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深,夫君來敲門 >第391章 愛而不得
    楚遙也是雷厲風行的人,直接將人帶去了南忠公的書房,此時南慕封正在書房同他議事,聽門外的小廝通報,倒是有些疑惑,自己這個媳婦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想歸想,還是立刻讓人進來了,南慕封沒有避開,只是望着楚遙的目光裏帶着一抹複雜,說實話他對楚遙的心悸其實始終沒有消失過,興許是因爲沒有得到過,或是因爲她選擇了自己庶弟的不甘,亦或者只是單純的一種喜歡。

    雖然娶了楚依依納了杜晗煙,但是南慕封的心裏始終有一處隱祕的地方是屬於楚遙的,那種愛而不得的心動,他不願意同任何人分享,任由這樣的感情一日賽一日地茁壯成長。

    “謹軒媳婦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麼”南忠公親切地詢問。

    因爲他和老二的關係並不和睦,因此對着這個媳婦也總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再加上楚遙大多時間都躲在軒遙閣裏,對他這個公公也只是做到知禮不逾矩,如今南忠公也只想着做到對這個媳婦無功無過便是了。

    “有人在媳婦的粥裏下毒,特意來請公公主持公道。”楚遙說完,微微側身,清歡便帶着燕兒從外頭進來,燕兒隨即便跪到了地上。

    “什麼”南忠公着實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待他回過神來時只覺得背脊都微微發涼了,這謀害公主,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這丫頭在我的梅花粥裏頭換了冬茶,據說冬茶對人體有害,用多了還會沉澱成毒。”楚遙淡淡地說道,還順手指了指燕兒,“媳婦想着,區區一個小丫頭自然是不敢做這樣膽大包天的事的,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南忠公立刻明白了楚遙的意思,當下心底便是一凜,只想着千萬別是府裏的人不開眼做了這樣的事,不然可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是誰指使你的”南忠公也不拐彎抹角,倏地起身走到燕兒面前問道。

    “是是大夫人”燕兒說完,南忠公便氣不打一處來地狠狠踢了她一腳,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話纔好。

    “放肆,是給了你膽子血口噴人的”南慕封倏地站起來,走到燕兒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她,“污衊大夫人,居心何在”

    燕兒被南忠公那一腳踢得氣血翻騰,卻是勉強着支起身子,重新跪好,喫力地說道:“奴婢不敢不敢欺瞞老爺,確實是大夫人讓奴婢,在二少夫人的飲食裏用冬茶,只是奴婢不知道冬茶是毒。”

    這倒是真的,燕兒其實並不知道冬茶的作用,若不然她哪裏敢鋌而走險地做這種事,她本以爲冬茶是能讓人避孕的東西,只以爲是大夫人不想讓二少夫人懷孕。

    燕兒便想着神不知鬼不覺地經常用冬茶入膳,二少夫人也不會發現,她對大夫人那兒也有交代,卻不想事情居然這麼快就敗露了,而且後果這麼嚴重。

    “去把大夫人找來。”南忠公一句話,便說明他對虞氏並沒有全然的信任。

    “謹軒媳婦,這事怕是要從長計議,總不能因爲一個小丫頭的血口噴人,就說你婆婆要害你,她雖然待人嚴厲些,但是卻是個好的,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南忠公並不是真心爲虞氏說話,他只是很清楚虞氏和南忠公府一辱皆辱的道理,自然是要全力保住她的。

    楚遙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聳肩說道:“媳婦也是覺得茲事體大,不敢隨意相信下人的話,只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有人指控了大夫人,總要處理的,公公覺得呢”

    “是,我就知道謹軒媳婦是個知禮的。”南忠公尷尬一笑。

    倒是南慕封盯着燕兒,問道:“你說是我娘指使你下毒,你有什麼證據你若是敢含血噴人,我必定叫你血濺當場。”

    “奴婢奴婢”燕兒捂着悶痛的胸口,有點被嚇住了。

    “世子爺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雖然知曉世子爺是純孝之人,想必是爲自家孃親打抱不平,但是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會被人說是世子爺威脅人呢。”楚遙呵呵一笑,滿臉的漫不經心。

    南慕封只覺心口出隱隱作痛,只覺得她連看自己的目光裏都透着不屑,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纔會惹來她如此大的敵意,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對自己充滿敵意。

    後來還是從皇上那兒,大概知曉了她對自己的敵意是因爲自己拒絕了陸家表小姐的事,雖然皇上是開玩笑着說的,還讓他不用放在心上,說是七公主被他們寵壞了,孩子脾氣,但是南慕封心裏明白皇上說的應該是事實,但是他卻無法容忍因爲陸家表小姐的事就這樣給他下定於的楚遙。

    因此後來,他費心接近她,卻屢屢失敗,不僅如此,還親眼看着她選擇了自己看不起的庶弟,沒有人知道他心頭的怒火和恨意,那一日所有人都恭喜庶弟,所有人看他的目光裏都透着同情,所以他衝去了他們的新房,恨不得當場便要了她。但是他再不甘心,也不敢做出那樣的事,他只能生生地忍受住滿腔的怒意,忍受着這個成爲自己弟媳的女人整日和自己的庶弟恩愛。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先因爲五皇子示意而刻意接近楚遙想娶她的那顆心,如今是真的淪陷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若不是他的剋制力驚人,他早就不顧一切地將人搶到身邊來了。

    而如今,楚遙對他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依然是這樣的不屑,讓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意又洶涌了起來,只是他卻不知道,這樣愛而不得,曾經是他賦予楚遙十年的折磨。

    “你是什麼意思”大概也只有在楚遙面前,南慕封纔會偶爾失去平日裏的冷靜,這個女人是真的很容易將他溫雅的面具撕破。

    楚遙但笑不語,擺明了就是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意思。

    “慕封。”倒是南忠公,警告地低喚一聲兒子。

    就在這時候,虞氏來了,目光觸及跪在地上的燕兒,腳步微微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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