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得了便宜還繼續賣乖。
“再者說了,爺又不是沒抱過你,去年,前年,大前年呢”
安清溪的臉徹底黑了。
之前她年紀小,這少年郎總想彰顯自己的保護欲,下雨天,下雪天但凡是出門,他都不讓她的腳沾地,非要抱她。
給人一種她嬌貴到不行的感覺。
私底下,她聽到不少人羨慕嫉妒說她仗着七殿下寵她,成日指使他做事。
她有口難辯,最後跟小魔王嚴厲聲明,停止這種行爲。
他不情不願地應下,一副她好心不是驢肝肺的樣子。
雖然他沒這麼明目張膽了,但私底下還是我行我素。
安清溪見也沒什麼困擾,就隨他去了。
今日想想,還是自己挖的坑。
爭不過他,安清溪任由他抱着,反正他身上的氣息好聞,青草香氣中夾雜着她叫不出名字的味道,很清冽,不像他本人給人張揚魅惑的感覺,相反很乾淨清爽。
“這才乖嘛”
安清溪翻了個白眼。
納蘭琰話落,就飛上了樹枝上,葉子茂盛,無人看得出花樹上藏着兩人。
這幾年安清溪沒有落下瑜伽和運動,加上食補,如今個子已經比同齡人高很多了,但是窩在納蘭琰懷裏,看起來還是很嬌小。
“你帶我上來做什麼”平地不好好坐,非要飛到樹枝上。
“吹風。”納蘭琰隨性道。
還真是隨性的答案。
安清溪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是不是想幫愣子”
纔會讓他出戰,方便打響名氣,洗掉壞名聲
納蘭琰下意識否定,“誰說的爺只是不想再被愣子摧殘了而已,教也教不會,朽木一根”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就把你扔下去。”
納蘭式的威脅。
但是對她不管用。
然而,某人還怕她掉下去,說的時候緊了緊她的腰。
見他真的只是上來吹風,安清溪拿過書,背靠在他胸膛上,翻閱着書籍。
納蘭琰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她的長髮,目光飄向天空盡頭,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他回神,低頭一看,懷裏的人,抱着書頭一歪,已經睡着了。
長髮垂落微微晃動着,恬靜的睡顏,淺淺的呼吸,讓他在這一刻寧靜了心。
滄州那邊最近一直都沒有音信。
父皇答應過,十年之期一到,就放三哥回來。
可距離十年之期只剩三個月了,父皇閉口不提這事。
他等得很焦急。
爲了避免父皇發現他倆互通書信,他這幾年都沒有和三哥聯繫。
然而父皇在這個節骨眼又派人去了滄州辦事,不得不讓人防備。
幸好小傻瓜誤打誤撞給他傳了信,讓他的人搶先一步,拿下差事。
只是這裏距離滄州至少要一個月的路程,等得到三哥的消息,也至少要兩個月。
那時候,該是夏天了。
孤獨的等候,一晃就是十年了。
他收緊了手臂,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閉眼輕聲道。
“小傻瓜,幸好還有你。”
這些年,他隨意的活,卻不敢掉以輕心。
功名利祿場上,行差一步,粉骨碎身。
幸而有你,讓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