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門權妃 >949心累,逗你玩
    “火油”秦寂言咬牙切齒朝景炎吼道:“你居然用火油”

    “沒錯,就是火油。”景炎站在船沿,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氣息不穩,“皇太孫殿下,你不會以爲我會拿這一堆破小舟和你的戰船打吧江南水師是什麼情況,你清楚我也清楚,我從來沒有想過用他們困住你。”

    小舟在河面上作戰有很多便利,可再便利也比不上戰船,他爲這一戰準備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因爲戰船的問題,而敗在秦寂言手裏。

    “我知道你有埋伏,卻沒有想到你會用火油。”秦寂言很快就冷靜下來,看景炎的眼神透着說不出來的失望。

    “用火油怎麼了,成王敗寇不是嗎”景炎擡頭,高傲的看着秦寂言,“秦寂言,束手就擒吧”

    “你覺得可能嗎”火油的氣味越來越濃,秦寂言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景炎要用火攻,這艘船明顯保不住,他必須儘快爲船上衆人尋退路。

    “難道,你非要逼我把顧千城綁在船頭,你才肯束手就擒嗎”景炎說出之前對顧千城說的話,只不過這一次的語氣更強烈

    秦寂言知道景炎真的做得出這樣的事,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景炎,記住你曾說過的話,本宮保你平安離開江南,你放了顧千城。”

    “不用你保,我也能平安離開江南。”這點自信景炎還是有的。

    秦寂言相信景炎有這個能耐,可是

    “你能離開,你手上的大軍呢西北的戰事即將結束,西胡五年內都無再戰的可能,你覺得沒有我點頭,你手上十五萬人馬能保得住”爲了顧千城的安危,秦寂言不在乎威脅景炎。

    當然,這並不僅僅是威脅,景炎敢把顧千城綁在船頭,他就敢把景炎手中的十五萬駐軍全部斬殺。

    秦寂言威脅,景炎也會,“有顧千城在我手中,你敢動我嗎”

    “如果真到魚死網破的那一刻,沒有什麼是本宮不敢的。”秦寂言平靜的說出狠絕的話。

    他相信,真到那一刻最先做出選擇的人一定會是顧千城,所以他絕不允許顧千城落入那樣的境地。

    “果然是天家培養出來的儲君,你說顧千城聽到你這話,該多傷心”景炎一臉壞笑地看着秦寂言,“皇太孫殿下,我現在就讓人把顧千城帶出來見你可好你說我是把她綁在船頭好呢,還是綁在桅杆上好”

    “你敢”秦寂言揮劍,衝向景炎,“在你讓人綁她之前,我會先把你殺了。”

    “有本事,你試試”景炎冷着臉,揮劍阻擋,“至於我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來人,把顧千城綁”

    “景炎”秦寂言冷着臉厲呵,雙眼通紅,似要殺人。

    “哈哈哈”景炎靈巧的避開秦寂言這一擊,得意的大笑,“秦寂言,你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你說說,你這是第幾次上當了我逗你玩的都不知道”

    他之前確實是動了把顧千城綁在船頭的念頭,要不是有這個想法,他也不會把顧千城帶來,最後之所以放棄,是因爲

    顧千城的眼神太冷、太平靜。

    如果當時顧千城憤怒的指責他,或者害怕的大叫,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顧千城綁在船頭,拿她威脅

    秦寂言,可是

    沒有

    顧千城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就那麼平靜的看着他,沒有憤怒、沒有不安、沒有失望,就好像他做出把她綁在船頭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一般

    那一刻,他下不了手,甚至覺得自己卑鄙無恥到極致,所以他讓人把顧千城帶走了。

    “逗我玩我看你是在逗你自己玩。”秦寂言自認還有幾分眼力,至少真假他還能分出來。

    景炎在笑,可他的笑很苦,就像被重物壓住了一般,渾身都散發着陰鬱的氣息。

    秦寂言相信,景炎確實是動了拿顧千城的生命,威脅他的念頭,只是最好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景炎放棄了。

    “逗我自己玩也許吧”景炎大方的承認他的失敗。

    他就是一個失敗者,明明知道拿顧千城威脅秦寂言有多麼實用,可偏偏他無法出手。

    明明知道,只要一點火,秦寂言就有五成的可能會葬身火海,可他就是下不了手。

    “我不就是在逗自己玩嘛,費了這麼多心力,最後卻還在猶豫要不要殺你。”情感和理智相互撕扯,有那麼一刻景炎自己快瘋了。

    他堅定的信念呢

    他曾經遇佛殺佛,遇神殺神,不擇手段掃清障礙的狠辣呢

    “何苦呢”秦寂言收劍,站在景炎對面,閉上眼,任夜風拂面。

    他知道景炎不需要同情,而他也沒有資格同情景炎。

    “何苦,你說我何苦呢既然要復仇,我就應該拋下良知,拋下善念,狠到底,殺到底,任生靈塗炭,江山血染。如此一來,我便是敗了亦是一代梟雄,亦能青史留名,可現在呢我都快不知自己成了什麼東西,要復仇卻婦人之仁,猶豫不決,連利用一個女人還要考慮再三,連殺你還要猶豫不決,我簡直丟盡我父親的臉面,也對不起在地底哀嚎的族人。”景炎咬牙切齒地看着秦寂言,身後混亂的江面襯托的越發的狼狽。

    明明是勝利者,可景炎身上卻沒有一絲屬於勝利者的傲氣與風光。

    “秦寂言,你說我何苦”今晚,秦寂言就是死在火海,他想他也無法高興起來。

    有些事就是這麼的難解。

    秦寂言無法回答景炎的問題,但他可以給景炎一個選擇,“要殺我,今晚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今晚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鳳于謙的大軍即將抵達,焦向笛已經和鳳于謙接上頭,即使老皇帝親自派人來,十萬大軍的指揮權仍舊在他手上。

    有十萬大軍大手,景炎對上他,連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這是在告訴我,讓我現在放火燒死你怎麼放棄奪你的皇位了”景炎大笑,挖苦道:“你說你這人,明明心裏恨得要死,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你就不覺得活得很累嗎”

    “比你輕鬆,要動手就快一點,我沒有時間和你磨蹭。”秦寂言無意和景炎談“復仇”這個沉重的話題,這個話題他們在京城說得已經夠多。

    復仇對他們二人而言,永遠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他沒法殺死自己的皇爺爺,而景炎則是無法狠心毀掉大秦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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