自我安慰罷了。想要在一起了,就是說命中註定要在一起的人,要分開了,就說什麼沒緣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藉口嗎”

    “我,沒有想和她,在一起。以前,以前想過,清哥回來前,在榕城的時候,的確,我是想過和她結婚,我,我愛她,我只想和她結婚”覃逸飛開口道。

    見父親望着自己,見父親在聽自己說話,覃逸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對不起,爸,那天晚上,我,我跟您說出那些話”覃逸飛道。

    父親搖頭,道:“我知道你心裏是她,你永遠都是站在她的立場說話,你只會,只會爲她考慮。而且”覃春明頓了下,“有些話,你說的是對的。”

    覃逸飛望着父親。

    “迦因,的確我們是沒有爲她考慮太多,畢竟,漱清纔是最重要的。而迦因就連她的家人,也都會覺得漱清更加重要。”父親道,“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做出這樣的評價和想法,你要理解,畢竟,我們”

    “我明白,清哥是你們的希望,可是”覃逸飛說着,頓了下,“我不想看着雪初難過,不想看着她不開心,不想”

    “是的,我理解你這些想法。可是,你有沒有真正地,站在她的立場爲她考慮呢”父親打斷覃逸飛的話,道。

    “我怎麼會沒有我的世界,我的一切的中心就是她,我”覃逸飛道。

    “好,你不用再解釋,你聽我說,她是什麼身份,你想過嗎在你把她當做你的世界的中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身份”父親問道。

    “身份”覃逸飛重複道。

    “她的身份,首先是漱清的妻子,纔是曾迦因”父親道。

    覃逸飛,沉默了。

    “所有人看到她的時候,首先看見的是,她是漱清的妻子,而你,也必須這樣明白嗎”父親道。

    “是,她是我哥的妻子,可她,更是”覃逸飛道。

    “她有她的獨立人格,沒有錯,你想說的就是這一點,是不是”父親道。

    覃逸飛點頭。

    “我承認你說的,可是,你過於強調她的獨立人格,你知道會給她帶來什麼嗎”父親問道。

    覃逸飛沒來得及開口,父親就說:“你看

    看你母親對待她的態度,難道不是因爲你對她的錯誤的感情嗎”

    他說不出話來,呆呆地望着父親。

    “你母親,她很恨迦因,這一點,我們都清楚,以前她對迦因有意見,經過你這次的事,她是恨迦因的。迦因好端端的一個人,爲了照顧你揹負了那麼多的非議,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而你,你覺得你還要讓她繼續揹負着你母親的仇恨嗎讓她揹負着那些數不清的非議和嘲笑嗎難道你要讓別人一提到曾迦因,就是那個和自己的小叔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嗎”

    覃逸飛的嘴脣,顫抖着。

    父親盯着他,覃逸飛,顫抖着轉過頭。

    “迦因照顧你,我們都應該感激她,我很感激,你也應該是。可是,你要做的,僅僅是感激,明白嗎”父親道。

    覃逸飛,一言不發,他緊緊閉上雙眼,嘴脣不停地顫抖着,連同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

    父親,也沉默了,他看得出兒子此時心裏的糾結。讓兒子這樣徹底放下蘇凡,那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如果說在過去做這件事不容易,現在更加的,困難。特別是,在蘇凡照顧兒子,幫助他甦醒之後。

    “小飛,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她,選擇了漱清,選擇了她的家庭,不管她是在什麼樣的思想主導下做出的選擇,這,是她的選擇,她要和漱清在一起,她要留在漱清身邊”父親耐心地說道。

    覃逸飛睜開眼,望着父親,道:“我,尊重她的選擇,只要她開心,只要她,她覺得幸福,我,我希望她幸福,我,想要看見她的笑容,我不想”說着,他的眼裏,淚花閃閃。

    父親起身,走到覃逸飛身邊,蹲在他的面前,手放在兒子的手上,覃逸飛望着父親,眼裏的淚水,努力沒有流出來。

    “她有她的人生,你也有你的人生,孩子”父親道。

    覃逸飛低下頭。

    父親起身,輕輕擁住兒子的肩膀。

    “我能見她一次嗎”良久之後,覃逸飛開口道。

    覃春明,愣住了。

    他看着兒子那張痛苦的臉,覃春明的心頭,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覃春明沒辦法拒絕兒子,可是,他也同樣沒辦法跟霍漱清說明。

    霍漱清讓蘇凡去照顧兒子,幫助他甦醒,這件事對於霍漱清和蘇凡來說,都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可是,霍漱清還是讓蘇凡去了,而蘇凡,也答應了霍漱清。只是,到了如今,當三個人都在揹負着枷鎖和嘲笑的時候,當這份枷鎖沉重到了大家都無法承受的時候,就必須卸下來了。覃春明很清楚這一點,他更加清楚,現在的霍漱清不能再分心去處理這件事,而只有他自己來,必須是他

    也正是因爲如此,覃春明沒辦法和霍漱清說,他怎麼開口呢一夜難眠的覃春明,在第二天到達京城開會,和首長聊起來霍漱清近期的工作狀況,覃春明這才下定決心和霍漱清說了兒子的話,而霍漱清

    小飛要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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