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深,夫君來敲門 >第620章 想開賭場
    一整個下午,南謹軒都被楚遙拉着在屋子裏玩骰子,當楚遙將那骰子拿出來時,南謹軒眼睛都看直了,他是一直都知道自家媳婦能鬧騰,但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連這種賭坊裏頭的東西都敢拿來玩。

    “你這東西哪裏弄來的”南謹軒可不覺得他們府裏那幾個敢拿這種東西給他們家公主玩。

    “景颯給我弄來的。”楚遙很淡定地將景颯給賣了,要知道她爲了得到這骰子可是前後給了那傢伙不少好處,既然他敢同她說條件,那她自然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會兒,南謹軒已經在腦海裏思考了不下十種方案,等景颯回來,該如何給那傢伙好好地練一練,讓他以後沒時間來禍害他媳婦。

    楚遙可不管南謹軒這會兒不甚好看的臉色,還一臉顯擺地指着說上的骰子說道:“謹軒,這骰子我可是玩了好一陣了,都玩熟了,我們玩幾把”

    南謹軒覺得,自己除了認命也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反正這會兒也是不能退貨了,他忍不住暗忖,要是睿武帝知道自家閨女才嫁人一年就會玩骰子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自己大概也沒多少好日子了。

    “我們先玩最簡單的吧”楚遙笑眯眯地說道,一邊擺出一副專業的樣子開始搖骰子。

    南謹軒看着她,還真是別說,他家媳婦長得美,不管做什麼都漂亮,就是這搖骰子的動作看起來都跟跳舞似的,透着幾分柔美。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告訴楚遙的,要不然這丫頭的尾巴該翹到天上去了。

    “我們來比大小”楚遙炯炯有神地問他。

    看樣子他媳婦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的了,若是這樣的話他微微挑眉問道:“沒有彩頭麼既然是玩骰子,總該有些彩頭的吧”

    楚遙狐疑地看着他,暗忖景颯明明說他從沒去過賭場,爲什麼這人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是障眼法,還是當真是個高手楚遙不由得在心底打起了鼓。

    “怎麼,要彩頭就不敢了”南謹軒出言戲謔。

    楚遙瞪他,這人真討厭,就會用激將法。

    要是換成別人,她定然是要再三思量了,但是偏就是南謹軒,在這人面前她素來就是個孩子,哪裏還記得理智是什麼鬼,當即就拍了桌子:“誰不敢了”

    “贏的人可以提條件,輸的人必須遵從。”南謹軒淡定自若地說道,“不過不許太過分,必須是能力範圍之內的。”

    看他,像是篤定了自己會贏似的,楚遙不高興地冷哼了一聲:“那就開始吧。”

    “夫人先請。”南謹軒擺出了手勢,朝着方纔楚遙搖好的骰盅努了努嘴,示意她可以揭開看點數了。

    楚遙伸手揭開骰盅,3個骰子18點,她頓時傲嬌了。

    南謹軒的臉上劃過一抹急不可見的驚訝,不過他也不說話,只拿過方纔楚遙用過的骰子搖了起來,只幾下功夫就放了下來。

    “我來揭。”楚遙伸手,一看點數,頓時愣住了,同樣3個6。

    “你以前真沒去過賭場”楚遙狐疑地問他,她可不信他運氣這麼好,第一次搖骰子就是18點。

    “沒去過。”南謹軒搖頭,不過沒去過賭場不代表他不會玩骰子。

    “我們繼續。”楚遙是知道的,南謹軒從不會騙他,說沒去過那就是真的沒去過,哼,不過是新手好運罷了,楚遙暗忖,然後就拉着南謹軒繼續玩。

    隨後,兩人玩了一個下午,直玩得楚遙淚流滿面,說好的沒進過賭場呢,說好的應該被她壓着簽訂各種不平等條約的呢,爲什麼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這傢伙一定是個高手,絕對不可能是個新手,直到把她會玩的所有玩意兒都耍了一遍,還十有九輸,她才肯定自己一定被他忽悠了,最可惡的是這傢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直教人氣得牙癢癢的。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當這日以後的接連幾日深夜,楚遙被變着花樣折騰地連牀都下不了以後,她才痛定思痛,以後她想要什麼就耍無賴就是了,千萬不要想着用什麼正大光明的方法從這人手裏贏一場。

    “你這個傢伙,你敢說你從前不會”楚遙怒了,將手裏的骰子往地上一丟,怒瞪他。

    “我會啊。”南謹軒無辜地回看他,“景颯玩骰子,還是我教他的呢。”

    “”楚遙可算是知道欲哭無淚是什麼滋味了,她玩的骰子可是景颯教的,她這會兒還沒青出於藍呢,就叫囂着同師傅的師傅一絕高下了,這能贏得了麼

    “那你剛纔不說。”

    楚遙氣死了,恨不得狠狠咬這傢伙一口,尤其是看他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你只問我有沒有去過賭場。”南謹軒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我是真的沒去過。”

    楚遙被他的話說得一愣,覺得他似乎說得也是有點道理的,但是好像又哪裏不對。

    “好啦,別生氣了,以後你想玩什麼,我教你就是了,景颯那個半吊子,都是從我這裏學去的,你以後學了去贏他就是了。”在哄媳婦的本事上,南謹軒絕對是無師自通。

    果然他這麼一說,楚遙立刻就高興了,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南謹軒正暗自高興自己分分鐘就把媳婦給哄好了,結果楚遙立刻來了一句讓他半天合不攏嘴的話。

    “謹軒,我想開個賭場。”楚遙是這麼說的。

    “開什麼”南謹軒艱澀地問道。

    “賭場。”楚遙指了指手裏的骰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過了,開賭場好處還挺多的,來錢快,消息多,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不行。”南謹軒想都不想就打斷了她的話,這也是他爲數不多的毫不遲疑地拒絕她,“小祖宗,你想玩什麼都行,幹嘛偏偏要玩賭場呢”

    她就是玩幾把骰子,他都覺得要是被睿武帝知道他就絕對喫不完兜着走,要是被他知道他閨女連賭場都開起來了,他還不得以死謝罪了

    再說,他也不願意她涉足賭場那些市井味濃厚的地方,這丫頭雖然聰明,但是到底閱歷太少,那些到處都是流裏流氣混混的地方,壓根就不適合她。

    “那開妓院”楚遙脫口而出。

    南謹軒的臉刷地就沉了下來,楚遙想捂着嘴也來不及了,看着自家駙馬爺黑得跟炭似的臉色,她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只覺得自己真是自掘墳墓。

    “不論是賭場,還是妓院,你一個都不許想。堂堂七公主,儘想着這些個地方,你真是真是不知道讓我說你什麼好了。”南謹軒是真的哭笑不得,自家媳婦他自然是打不得罵不得,但是看她這麼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他是真的恨不得把她拉過來打一頓屁股纔好。

    既然話都說開了,楚遙也就索性一次把她想說的都給說了出來:“我想開賭場是有道理的,我不是胡鬧,你總不能什麼都不聽我說,就把我給否決了吧”

    但是這一次,事事順着她的南謹軒,還真是不願聽她的忽悠,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賭場和妓院,都是消金窟,不論是你想要藏匿什麼人,還是想知道什麼消息,這兩處都是極好的地方。可是那又怎樣,別說你是金枝玉葉了,你有見過哪家千金小姐和那種地方沾上關係的麼你倒好,可勁地想同那種地方沾上關係。”

    見南謹軒真的生氣了,楚遙下意識地咬了咬脣,心裏有些害怕。

    說起來,不論是他們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他都不曾用這樣的口氣同她說過話,就算是她剛重生的時候,他也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不是這樣的氣急派壞。

    見她拖拉着腦袋的樣子,南謹軒忍不住心疼起來,這丫頭張揚慣了,如今被他這麼訓了一頓,怕是心裏不好受。

    “過來。”南謹軒朝她說道,見她咬着脣不說話也不動,當即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拉到懷裏,伸手掰開她的脣,沉聲說道,“不許咬脣。”

    他的口氣這纔剛兇了點,楚遙那邊就紅了眼眶,他立刻就心軟了,拉着她的手小聲輕哄起來:“我不是故意兇你,你這丫頭總是這樣不分輕重,實在是讓我擔心。開賭場,不是像船廠那樣,只要有銀子,能走通官府,就可以的,賭場裏頭三教九流太多,黑道白道都會涉及,還容易出事。”

    又好說歹說地哄了好一會兒,楚遙就是不說話,只任他摟在懷裏,反正不管他說什麼,她就是不開口搭理他。

    南謹軒頭疼起來了,這丫頭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想開賭場的理由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她折騰這麼多事,她只要在後面好好呆着就夠了,但是想歸這樣想,他也是知道的,經歷了從前的那些事,她自然是希望手裏有許多東西握着,只有這樣她纔能有安全感。

    “賭場的事,你容我想想。”末了,南謹軒只能妥協,不過也沒有立刻答應她,若是她真的要開賭場,他勢必需要先疏通一些關係,再找一些人來幫忙管着,前前後後要忙的事可是不少,他需要考慮如今是不是能分得出人來做這些事。

    “說話算數。”楚遙素來懂得適可而止,見他鬆口,楚遙立刻伸出手同他打鉤。

    見她瞬間興高采烈的樣子,南謹軒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氣,反正他就是被她喫得死死的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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