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深,夫君來敲門 >第662章 下毒之人
    沈太醫派人從宮裏送來了消息,確定了南慕封所中之毒爲曼陀羅的消息。

    “確定嗎”楚遙原本正悠閒地把玩着新弄來的翡翠棋子,一聽到南謹軒帶回來的消息,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曼陀羅是慢性毒藥,並非一朝一夕的事,若是南慕封中的毒是曼沙華,她還能找到理由,可要是中的是曼陀羅,她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嗯,沈太醫說他查了許久的資料,纔有此確定。”南謹軒一邊褪下厚重的外套,一邊在淨盆裏浸了浸溫熱的水,這才走到楚遙對面坐下。

    “可是”楚遙眉頭緊鎖,雖然先前她就懷疑杜晗煙,但是如今事情查明瞭,她反而覺得不可思議了。

    南謹軒說道:“今日下午正是沈太醫休沐,我帶小櫻過去他府邸,小櫻熟悉毒物,兩人討論了一個下午,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若小櫻也是這樣認爲的,那麼可能性就高了很多。

    “但是,那日明明症狀是曼沙華”楚遙一頓,忽然想起之前沈太醫有提過,曼沙華和曼陀羅是同族之花,除了兩者一是慢性一是急性,其他的症狀什麼幾乎是一樣的,所以才很難判斷。

    “最後斷言是曼陀羅,是沈太醫昨日開了新的方子,加入了一味新藥,今日過來診脈時,便確認了。”南謹軒偏頭想了想,“具體醫理的事我不是太明白,但是能肯定的是,確實是曼陀羅無疑。而且沈太醫認爲,以當日吐血的症狀來看,恐怕潛伏在身體裏的時間應該不短。”

    楚遙眸子一閃,沉吟道:“以南慕封的警覺和謹慎,能在他身上下毒,並且是長時間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聽得她意有所指,南謹軒擡眼看她:“所以我後來想了想,也許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

    “那麼,引子是什麼呢我記得,曼陀羅潛伏在身體裏,是需要引子,纔會毒法的。”楚遙抿了抿脣,別開視線,說道,“當初易謙,是誤食了一種藥膳,說是裏頭有什麼蠶食草,纔會毒發。”

    南謹軒看着她,眉頭微皺,似乎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是凝露”楚遙挑眉,“小櫻那日說,我們所飲的茶水中有凝露的味道,而且說這凝露並不常見,而且很少用在尋常的茶水中。”

    “小櫻說她回去查過她爹留下的筆記,裏面提過凝露的作用很多,作爲藥引也是可以的,只是具體的用處寫得並不多,但是小櫻覺得是有這個可能的。”南謹軒如是說道,見楚遙滿臉沉思,他便繼續說,“不過,不管這毒是怎麼下的,都與我們沒有關係,當初我們想着讓三房和大房狗咬狗,如今倒是好,大房自己裏頭都混亂得緊,倒是不用我們插手了。”

    見他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楚遙撲哧一笑,不過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她其實也不過是好奇,畢竟她是知道杜晗煙有多喜歡南慕封的,這樣的她又怎麼會對他下毒手她實在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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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不過話又說回來,前世和今生到底不同,那時候杜晗煙是受盡寵愛的,至少所有人都以爲南慕封對這個侍妾寵愛至極,而如今,杜晗煙不過是一個用盡手段才成爲他侍妾的表妹,而且她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楚遙心裏明白,以杜晗煙的聰明興許也是早就想明白的了。

    當女人硬起心腸的時候,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這樣想想,又不覺得杜晗煙對南慕封下毒是一件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派人盯着杜晗煙吧,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楚遙想了想,如是說道。

    “嗯。”南謹軒點點頭,他其實心裏也覺得奇怪,他們一起長大,他自然知道杜晗煙對他這個大哥有多迷戀,否則也不會一次一次地狠狠傷害南梓彥了,如今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你說,要是南梓彥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楚遙忽然起了壞心,一臉壞笑地看向南謹軒。

    只是這一次,南謹軒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沉吟一聲:“南梓彥對杜晗煙的感情已經淡了,難保不會因愛生恨,要是知道這件事,他會幫誰還真是說不好。”

    這倒也是,楚遙點點頭,打消了自己添一把火的心思。

    “行了,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就讓他們自己鬧騰便是了,你也別以爲南慕封是傻子,我們會查,他就不會查麼你真以爲爹的那一套說辭能糊弄住他麼”南謹軒勾脣輕笑,“如今沒了武功,最着急是南慕封自己,他可不是寬厚仁慈之人,對於害了他的人,你以爲他會輕易放過麼”

    楚遙挑眉,這點倒是忘記了,南慕封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原本還以爲這樁事就會這樣結束了,如今看起來,恐怕還有得鬧。

    “南梓彥派去太國寺的人,怕是也該動手了。”南謹軒冷不防地又冒出一句。

    “啊”楚遙一愣,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嘆了口氣,“看樣子,還真是如你所說的,一時半刻是停歇不了的了。”

    南謹軒瞥她一眼:“還不是你給出的壞主意,這會兒倒是要撇清關係了”

    “”楚遙瞪他,他到底會不會聊天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艱不拆好嗎再說,她又不是單純爲自己着想,她這不是爲南梓彥着想麼

    “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了保住名聲,湘郡王無奈之下只能維持婚約,要是再三年”南謹軒勾脣淺笑,沒有繼續往下說。

    “你說,這一次湘郡王還會繼續婚約麼”楚遙瞪大了眸子,支着頭,搖頭晃腦地問他。

    “不好說。”南謹軒搖搖頭,這就要看在湘郡王的心裏,到底什麼更重要了。

    畢竟許多事,不過是在一念之間的取捨罷了。

    忽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楚遙和南謹軒相視一眼,淺淺笑意浮在嘴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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