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收取了數十萬的靈魂，以及他們所愛的人的靈魂，進入到我的軀體之內。”
【第16天】看着【鍾人】，最終將一個個的故事完整的講完，總共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這些故事都是真實發生的。
存在於人類記憶裏的畫面，可能有的時候充滿侷限性，但是最基本的真實性還是會存在。
準確來說，這其實是人類首次被怪形入侵。
當時甚至掀起了一點都市傳說，有人稱【第16天】爲“天使”，也有人稱他爲“流浪的信仰”。
“事實上，我一直都是保持着神性的怪形，直到現如今到達了這片永遠也沒有辦法逃離的空間。”
【鍾人】看着【第16天】，沉默了許久的它，終於還是從中緩過神來，開口一句——
“你所說的伊森的故事，是否有點不太合理？”
對方似乎有點疑惑，於是【鍾人】繼續開口問道：“人類不就是自私的生物，怎麼可能有人在明知危險的時候，緊接着送死？”
“他們肯定是會以保命爲優先級的，爲什麼伊森的愛人能夠與伊森一同赴死？”
【第16天】也沉默了一會兒。
“在人類的語言上，這個叫做殉情。”
“當生命中比較重要的人失去了之後，另一個人就會跟着赴死。”
【鍾人】最終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人類相當複雜。”
“或許我還是待在這裏要好上一些，畢竟異度空間也即將隕滅。”
聽到這句話，在一旁靜修的約翰·聖，突然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你說什麼，異度空間即將隕滅？”
聽到這句話，【鍾人】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親口說出來的，就是如此。”
“他說過要將異度空間之內的所有怪形驅逐，一個不留。而我如果還仍然分不清局勢的話，那麼我也會被一併驅逐。”
聽到這句話，約翰·聖有點不太淡定。
因爲在他的認知裏，羅素的確很強，但是就連怪形戰場的土地都無法撼動，怎麼可能撼動整個異度空間？
如果說是一百年之內，鎮殺整個異度空間。
那麼約翰·聖是認可的，羅素的確擁有這個天賦——但要說是異度空間即將隕滅，這就至少得是十年內發生的事情。
十年毀滅一個體系成熟的超凡世界？
這一下，直接讓約翰·聖有點看不懂，甚至是覺得不可思議，屬於是天方夜譚。
“那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爲我和羅素的水準應該差不了多少。”
約翰·聖攤手，他敗給羅素是因爲羅素的超凡力量多樣化，如果雙方都只有念動力的話，說不定他有概率戰勝羅素。
“那麼，我們切磋一下？”
【鍾人】在確定約翰·聖不會殺死自己之後，果斷邀請對方進行切磋。
約翰·聖聽到這裏，迅速將場地飛昇到了數千公里高的空中。
這裏是玄冥黑洞，但是底下的場景已經被他們改造成了農莊的形狀，如果在那裏貿然進行戰鬥的話，會破壞建築物。
倒不如在這絕對不會有危害的地方，進行一次堂堂正正的切磋。
約翰·聖待在這裏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一直都是盤坐冥想的狀態，不問事實。
這一站起來，身體上的骨骼迅速咯嘣炸響。
【鍾人】看着約翰·聖身後揮舞着的十二隻觸手，微微感到一抹壓力。
“那麼我就全力以赴。”
【鍾人】緩緩說道，隨後猛然後退數步，深身前琉璃秒針武器宛如西洋劍刺出！
“穿！”
超凡脫俗的力量迅速在空中掀起一道白色巨浪，將約翰·聖的身軀在頃刻間撕得粉碎。
“啊咧？”
地面上通過感知能力觀察着戰局的衆多怪形，紛紛冒出一層冷汗。
這是什麼力量？
這真的是羅素抓進來的？
便是真正的羅素本尊，降臨下來也沒有這種強大的力量吧？
甚至就連先前正在交談的【第16天】，這時候也驚詫的說不出來話。
這真的是剛纔願意耐心聽我講故事的大佬嗎？
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承讓。”
空中的【鍾人】將琉璃秒針武器收回，沒有汲取約翰·聖一分一秒的生命。
作爲一次切磋，它並沒有把約翰·聖作爲狩獵對象看待，彷彿只是出招即結束的點到爲止。
優雅，但是充滿力量。
“轟隆——”
下一刻，隨着【鍾人】超凡力量的傾瀉，約翰·聖迅速重塑了身軀。
“果然是個強悍的對手，羅素先生和你對決的時候，應該費了不少的力量吧？”
約翰·聖感慨的說道。
羅素真的擁有這麼強大的超凡水平，那麼或許真的能夠充當人類的救世主。
“並沒有，他也只是很輕易的一次攻擊，就擊殺了我引以爲傲的眷族同僚。”
【鍾人】顯得有點沮喪。
同時，他也記住了羅素的這個名字。
而約翰·聖聽到這個陳述的事實之後，則是面部表情變得極度驚詫。
難道羅素現在還並沒有回到巔峯時刻，以後的超凡力量還會逐漸恢復？
按道理來說，表現力應該沒有那麼強啊。
約翰·聖是看過克熱木·阿道夫在會議上放的照片的，裏面的羅素固然強大，但也就只是到他現在這個程度的樣子。
可是萬一，他留了一手呢？
這個約翰·聖很難把握準，如果是在人類世界力的話，他恐怕又要夜長夢多了。
“很感謝您，讓我見識到了羅素現在的真正實力。”
約翰·聖雙手抱拳，畢恭畢敬。
如果羅素現在是這個水準，並且以後還會以同樣的速度飆升，那麼的確很有可能將異度空間徹底消滅。
只不過到那個時候，阿卡姆就應該吸收了整個異度空間，成爲下一個具有完整超凡體系的世界。
在這清修的十幾個小時中，約翰·聖想了很多。
……
與此同時，南極大陸。
天色已經暗下去，衆人正在搭着用羅素念動力扭曲現實製作而成的帳篷。
完成了第一天的抵禦入侵，應當開設一個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