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偷心醫妃不承歡 >第一百五十九章 風乍起回蘇南
    司徒墨緊緊攥着手中的信紙,狠狠地咬着脣角,黝黑的眸子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

    悲而痛苦的絕望刺激着大腦的每一根神經,那些該記起的,不該記起的如同決堤的洪水,席捲了他所有的感官。

    初見面時,她墜落在他的榻上,她牽動着他,與他一起兵荒馬亂。

    她的嬉笑嗔怒,低眸的嬌羞,擡眸的凌厲,原來早就鐫刻進了他的腦海中,不管歷經了多少歲月奔波也抹不去。

    他想起了爲得到她,自己是如何用盡手段。亦想起了,他是如何將她一步步的從身邊推開,讓她差點成了別人的新婦。

    爲了這個女子,他動了不該動的情,做了不該許多不該做的事。

    他不知道,她竟早就懷了身孕,懷了他的孩子,默默地吃了那麼多的苦。

    記得她說過,她不會替他生子,可是如今她卻寧願放棄生命,也要護住他們的孩子。

    這樣好的女子,他明明應該更加珍惜她的,可如今她生死未卜,他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如何

    她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永遠沒有辦法陪着她。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什麼也不做。

    司徒墨猛然站起身,衣服也來不及換,直徑去了馬廄。

    他要去見她,現在,立刻,馬上。

    白芍聞到風聲,立即趕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身着紅衣宛若孤魂的女子。

    這個女子正是周寧。

    “王爺,您要去哪”

    司徒墨利落的上馬,長衫隨風輕輕揚起,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芍:“我要去見她。”

    這個她,白芍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

    白芍連忙扯住馬上的繮繩,眸色糾結的道:“王爺,周寧公主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您去了,只怕會讓郡主更加的心傷。”

    司徒墨臉色微微一變,厭惡的看了周寧一眼。

    周寧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扯起嘴角笑了笑,“司徒墨,你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的。”

    即使他是攝政王又如何,在大局面前,在兩國面前,他也不過是北月的一個臣子。是臣子就得聽皇帝的話。

    司徒墨冷冷地勾起嘴角,再不想跟她有一分牽扯,從懷中抽出一封東西,用力地甩在了周寧的臉上。

    周寧喫痛,剛要叫罵,看到休書二字,心陡然一顫。

    她張了張口,艱澀地道:“司徒墨,你竟然要休我,你敢休我”

    司徒墨冷哼一聲,“你我之間並無夫妻情分就算休了你又如何”

    “我是南昭的公主,你憑什麼休我。”周寧痛苦看着司徒墨,發瘋似的衝過去,就要將他拉下馬。

    司徒墨動也未動,直接一馬鞭甩了過去。“周寧別在耍花樣。”

    周寧嚇得鬆開了手,司徒墨見此,揮動馬鞭如箭矢一般衝了出去。

    周寧恨而不能的抓着手中的休書,撕心裂肺地吼道:“司徒墨,你會後悔的,你們北月也會後悔的”

    司徒墨宛若未聞,身下的馬兒跑得更快了。

    他不知道休了周寧北月會不會後悔,但他知道,自己此時若不趕回蘇南,那他這一輩子都會後悔。

    靈犀立在王府外面,看着司徒墨離開,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還有些良心。”

    百曉生出現在靈犀身旁,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連趕了十多天的路,你不要命了”

    靈犀回首看了百曉生一眼,輕輕一笑,軟綿綿的倒進他的懷裏。

    “笨死了。”

    百曉生心疼的看着懷裏的小姑娘,攔腰一抱,將她帶回了閣裏

    南昭公主被休的事情,如颶風過境一般,席捲了北月和南昭兩國。

    南宮流雲爲這事是頭痛不已,一天到晚只剩下嘆氣了。

    南宮無憂見此,連忙提出意見,讓南宮流雲派他到蘇南,好生勸解自己那位不聽話的皇叔。

    南宮流雲意味深長的看了南宮無憂一眼道:“勸解是假,遊樂是真吧”

    南宮無憂嘿嘿一笑,“父皇您就別拆穿我了。”

    南宮無憂搖頭重嘆,“事已至此,只能做好備戰的準備。既然你要去蘇南,便一道去看看宜林郡主吧。”

    “是。”

    南宮無憂大喜過望,他去蘇南本來就是想去看葉傾顏,這下連藉口都不用找了。他走到南宮流雲身邊,笑的諂媚,“父皇您也別太多心了,南昭若想打戰那就打,咱們北月還怕了他們不成”

    “你說的倒是容易,這戰一打起來少則一二載,多則數十載,所耗費財力物力人力,你有算過嗎”南宮流雲兩鬢髮白,眼角之處已經有了不少的皺紋。“還有朕的子民,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南宮無憂聞言立即低下頭,自責不已。

    南宮流雲看着他,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你去蘇南吧,順便把太子叫進來。”

    “是。”

    南宮無

    憂走出去,看到侯在外面的南宮離,做了個鬼臉。“父皇叫你進去。”

    南宮離眼疾手快的將他拎到自己的面前,見他一副苦哈哈的樣子,笑道:“又被父皇罵了”

    南宮無憂無所謂的聳聳肩,又道:“皇兄,你說南昭真的會跟我們打起來嗎”

    “不好說,南昭近幾年好像在研究什麼兵器,聽說威力極大。”南宮離眉色閃過一絲凝重,隨即又輕鬆地笑了笑,“也不必太過擔心,這打戰武器是其次,關鍵還是腦子。”

    南宮無憂似懂非懂的抓了抓頭,“多謝皇兄指點,愚弟受教了。”

    南宮離揮揮手,便要打發他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你要去蘇南見郡主麼”

    南宮無憂嗯了一聲。

    南宮離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宮無憂一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就進大殿裏面了。

    南宮無憂一頭霧水的看着南宮離修長玉立的背影,撇了撇嘴

    蘇南。

    葉傾顏自從那日誕下孩子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她的鼻間還有着細微的呼吸,怕早就被人當做屍體給埋了。

    雲浮生這段時間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葉傾顏身邊,天機閣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搬到了別苑來處理。

    如今的別苑防守森嚴,堪比皇宮。

    雲浮生處理完手頭上的最後一件事,起身去看了看葉傾顏。

    葉傾顏平靜的躺在牀上,如同安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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