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嗯了一聲，“之前負責收集情報的人員在學園星發現了疑似覺醒藥劑研究所相關人員發出的信號源，因爲沒能具體捕捉到是從哪裏發出的信息，我就乾脆自己過來找了。”
“還記得上次在黑市我單獨找星辰的人問話嗎？”
蕭瀟揚眉，“難道你當時問的和這件事有關？”
封霄道：“藥劑研究所的人要想進行研究，不被聯邦發現，還要獲取大量可供試驗的試驗品，不但需要大量的資金，還需要有人給他們打掩護，黑市就算和對方沒有關係，或許也聽說過一些風聲，我最初去黑市就是想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而星盜忽然出現在黑市，很難讓他不懷疑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蕭瀟道：“他們是衝着覺醒藥劑來的？不是來採購？”
封霄道：“黑市到處都有，他們沒必要非要選擇學園星採購，那只是順帶的，他們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覺醒藥劑的事情，只是似乎不知道這種藥劑至今還只是失敗品，來找黑市老闆打聽具體消息。”
蕭瀟眯起一雙眼眸，“你的意思是，黑死老闆知道內情？”
封霄：“還不好說，那幾個星盜去黑市並沒有見到老闆，據說是出門了。”
就是因爲老闆不在，爲了不白跑一趟，發現他和蕭瀟之後纔想着宰肥羊撈一筆外快。
至於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星盜無利不起早，爲了不被軍部的人捉拿，或是被其他星盜團黑喫黑，總希望自己的實力能變得更強，對覺醒藥劑的興趣會比其他人更濃，或許，藥劑研究所幕後的人也清楚這一點，才故意像星盜泄露消息。”
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老早之前，雙方就有些勾連了。
“還有那個自爆的試驗品，能出現在聯邦內腹的狩獵星，也證明研究所其實已經在聯邦滲透得非常深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卻仍然沒被發現，很可能聯邦高層當中也有他們的人。
這就更不好搞了。
蕭瀟道：“如果找到了研究所的人，你打算怎麼辦？”
封霄那雙平日裏只是略顯冷淡的眼眸中忽然掠過一抹冷酷的光芒，斬釘截鐵地說：“摧毀！那種不斷製造怪物，還要迫害很多無辜人類的研究所和藥劑，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蕭瀟攤了攤手，“話說着是容易，但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除了你說的這些基本情況，你抓到過哪怕一個研究所相關人員，對他們進行過一些實質性的打擊嗎？”
封霄沉默了。
蕭瀟：那就是沒有了。
實際上，封霄知道有這種變態研究所的存在也只是今年的事，而研究所已經存在了多少年，抓了多少人進行人體實驗，他都毫無頭緒，可以預見，如果真要把研究所摧毀，會是個相當花時間的活兒。
蕭瀟道：“對方敢做這種研究，肯定在安全方面做足了準備，不管是靠着覺醒藥劑的噱頭僱傭高級異能者進行保護，還是人爲性地製造強者，哪怕被製造出來的強者實力並不穩定，恐怕都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幹什麼。
事實上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見了怪人自爆，封霄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面上是不能做什麼，暗地裏卻不妨礙她想辦法多查點內幕，反正她有小王子這個等同於聯邦主腦的智腦在，這麼好的優勢不用起來豈不是浪費？
這種變態研究所，她也覺得膈應得很，以後如果有機會毀掉，就毀了吧。
該說的都說完，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
封霄自覺該坦白的都坦白了，神色舒展了不少。
蕭瀟見狀，眼眸微眯，“說起來，我還有個疑問。”
封霄用眼神詢問，什麼疑問？
他能說的都應說了啊。
難道是要問他的身份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封霄不由微微坐直了身體。
蕭瀟幽幽道：“你剛纔問我知不知道覺醒藥劑的時候，似乎是對我有什麼懷疑，你最初主動靠近我，該不會就是因爲懷疑我和變態研究所的人有關吧？”
封霄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表情瞬間僵住了，眼神也飄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