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恆洗完澡換完衣服走進寧溪的房間,看見她捂着肚子對着桌子上的早餐發呆。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問道:“怎麼了不想喫嗎是不是又痛的嚴重了”
寧溪轉過頭對他說道:“沒有,就是沒什麼胃口,不太想喫。”
裴宇恆牽着她的手,讓她坐到牀上,把飯端過來,說道:“乖,多少喫點,要不然等一下又胃疼了。”
寧溪紅着臉說道:“我可以自己喫,我是肚子疼又不是手疼”
裴宇恆沒有理會她的話,把飯送到她嘴邊說道:“來,張嘴。”
寧溪拗不過他,只好讓他一口一口的把飯餵給自己喫。喫完了飯裴宇恆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問道:“以前也會這樣痛嗎”
寧溪想起自己從第一次生理期開始痛經的血淚史,說道:“嗯,以前也痛,痛個一兩天就沒事了”
“沒去看過醫生嗎”
“沒有,這個不用看醫生,好多人都痛的。”寧溪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跟裴宇恆討論的話題有多私密。她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今天要做什麼”
“陪你啊,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
“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睡覺,好不容易有個週末,一定要把想睡的覺都睡完纔好。我以前週末的時候能連着睡兩天兩夜。”
“小懶蟲,怎麼那麼能睡那好吧,我也陪你一起睡覺,”裴宇恆說着就要上牀。
寧溪趕緊說道:“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一個人睡覺挺好的。”
裴宇恆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小傻瓜,逗你的,我有事要出去,你自己要按時起牀喫飯,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下午就回來。”
“知道了,你快去吧”還沒等她說完,裴宇恆俯下身在她脣上吻了一下,說道:“乖,我走了,晚上回來陪你喫晚飯。”說完走了出去。
寧溪坐在牀上摸了摸自己的嘴脣,覺得無比甜蜜。裴宇恆那一聲聲的小東西,小懶蟲,小笨蛋,讓她覺得自己快要幸福到窒息了。心想:要是一輩子都能當他的小東西,小懶蟲,小笨蛋,被他寵着,也是件很不錯的事兒。她又一想,要是讓林黎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知道怎麼笑話她呢
想到這裏,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林黎的電話。
“小黎,你在幹嘛”
“我在醫院,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剛纔在醫院看到一個人。”
“你在醫院幹嘛你又看上哪個醫生了嗎”
“什麼呀我陪我媽媽來醫院做檢查,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呀
”
“盧曼,就是跟葉亂搞說懷了他孩子的那個女人。”
“她一個人來的醫院,我看到她從婦產科走出來,穿的特別誇張,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懷了孕的人。我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剛好我媽媽跟那個婦產科醫生認識,我就帶着我媽媽去跟那個醫生問盧曼懷孕多久了你猜那個醫生怎麼說的”
寧溪感覺不太對,問道:“醫生說什麼了”
“那個醫生告訴我,盧曼是來做術後檢查的,醫生說她一個月之前打掉了一個孩子,還說那個孩子是個宮外孕。你說她一個月前做的流產手術,前幾天還說懷了葉容的孩子,就是說她是在騙人,她根本就沒有懷葉容的孩子。也就是說被她打掉的那個孩子不是葉容的。”
寧溪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半晌,她才說道:“你是說她在騙葉容嗎”
“對呀,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葉容,省得他當冤大頭。”
寧溪思索了一下,說道:“先不說吧,萬一有什麼誤會呢再說了,我們要怎麼跟他說呀”
“那好吧,我們先不說,反正如果她在騙葉容的話,遲早會被發現的。你說這女的怎麼這麼賤呀好歹也是一大家閨秀”
掛了電話,寧溪覺得很混亂,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天晚上盧曼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猶憐,就連她都覺得有些可憐的樣子,不過是一場陰謀。她不明白盧曼對葉容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如果愛一個人是讓自己失去自我,即便是得到了,恐怕也不會幸福。
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寧溪下樓吃了點東西,出去坐到花園裏的椅子上發呆。張姨見她穿的單薄,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她蓋上。
寧溪衝她笑了笑,說道:“您能陪我聊會天嗎”
張姨坐到她旁邊,問道:“臉色怎麼這麼差,要不叫醫生過來看看吧”
“不用,張姨。我就想跟您聊聊天。您家裏有孩子嗎”
“我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都在國外,兩個人都已經工作了,兒子年紀跟你差不多,但是沒有你這麼懂事兒。”
“那你不需要做這份工作呀”
“是不需要,但是我照顧裴先生有些年了,讓我突然離開確實有些捨不得,再說了,我這個年紀還不需要回家養老,閒着也是閒着,能多做點事也好。我聽說你從小父母過世,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
“也沒有,因爲遇到很多好人,也說不上喫什麼苦”
“你真懂事,我就說裴先生從小就眼光好,打小就看上你了。雖然說裴先生也是難得的好人,但是能娶到你他也算是有福氣了,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現在不好找的。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你想喫點什麼,我給你做。”
“跟你聊天,我心情好多了,還真有點餓,我想喫餃子,我們一起包餃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