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名門權妃 >1266凰園,表哥與表妹
    在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秦寂言收到了長生門的信。

    那封信也不知是誰寫的,用詞十分客氣且華麗,通篇沒有說一句正事,全篇皆是恭維與問候,只在末了才提了一句,子時凰園,恭候聖上及顧姑娘大駕

    “凰園在哪”秦寂言看完信,就把焦向笛找來了。

    江南這地,要說誰最熟悉,非焦向笛末屬。

    “凰園江南沒有什麼凰園呀。”焦向笛傻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沒有凰園不可能你在仔細想一想。”秦寂言不認爲長生門的人會耍他玩。

    “我要不我去查查地方誌,也許改了名也說不準。”焦向笛可以肯定,自己的記憶沒有錯,但卻不敢保證江南以前,有沒有叫凰園的地方。

    “速去。”秦寂言交待焦向笛去查凰園的下落後,又讓暗衛去探查一番。

    長生門的人敢說約在凰園,那麼這江南之地,就一定會有凰園。

    “屬下領命。”暗衛雙手抱拳,弓身退下。

    秦寂言獨坐在書房,又將長生門送來信仔細看了一遍,確定信中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暗號、迷題,這才放下。

    “凰園鳳爲雄,凰爲雌。這天下敢用凰字的人可不多。江南什麼時候有一座凰園”秦寂言背靠座椅,眼睛微眯,手指輕敲扶手,一張臉一半隱在暗處,一半露到明處,莫名的多了幾分陰沉,看上去高深莫測得緊。

    “好像父親曾說過,要像皇爺爺對皇奶奶一樣,替母親打造一座凰園。莫不是皇爺爺當年爲皇奶奶建的凰園在江南”秦寂言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頓現,“子車,出來”

    “聖上。”子車從角落裏走出來,雙手抱拳,低頭不言語。

    “子車,你可知當年皇爺爺爲皇奶奶造的那座凰園在哪”這是太上皇還未登基,爲哄妻子做的事,知曉的人並不多,要不是當年先太子提了一句,秦寂言也不會知道這事。

    子車低頭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屬下不知。”太上皇年輕時與妻子的事,流傳的並不多,秦寂言外祖家被滅後,就更沒有敢提起此事。

    因爲,當年太上皇爲得到秦寂言外祖家,也就是岳家的支持,曾許諾一生只娶一個妻子,哪怕妻子無子嗣,也不納妃、納妾。

    後來,太上皇后來打破了自己的諾言,可那時候太上皇已坐穩了皇位,岳家就是不滿,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讓人去查,查當年太上皇是否來過江南,是否在江南建過園子。”秦寂言可以肯定,江南現在沒有什麼凰園。長生門那封信上所說的凰園,十有八九與他的皇奶奶有關。

    “屬下領命。”子車並沒有外出,而是轉身隱入角落。

    他的職責是保護皇上,查消息的事自有其他人去辦。

    “咄咄咄”秦寂言敲擊扶手的頻率越來越快,一下接一下,光聽聲音就知他此時情緒不穩。

    長生門此舉,讓他隱有不安。長生門的人知道的太多了,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有利的事。

    “長生門,好一個長生門。”在這個時候提及凰園,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秦寂言不相信,長生門選擇在凰園與他碰面,會是巧合。

    就在此時,去查地方誌的焦向笛,抱着一本厚厚的地方誌來求見秦寂言。“聖上,下官查到了。”

    “進來。”秦寂言挑眉,詫異焦向笛的高效率,“怎麼這麼快”

    “下官運氣好,看守卷宗的小吏,熟讀地方誌,下官一問他便找了出來。”焦向笛抱着地方誌上前,將其中一面攤開,遞到秦寂言面前,“聖上,你看。四十多年前,太上皇還未登基,曾帶妻子前來江南遊玩,並在江南建了一座園子。據說那座園子是太上皇親自設計、監工完成,建成後取名凰園。不過,在聖上登基不久,凰園就被因意外,被大火給燒了。”

    “果真是皇爺爺的建的凰園。”秦寂言雙手緊握扶手,“啪”一個用力,扶手被他生生捏碎。

    因意外,被大火燒了

    想必不是吧

    “撲通”焦向笛嚇了一大跳,雙腿直直跪下,嘴巴比腦子反應快,先一步喊出:“皇上息怒”

    這要換作以前,焦向笛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這段時間在焦次輔的調教上,他表面上功夫還是做得極好的。

    “息怒

    朕不怒。”他也沒有什麼好怒的,“凰園遺止在哪”他要看看,當年他皇爺爺親手建成,又親手毀掉的凰園在哪。

    雖然沒有證據,可秦寂言就知道,那場大火一定是他皇爺爺的手筆。從燒掉凰園開始,皇爺爺一點點毀掉他的皇奶奶,還有岳家。

    “離城外怪坡十里遠的桃林裏。”焦向笛確實是有長進了,雖然秦寂言並沒有下令,可他來見秦寂言之前,卻把所有的事都瞭解清楚了,就怕秦寂言問起,他答不出來。

    “派人,把那座林子清乾淨。”秦寂言站起來,從焦向笛身邊走過。

    “是。”秦寂言已經出去了,可焦向笛仍舊跪在那裏,沒有起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帝王的威壓,他也終於明白,父親說得皇上已不再是秦王是什麼意思了。

    鼻子發酸,焦向笛用力呼了幾口氣,把心裏那點酸澀與惆悵壓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會做好皇帝的臣子的,他不會讓父親和皇上失望的。

    焦向笛轉身往外走,步履堅定,沒有一絲遲疑。

    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確定長生門信中所寫的凰園,與太上皇有關後,秦寂言就知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從書房走出來手,秦寂言親自去見了老管家。

    “在江南接應你的人是誰了”秦寂言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的道。

    “什,什麼”老管家這幾天精神極差,腦子反應也鈍,一時沒能明白秦寂言的意思,秦寂言只得重複一遍,老管家這才反應過來,可卻沒有回答秦寂言的問題,而是桀桀一笑,“皇上是查到什麼了嗎”

    “他與岳家有什麼關係或者說,他與我皇祖母有什麼關係”秦寂言這句話,就含了老管家要的答案。

    “沒想到皇上短短時間,就查到了這以多東西。”老管家心裏像洶涌的海浪一樣翻滾不安,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彭長老,回答朕的問題”秦寂言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像是嚴厲的將領,質問犯人,饒是老管家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不行,“聖,聖上想知道什麼”

    要騙過別人,先得騙過這自己。老管家在秦寂言身邊多年沒有被發現,就是因爲他一直都把自己當成秦寂言的奴才,奴性早已深植骨髓。

    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是以秦寂言一發火,他本能的害怕。

    “朕要知道,那人的身份,他與岳家的關係”秦寂言問完後,又補了一句,“別告訴朕不能說,忠心蠱的用處,朕比你更清楚。”

    藉口被堵了,老管家苦笑,“皇上就是知道又能如何,他現在是長生門的人。”

    “那是朕的事,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對方什麼都知曉,他卻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真要交手,他還有勝算嗎

    “我知道的也不多。”老管家知道今天逃不過,必要說點什麼纔行。不過在說之前,他得先給自己討點福利。

    “皇上,能讓老奴喫飽再說嗎”這些日子,他喫一點東西,就會被催吐出來,不說人折騰的難受,就說那肚子從來就沒有飽過,他快餓得兩眼發暈了。

    “來人,送兩碗米飯來。”秦寂言沒有在這種小事上爲難老管家。只是,老管家現在喫多少,回頭給出來的答案,沒有讓他滿意,就準備雙倍吐出來吧。

    暗衛十分聽話,秦寂言說兩碗米飯,他就只端兩碗米飯,連一片菜葉子也沒有。老管家也不嫌棄,捧起米飯就往嘴裏扒,喫得比什麼都快。

    只有真正餓狠了的人,纔會明白糧食的可貴。纔會明白,一碗白米飯,有多香。

    不到一刻鐘,老管家就把兩碗米飯全喫完了,喝了一口水,老管家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整整衣衫,老管家給秦寂言行了個禮,“多謝聖上。”

    “說。”秦寂言卻連眼眸都不曾動一下,冷冷的說道。

    老管家這次沒有再找理由推脫,十分乾脆的道:“皇上要問的那人,現在是長生門門主,曾經是岳家的表少爺,也就是您祖母的表哥。”而表哥與表妹的什麼,總是容易滋生感情,哪怕只是單方面的,那也是感情。

    “岳家的表少爺他怎麼沒有死”當年,還是皇上的太上皇,不僅親自下旨滅岳家九族,還親自過問、監斬。岳家的姻親、族人沒有一個逃過了那場災難。

    秦寂言不認爲,那什麼表少爺,有本事從那場災難中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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