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深,夫君來敲門 >第434章 東窗事發
    此時南忠公只恨不得將虞氏掐死,滿眼的怒火,看着很是嚇人。

    真是好,這一對母子竟然如此害他,兒子在外頭光明正大地買兇殺人,母親卻在他的藥理動手腳,果真是看不到他死不罷休麼

    “來人啊,把那個毒婦給我關起來,關起來”這一次,南忠公甚至沒有將人叫來問一番,便下令把虞氏抓起來。

    “老爺”季氏驚呼一聲,只覺得不妥,“老爺息怒,這件事可大可小,還是要調查清楚纔行。”

    “難怪難怪大夫人不許女兒給爹爹煎藥,竟是打着這個主意嗎可是不對啊,大夫人素來對爹很是敬重,不可能會害爹的。”南笙歌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擡眼看向南忠公的目光裏滿是茫然。

    有趣的是,南忠公如今早已杯弓蛇影,只一些風吹草動便認定這些事是南慕封母子所爲,這樣的慣性還真是叫人覺得好笑。

    這時候,楚遙要是不站出來添一把火,她也不叫楚遙了。

    “季姨娘說得對,此事可大可小,還是調查清楚再說,不然冤枉了大夫人,到時候世子回來”楚遙皺眉,欲言又止。

    “你們都不要再說了,給我把虞氏那個毒婦抓起來,也怪我太寵着他們母子,竟讓他們生出了野心,真是貪心不足時吞象”南忠公憤怒地低吼一聲,“管家,給我去竹安居搜”

    侯在門邊的管家得令,立刻帶着人往竹安居的方向而去。

    虞氏此時仍在廚房忙活,想着老爺喝了湯藥之後,總要喫些粥品什麼的,從前南忠公一直誇獎她的手藝,只是後來她整日忙於府裏的庶務,便再沒什麼時間下廚了。

    如今她已然失勢,自然是要多做些事,才能挽回南忠公的心的。

    這段日子她過得艱辛,幸而到底在府裏做了這麼久的主母,總還有些人脈隱在暗處,她心裏明白,若是再不做些什麼事,她在府裏的勢力總有一日會被蔣氏取代,想到那個該死的蔣氏她就羞憤交加,不過是個低賤的女子,爬上南忠公的牀,居然還一舉得男,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就覺得火大。

    幸而後來她將那庶子帶到了身邊,還狠戾地警告那個女人,不許他們母子相見,只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是個包藏禍心的,安分了幾年讓她鬆懈,後來居然又攏回了她兒子的心,每每想到這裏就覺得難堪,不過只要她還是當家主母,這個女人就拿捏在她手裏。

    卻不曾想過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幸而她還有個能依靠的兒子,很得南忠公的器重,這就夠了,她兒子是世子,日後便是南忠公,那一對卑賤的母子終究還是捏在她的手裏的。

    “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虞氏身邊的朵翠急急忙忙地跑到廚房,捂着胸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怎麼了”虞氏皺眉,朵翠素來沉穩,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管家帶着許多人,去往了竹安居,奴婢聽着似乎是老爺那邊出了什麼事,叫人去搜什麼。”朵翠急急回答。

    “老爺出了什麼事”虞氏神色一凜,忙不迭問道。

    “不太清楚,奴婢還沒來得及去打聽,就先來告訴夫人了。”朵翠搖頭,她們從前埋在府裏的那些眼線釘子,明面上的都被拔得差不多了,所剩無幾的那幾個埋得深的,她也不敢隨意亂動。

    虞氏抿着脣,迅速吩咐道:“我去老爺那兒,你趕緊回竹安居

    ,看着點兒,別讓他們翻出什麼不該翻出的東西來。”

    朵翠神色一怔,立刻頓悟了什麼似的,飛快地轉身跑了起來。

    只一會兒,虞氏便到了南忠公的屋子裏,見楚遙和季氏都在,心底劃過一絲忐忑,面上卻是悲切,一下子便跪到了南忠公的牀前。

    “老爺,妾身是犯了什麼錯,讓老爺不顧妾身臉面要搜妾身的屋子妾身跟了老爺二十多年,爲老爺生了一雙子女,兢兢業業爲南忠公府而活,要是妾身犯了什麼錯,老爺儘可以同妾身說清楚。”虞氏說得越發悲涼,眼淚奔涌而出,看着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南忠公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即使對她並無太多男女之情,也終究是相敬如賓,而她的先聲奪人也確實讓南忠公想起了不少過去的日子。

    說來,南忠公府沒落之後,雖說有些祖業,但是日子依然過得緊巴巴的,要不是虞氏持家有道,哪裏能有後來的富庶,南忠公很是信任虞氏,甚至還將南忠公府的大部分鋪子交給虞氏管理,後來府裏年末收到的進項一年比一年多,他也就更放心了。

    “大夫人這話說得好笑,公公是南忠公府的家主,他說話做事莫不是還要看大夫人的臉色麼再說,大夫人嫁入南忠公府,女子以夫君爲天,爲南忠公府兢兢業業本就是分內之事,莫不是還要到頭來討功勞麼”楚遙嬉笑起來,說得漫不經心,卻是句句讓虞氏臉色難看。

    “謹軒媳婦說得沒錯,你嫁給我多年,掌權多年,我以爲你是真心爲我分憂,卻沒想到你居然包藏禍心,我真是錯看了你。”南忠公冷然道。

    見南忠公說了這樣嚴重的話,虞氏心底越發虛了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竟能讓南忠公如此生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以什麼樣的話語。

    “老爺,妾身一切只爲老爺,斷沒有什麼禍心,老爺切勿信了旁人的言辭,那些都是污衊妾身的呀。”虞氏越說越是悽悽,幾乎哭得泣不成聲起來。

    季氏皺了皺眉,剛想上前勸慰幾句,卻被南笙歌拉住了衣袖,朝她搖搖頭,季氏知道女兒是個有主見的,咬了咬脣,也不再說話。

    在南忠公心裏,虞氏一直都是溫婉賢德的模樣,從未有如此失態的樣子,更沒有哭成淚人的時候,他們到底是少年夫妻,見她如此,南忠公不免有些心軟。

    而虞氏,自然看出南忠公的心軟,便只是流着淚凝望着南忠公,一副受盡了委屈卻不敢爲自己伸冤的樣子,只一雙含淚的眸子顫抖着訴說着什麼。

    卻沒想到,這時候管家回來了,手裏拿着一疊紙,虞氏看到紙時整張臉都白了,而南忠公則是黑了臉,指着跪地的虞氏,另一手則抖着手裏的紙,厲聲怒道:“這就是爲我南忠公府兢兢業業,你你根本就是費心算計着南忠公府的家業呢吧好,我真是娶了個好妻子,好妻子啊”

    “老爺,你聽我解釋”虞氏白着臉,企圖解釋。

    “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我關起來。”南忠公擡頭看向南謹軒,厲聲道,“你給我去審一審,她到底吞了我南忠公府多少祖業,還有這些年她到底做了多少好事,都給我一樁一樁地查。”

    “是。”南謹軒淡漠地應了一句,偏頭掃了眼管家,那廂立刻帶人來將虞氏帶下去了,饒是她再分離掙扎都掙脫不了,此時也是全無半點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而方纔還在煽風點火的楚遙,只是微微蹙眉,莫不是他們還是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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