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現在的戰術便是如此。
“這樣吧，那麼既然你都心意如此堅定，我們也只好說明我們這一次的來意。”
羅素的表情上逐漸彎曲起一個微笑的幅度,這種笑容是健康的證明。只見他沉澱一會兒，隨後鄭重的開口說道——
“將這個監獄裏的非人類物種，全部擊殺。”
聽到這句話，詹姆斯先生好似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竟然發出了原本貓叫的音節。
“喵——你們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先把自己殺掉吧。”
洛老有點恐懼,但還是上去問。
“爲什麼，難不成我把你們全部殺死，還需要讓我們自己的所有人死去？”
詹姆斯先生不慌不忙，隨後從手上擺出一個正常的姿勢，轉動着他還屬於人類姿態的手指。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你應該是清楚的，因爲如你們心中所知。”
“一旦與人類不一樣，那就是怪物。”
“可是你們真正知道，人類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嗎？”詹姆斯先生有點狂笑的意思。
可惜貓的聲帶並不能讓他發出人類的哈哈聲，只是出現了幾道尖銳刺耳的貓叫。
“喵——喵——”
“你們並不是人類，你們是僞人。”
“真正的人類，是不可能擁有超凡力量的。你們用超凡力量污染了整個正常的世界，使得越來越多的人類掌控同樣的力量。”
“而他們的思想也會發生異化，只能夠效忠於兩個互相對立的組織，絕不會顯露出任何對於自由的嚮往，只剩下對精神的控制。”
“崇高、人性，都早就已經失去了！”
“雖然這裏是監獄，但是你們這些僞人認爲，真的能夠關押住我們這些人類的嗎？”
羅素聽到這句話之後，甚至顯得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因爲對方這一舉動純粹就是在胡說八道。但是他的表情依舊鎮定。
“你在使用心理學的戰術,試圖讓我們認爲我們自己纔是人類社會的毒瘤。”
“雖然你們現在沒有干擾到人類社會的發展，但既然與異度空間扯上了關係，就沒有必要怪我們無情了。”
“你們纔是異端，是不潔的存在。”
羅素的這一番話很顯然挽留住了人類一方的氣勢，這便是讚歌，屬於人類的反擊。
雖然話語的語氣並沒有多少的激昂，但是能夠知道的就是，羅素的態度很堅決。他相信自己是人類，並且永遠都會是人類。
縱然擁有血族之力，縱然經過了各種能力的加持，成爲了非人類的存在，完全不符合超越人類之物即爲怪物的事實。
但是他的心永遠是人類，擁有一個健全的社會人格，並且能夠感知到其他人的情緒。
只不過，他現在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詹姆斯先生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露出了合適的笑容，只見他嘴角緩緩上揚，貓的兩邊變成了怪異的弧度。
“異度空間？你們猜錯了。”
“這並不是所謂的異度空間，只不過是你們這個世界未來的樣子而已,你們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只不過你們活不到那個時候，活不到這個世界真正變得腐敗的那個剎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倒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聽到詹姆斯先生的話語，羅素的表情也顯得有點怪異。
命運？
“你是說命運嗎？”羅素問。
詹姆斯先生點了點頭，他並沒有驚詫於羅素會問出這個問題，因爲他知道羅素口中所說的命運，似乎與他所說的命運有點不太一樣。
“如果我沒有錯的話，這個世界上應該事不會存在什麼命運的，就比如說本人的存在。”
“想要說明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命運的造物，我是第一個敢於提出反對的。因爲在漫長的輪迴之中，我將是唯一一個突破口。”
羅素的話語讓詹姆斯先生有點一愣一愣的，但是下一刻還是聽明白了羅素的表達。
“原來如此，輪迴嗎？”
“難怪爲什麼我們做出不同的事情，最後還是會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詹姆斯先生的故事很顯然比羅素還要長。
“而且，你很有趣。”
就在這個時候，詹姆斯先生忽然又補上來一句話，表情似乎帶着一點崇拜。
“我看到了你身後的事物，一些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沒有你現在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叫出來你的真名，乃至於經過本次輪迴得證的一切，對你這個真名進行的佐證。”
羅素有點莫名其妙。
站在一旁的洛老和集結體更是感到了一種不明所以的感覺，詹姆斯先生的話語比羅素還要謎語人。
所有人都知道，羅素就是羅素的真名。
對方在沒有人透露給他的話，那麼理應是不該知道羅素的真名的。就算對方說出來了，肯定也是一種極度扭曲的答案。
可能會稱呼羅素爲約翰，亦或是邁克。
這些都是西方人眼中比較常見的名字，很有可能對方就是要趁着這種機會蒙一個名字。
因此，洛老和集結體雖然感到奇怪，但是都表現出了洗耳恭聽的態度。
“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是叫羅素。”
羅素看着詹姆斯先生，這樣說道——他想要結束這場無聊的鬧劇，儘早把對方處理掉。
然而詹姆斯卻搖了搖頭，目光炯炯，猶如一道無法熄滅的火焰，儘管這是隻黑貓的頭像，但是卻帶給了人以人類的情緒表達。
“不，不是說你現在的名字。”
“其實在你之前每一位曾經出現過的這種人都是叫做羅素，因此我知道你的名字。”
“但是你的真名呢？這並不是輪迴的範疇，而是在某種意義上，設定了所謂的寄託。”
“我知道你的真名，並且我可以說出來。”
詹姆斯先生深吸了兩口氣，終於是在囉嗦的狀態之下，引到了一切的主題。
“你的真名是，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