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也算成功的話。”封霄皺了皺眉。
蕭瀟側目：“什麼意思？”
塞西爾也瞪圓了眼睛看向封霄。
封霄道：“極少數把變異獸買走的，都是變異獸本身不是屬於攻擊性強的類型，但哪怕是這類變異獸，圈養以後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瘦弱，精神不濟，甚至活不了幾年。”
據他所知，獸園裏被帶走的變異獸活得最長的也不到三年，可實際上很多變異獸的壽命分明比人類還長。
蕭瀟聽得眉頭緊鎖，“這麼聽起來，這所謂的獸園可不太人道啊。”
雖說星際時代人類和變異獸是天然對立的關係，很多變異獸天性狂暴，會主動攻擊人類，甚至喫人，繁衍能力又比人類強，不敵對的話很可能人類的生存空間會被壓縮，但這樣磋磨變異獸，還是讓人忍不住皺眉。
俗話說得好，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殺就直接殺了，非要把野生的生物圈養起來，這不就是鈍刀子割肉嗎。
蕭瀟道：“馴化成功率那麼低，還有很多人受傷，這樣獸園還沒關門？”
塞西爾則問：“變異獸們難道不會鬧事，發狂？”
“怎麼不會。”封霄輕呵一聲，“我離開帝都星之前就聽說過不止一次獸園裏的變異獸暴動的消息，但神殿在獸園的守備很嚴，變異獸再暴動也跑不出獸園。”
只要不會對帝都星其他地方造成人員傷亡，最多就是每次暴動都死傷一些神殿自己的護衛，或者死一部分變異獸，天天暴動也是獸園內部的事情。
皇室倒是想過要讓神殿關掉獸園，但帝國法律並沒有規定不能開獸園，皇室也不能強制要求神殿關閉。
少數覺得獸園模式不太人道的，看不慣不去獸園就完了，至於管閒事，想想神殿的影響力，也就閉嘴了。
塞西爾歪了歪腦袋，“那就讓神殿主動關門？那個芙蘭不是聖女嗎，聖女難道不該是特別善良的嗎。”
封霄和蕭瀟同時看了他一眼，叫聖女就肯定善良？
傻子纔信這種話。
既然會開獸園，還特意邀請封霄去獸園，顯然芙蘭並不認爲獸園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哪能指望她會對那些被圈養的變異獸有什麼憐憫之心。
封霄道：“獸園裏的變異獸是彰顯神殿武力值的一個證明，何況，嘗試的人多，其中很多人又不止嘗試一次，每次都要花一筆錢，哪怕單筆金額並不誇張，積少成多也是一筆龐大的數字，神殿不可能輕易放棄。”
蕭瀟若有所思，“那拍賣會賣的獸蛋，和從獸園裏弄一隻變異獸，有什麼分別嗎？從破殼開始養起，變異獸就不會反抗了？”
應該沒這種好事吧，真這麼容易，還抓什麼成年變異獸，專門去找獸蛋不是更好？
封霄道：“剛破殼的變異獸幼崽也沒那麼容易馴服，但至少曾經帝國有過一個例子。”
一個九級異能者在實力沒達到九級以前曾偶然得到過一顆獸蛋，裏面的變異獸幼崽破殼後，對方悉心照料，不知道中間有過什麼際遇，但最終，成年的變異獸成爲了對方很好的搭檔，一人一獸並肩作戰，一起變強。
雖然變異獸在對方成爲九級異能者以前出了意外死了，但這個例子卻依舊成爲了帝國人民們對馴養剛破殼的變異獸幼崽報以濃烈熱情的依據。
當然，獸蛋基本只有拍賣會上纔有得賣，價格還很昂貴，如果實在買不起，那就只能到獸園裏嘗試了。
所以到頭來，最賺的還是獸園，或者說是神殿。
在他們說話間，獸園很快就到了。
獸園裏每天都會迎來許多實力不俗的異能者，來來往往的非常熱鬧。
封霄一行和芙蘭，以及後面跟來的一羣貴族二代的到來雖然很浩浩蕩蕩，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除了一個人。
“咦？這不是賽斯嗎？”蕭瀟看到這個和他們前後腳出現在獸園門口的青年後，忍不住笑了笑，“好久不見。”
賽斯看着封霄和蕭瀟，表情瞬間變得非常精彩，眼中還浮現出一抹懊惱。
他很喜歡獸園幾個月前抓到的一頭變異孔雀，幻想着哪一天能把對方馴服帶回家，這段時間基本每隔三五天就會過來一趟。
但是！
他哪裏能想得到，太子和蕭瀟的目的地居然和他一樣啊！
早知道今天就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