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偷心醫妃不承歡 >第二百二十六章 辦了你
    葉傾顏不言不語,卻是勾起了一抹極其輕佻嫵媚的笑容。

    那笑容在柳碧蕘的眼中卻是極爲刺眼的存在。

    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張笑臉給活生生的撕了。

    “你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柳碧蕘尖聲厲叫,身體的每根寒毛都因爲憤怒顫慄起來。

    葉傾顏嫵媚的眼尾稍稍上挑,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這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柳碧蕘奮力掙扎,“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葉傾顏聞言笑的花枝亂顫,她移步到柳碧蕘面前,紅脣輕啓,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自你與葉暮雪害我的那天起,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柳碧蕘瞪大的眸子,忽然升起了一股絕望,最後的一絲憤怒都被抽去。她艱澀的張開口,似在喃喃自語,“原來你都知道了”

    一直以來她都把葉傾顏當作一個小丑,也自認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不會敗露,卻沒想到葉傾顏一早就知道了。

    她更沒想到葉傾顏如此的有心計。

    原來,她在很早就輸了。她的小聰明,在葉傾顏的眼底怕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她雙手無力的放下,任由着侍衛將自己拖走。

    華裳一直在後面看着二人的互動,見柳碧蕘被帶走之後,立即湊上來,八卦一笑,“你們剛都說了些什麼”

    葉傾顏睨了華裳一眼,輕輕一笑,無所謂地道:“沒什麼,就是一些廢話罷了。”

    華裳撇了撇嘴,也沒有繼續這個問題。

    她看着獨自站在一旁的南宮離,脣角緊緊繃起,“你們北月的太子太可憐了。”

    葉傾顏順着華裳的目光看去,正好對上了南宮離轉身過來那雙滿含情緒的眸子。

    只一秒,葉傾顏就錯開了南宮離的眸子,對華裳道:“戲已經看完了,我該去給孩子餵奶了。”

    華裳一臉嫌棄,“去吧去吧。”

    衆人一個個的離去,整個屋子沒一會便只剩下兩個人。

    南宮流雲坐在龍椅上,看着眼前低頭不語的女人,神色不明。“皇后,朕與你認識多少年了”

    皇后微微一愣,剛要張口回答,南宮流雲就自顧自的開口了。

    “時至今日,已有三十五年之久了。朕還記得當年的你,還是一個小丫頭。那時的你總喜歡穿粉色的衣裳,笑起來尤爲俏麗。記得大婚那年,朕送了一條花斑狗,後來因病去了。爲此你還在朕面前哭了足足一個時辰”

    南宮流雲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皇后,只是那眼神卻像是穿過了她的眼睛,看到了你那些久遠得模糊的時光。

    “當年朕要娶你的時候,母妃還極力反對過。後來朕還是不顧一切,不惜以皇位相挾,逼得母妃不得不讓我娶你。朕記得大婚當晚,你哭的一塌糊塗,還將那塊潔白的方巾弄得滿是鼻涕泡”

    南宮流雲說着說着便笑了起來,而一旁的皇后早就淚如雨下。

    她的心一寸一寸的痛着,臉上帶着狼狽的難堪,不敢再讓南宮流雲繼續說下去。“陛下,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南宮流雲卻是沒有理會她,繼續道:“那時的你善良可愛,一顰一笑都着女兒家的嬌俏。”

    忽然他語氣一變,凌厲起來,“但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朕的皇后變了。變得自私自利,變得心胸狹隘。喂妃子喝避子湯,如今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起來。皇后啊皇后,你告訴朕,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

    原來她做的事情,南宮流雲都知道了。

    呵,也是,他以前就是這般的聰明,一雙眼睛銳利的能洞悉世間所有的事情。她做的那些事怎麼會逃過他的耳目。

    皇后無聲的哭着,她緊緊咬着牙,一手撐在檀木椅,纔沒讓自己的身體滑到地上。彷彿這樣就能夠維持着她的尊貴。

    好一會,她才悲哀的擡起眸子,對南宮流雲道:“既然皇上也還記得當年的事情,爲何您還是一次一次納進新人您可知道您每次去貴妃的宮裏我的心有多痛我爲什麼會變成在這般模樣,也是因爲皇上您太薄情。”

    面對皇后的指責,南宮流雲卻是輕輕一笑,那笑容裏帶着些無奈和不解。“朕給了你皇后之位這還不夠嗎不管你做了再多的錯事,不管別人怎麼說,朕還是一心護着你,沒讓人取締你的後衛。如此寵愛還不夠嗎”

    皇后怔怔的看着皇上,許久,悽然一笑,“可是皇上,臣妾要的不是後位而是您的一顆心”

    南宮流雲眉頭深鎖,語氣沉沉,帶着一絲嚴厲。“朕是皇帝從你嫁給朕的那天起便該知道,朕的心不可能只給你一人。”

    “哈哈哈是啊,臣妾知道的,所以臣妾只能忍。因爲臣妾是一國之母,

    所以臣妾送您到那些賤人的宮裏,看着您與她們魚水同歡,看着她們爲您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孩子。任由着她們享盡您的寵愛。可是皇上,臣妾是人不是神,臣妾的心也是會痛的。”

    南宮流雲深如古井的眸子無波的看着皇后,語氣已經恢復了冷漠,“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毒害朕的宮妃。更不該逼迫自己的兒子納一個惡毒的女人。柳碧蕘那樣的心性能做太子妃嗎”

    皇后緊抿着脣,閉上眼,跪在了南宮流雲的面前。“此事是臣妾考慮不周,皇上想要罰那便罰吧。”

    南宮流雲靜靜的看着皇后,卻找不出當年那個女孩的半分身影,他深吸一口氣,道:“皇后身體抱恙,就留在永福宮好好養病吧,沒事不用出門。至於太子的婚事,朕會替他做主。”

    南宮流雲說罷,再不看皇后一眼,大步離開了。

    偌大的宮殿,皇后木然的看着那張已經空了的椅子,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在地上,低低的哭泣着

    她錯了嗎或許吧,但是她不後悔。

    一切塵埃落盡,終歸平靜。

    葉傾顏與司徒墨十指交握,一人拉着一個小包子,默默的走在玄武門的青石路上。

    月還是那麼的圓,桂花的香氣伴隨着清風送入鼻子,穿過四肢百骸。

    葉傾顏低着頭看着路,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說,皇上會怎麼懲罰皇后,會不會廢后”

    司徒墨語氣簡潔,“不會。”

    見葉傾顏望過來,又繼續補充道:“皇上對皇后的感情很深,不會廢后。但也不會讓她再掌管六宮了。”

    葉傾顏唏噓不已。“那南宮離的也該放下心了,我剛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比之前又瘦了。”

    司徒墨停下腳步,盯着葉傾顏,黑眸深邃如海,“你怎麼對別的男人如此關心”

    葉傾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這怎麼算是關心。再說了,他可是你的侄子,也是未來的皇帝,不應該是你關心嗎”

    司徒墨哎了聲,抽開交握的手,不滿的拍了拍葉傾顏的腦袋。“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受不住,他也沒必要當這個儲君了。”

    “”

    葉傾顏扯了扯嘴角,也就是司徒墨,才能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司徒墨重新牽住葉傾顏的手,語氣也多了些溫柔,“此事到此爲止。還是快些回去辦正經事要緊。”

    葉傾顏瞥見他嘴角勾起的那絲壞笑,就知道這頭狼又餓了。她蹙着眉,看了兩個小包子一眼,低聲道:“今天不太方便。”

    司徒墨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她,“你上次不方便的時候,是在十天前。”

    “”

    葉傾顏不再說話,她還從未遇到一個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生理期的男人。

    司徒墨見葉蘇小腦袋閉着眼睛走路,單手將他抱起,笑道:“蘇蘇和醒醒都喜歡小妹妹,我覺得我們需要努力了。”

    葉傾顏卻是一臉不信,“你上次不是說不要孩子了”

    司徒墨挑眉,邪魅一笑,“嗯,我不打算要孩子,但卻重視這個製造孩子的過程。”

    葉傾顏臉一紅,“流氓”

    司徒墨也真是的,孩子還在旁邊就開起車來,也不怕教壞小孩子。

    果然,司徒醒聽到葉傾顏的話,立即開口了,“娘,流氓是什麼”

    葉傾顏狠狠的瞪了司徒墨一眼後才溫聲和氣地對司徒醒道:“流氓就是壞人的意思。”

    司徒醒恍然大悟地道:“噢,原來爹爹是壞人。”

    葉傾顏重重點頭,“沒錯,你們爹就不是一個好人。”

    葉蘇本來昏昏欲睡,聽到葉傾顏的話也插了進來。“娘不對,無憂哥哥說,爹是大英雄。”

    “他在別人眼裏是大英雄,但是在娘眼裏就是壞人。”

    葉蘇糊塗了,搞不明白他爹到底是大英雄還是壞人。

    一旁的司徒醒卻開口了,“爹壞。”

    他不管別人心裏怎麼想的,但是她娘說他爹壞,那他爹一定就是壞的。

    被人身攻擊的司徒墨哭笑不得看着小兒子,瞥了眼正在偷笑的葉傾顏,

    笑的那麼開心等會就她知道,他在牀上更加的壞。

    司徒墨是一個實踐重於理論的人,一回到王府將讓奶孃把兩個小東西給抱走,而他也在衆目睽睽下抱起了一臉壞笑的女人。

    葉傾顏驚呼一聲,“司徒墨,你不分場合的”

    司徒墨冷笑,“若是本王不分場合,在這就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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