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門權妃 >1236態度,毀了他的帝王路
    秦寂言走得乾脆,留下榮王世子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無措

    看着秦寂言背影漸行漸遠,榮王世子緊握雙拳,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秦寂言的話不能信,他相信梁笑,梁笑一定不會背叛他。

    當初,父王可是要殺了梁笑,是他救了梁笑。這些年也是梁笑在外爲他奔波,爲他拉攏人脈,爲他不顧一切,這樣的梁笑怎麼可能背叛他

    一定不會的

    看着秦寂言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榮王世子再一次堅定的對自己道。可一轉身,他就看到周王伏在書桌前寫東西。

    榮王世子大驚,尖銳的喊道:“周王叔,你不會真得要把手上的勢力和兵權交出去吧”把手上的勢力和兵權交了出去,他們還有活路嗎

    周王筆耕不停,頭也不擡的道:“雲策,皇叔和你不一樣,皇叔是有家室的人,我已經夠對不起他們的,這個時候我總得爲自己的家人做些什麼。”他也不想交,可不交他們有活路嗎

    勝之爲王,敗之爲寇。既然敗了,就要承擔失敗的苦果。

    “可是你的手下呢皇叔不會天真的認爲,皇上會放過他們吧”榮王世子感覺喉嚨一陣甜腥,似有什麼要涌出來,可卻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手下和家人,我只能保住一樣的情況,我會保住我的家人。”周王仍舊沒有回頭,在榮王世子做出選擇時,他就知道他和雲策是不一樣的人。

    他們秦家人雖然爲了皇位鬥得你死我活,可不管是誰,都不會真得不管自己的家人。

    就連趙王那人,在造反前都知道把自己的母妃帶走,可見他們秦家的男人,就算再想要皇位,骨子裏還是有人性的了。

    “你就不怕跟着你的人,心冷嗎”榮王世子茫然的看着周王。

    家人他沒有家人了,梁笑也不是,他只是一個好用且忠心的屬下。

    榮王府一脈,就只剩下他一個了,他沒有家人,他只有屬下,他沒有需要顧忌與擔心的人,所以他不需要和周王叔一樣,向秦寂言妥協、低頭

    “爲人屬下,爲主子付出命是他們榮幸。至於心冷雲策,你不會以爲我們還有機會吧”就算心冷又如何,他又不奢望還能把這些人召集回來。

    他早已輸得一無所有

    “可是”榮王世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周王扭頭看了他一眼,見榮王世子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不由得嘆氣。

    周王放下筆,起身,朝榮王世子所在方向走了也兩步,語重心長的道:“雲策,你還沒有明白嗎皇上今天來問我們的話,並不是查不到我們的人,而是想要明確我們的態度。想知道我們是會繼續反還是就此放手”

    “我把手上的人和勢力全部交出去,就表示我就此放手,再不爭那個位置,所以我和我的家人可以過平順的生活,而你身爲階下囚,卻仍想着與皇上作對,你說皇上會放過你嗎”

    周王看在與榮王兄弟一場的分上,把話說得很白,希望能點醒榮王世子。可榮王世子似乎不是那麼好點醒的,“我不交出手上的人,並不代表我有反心。”

    他們這些皇子皇孫,誰手上沒有幾個人,憑什麼要他把人手全部交出去,就因爲秦寂言是皇帝嗎

    當初皇爺爺在位時,也沒有把幾位皇叔的權利收走。

    “你要這麼想,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周王本是看着榮王的份上,才說這些話,見榮王世子不聽勸,周王也不打算再說。

    作爲一個不怎麼親的叔叔,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盡心了。雲策自己想不開,要作死,他攔了說不定還會被遷怒,日後要有什麼事,還會怪他這個叔叔毀了他的帝王路。

    這世間,好人比壞人難做。他想做好人,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領情,明顯雲策並不是會領情的人。

    “周王叔”榮王世子張嘴,卻是哇得吐出一口,然後踉蹌數步,跌落在地。

    周王嚇了一跳,猛地往前兩步,看到榮王世子並非中毒受傷,只是鬱結在心才吐血,便鬆了口氣。

    隔着牢房,周王也不可能做什麼,只說了一句,“好好養身體,漠北那個地方身體不夠好,可呆不下去。”

    “周王叔,我之前是不是錯了”榮王世子抹掉嘴角的血,問道。

    這一次周王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坐回書桌前,握着筆,奮筆疾書

    選擇沒有對錯,只有慶幸與後悔。慶幸自己選擇對了,後悔自己選擇錯了。他也不知道雲策的選擇是對是錯,一如他也不知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一樣。

    不過,有一點他知道,那就是他可以去漠北,但他的妻兒不行。他這一生拖累妻兒良多,這個時候他總得爲妻兒做一點什麼,不然他有什麼臉,去見他的岳父

    啪嗒啪嗒

    周王寫着,寫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紙上這些人名,都是他死忠的追隨者。這些人爲他付出一切,可到最後他這個主子,還要把他們賣了,來換一家人的生存,想來也是可悲的

    秦寂言雖然離開了,可天牢裏發生的一切,卻都在秦寂言的監控中。對周王的識實務,秦寂言很滿意。至於榮王世子

    秦寂言還真不放在眼裏。

    曾如周王所說,他去天牢見這兩人,要的不過是一個態度,既然榮王世子死豬不怕開水燙,那他也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從暗格裏抽了一封摺子,秦寂言隨手將其擲在地上,“不留活口,殺無赦”摺子上,記載的是榮王手下的勢力,只差那個狂生的存在。

    而今天的事,正好補足了這一點。

    “是。”一黑色的身影,從黑處走出,撿起地上的摺子,原路消失。

    黑影消失沒有多久,候在外面的太監,就進來報,“聖上,景炎景公子求見。”今天是秦寂言與景炎約定的最後一天,景炎今天要是不來,倪月就危險了。

    “宣。”對景炎卡在最後幾個時辰纔出現,秦寂言表示不屑。

    景炎也就只剩下這點手段,也只能在這種小事上找存在感了。

    真不明白,景炎在他手上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就不見學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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