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偷心醫妃不承歡 >第三百零一章 身負重傷
    噗。

    只聞得血肉刺進身體的聲音,司徒墨腳步一僵,望着那護衛抽出帶血的刀,雙眸微滯。

    “顏兒”司徒墨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

    下一秒,便看見他以身化劍衝向了馬車。

    只見長劍流光閃動,原本圍困着馬車的護衛立即被劈散開來。

    此刻的司徒墨已經發了狂,紅了眼。

    他要將傷害葉傾顏的人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刀劍如風,所過之處,皆是屍橫遍野。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的司徒墨早已受了傷。殺了那麼多人之後,此時的他完全是在透支力量。

    支撐他的唯一信念,只有葉傾顏。

    哪怕那護衛的刀劍刺進了他的身體,他也咬着牙,先將手裏的劍刺進了敵人的胸膛。

    背腹受敵,司徒墨忍着撕裂的疼痛,先將眼前的護衛腦袋擰斷,雙腿如風,立即掃向了背後將刀砍進他肩胛骨的護衛。

    將最後一個敵人處理完,司徒墨纔將插在肩膀上的刀拔下來,面色蒼白的走向葉傾顏。

    此時的他,衣衫早已被鮮血染紅,分不清哪些是敵人的,哪些是自己的。

    馬車上的繮繩,被那些護衛砍斷,原本的系在車上的馬兒,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他蹣跚着步,一隻手手緊緊的扣在車輪上,一手拉開了車簾。

    葉傾顏靠在車壁上,捂住腹部,平靜的看向司徒墨。

    司徒墨伸手過去就要抱她,卻碰到了一片溼粘。

    鮮血將她的腰帶染溼,只是因爲顏色深,看不清楚。

    “顏兒,顏兒。”司徒墨慌亂的抱住葉傾顏,淚水泛上眼眶,“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

    若不是他速度太慢,葉傾顏也不會受如此重傷,這一切都是他,都是他太過自大,所以葉傾顏纔會傷到的。

    若是顏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把命斷掉,也難以彌補內心的悲痛。

    司徒墨自責不已,薄冷的脣瓣,輕輕的吻着葉傾顏的臉。

    葉傾顏依舊沒有說話,直到司徒墨要將她抱下馬車的時候,她才輕輕的按住了司徒墨的手。“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司徒墨看着手裏暗色的血跡,呢喃道,“若是沒事,怎麼會流那麼多的血。”

    葉傾顏嘆了聲,稍微移開了點,將身後的東皇嘯拉出來。“我是沒事,就是不知道東皇嘯有沒有事。”

    雖然之前那些護衛將刀劍刺入了她的腹部,但在最後一秒的時候,葉傾顏用了撲克牌,花了一萬功德值,讓自己的傷勢恢復如初了。

    不過這事她沒有辦法跟司徒墨解釋。

    倒是東皇嘯,因爲他現在不能行動,所以就被葉傾顏當作了人肉靶子,讓他生生的捱了好幾道,尤其是背部,已經不能直視了。

    葉傾顏很好心給他吃了兩顆止血的藥,不過因爲是最低等的,所以,最後能不能挺過來,還得看他自己。

    司徒墨對東皇嘯的死活沒有多在意,他只要葉傾顏沒有事就好了。

    想到這裏,司徒墨仔細的看了看葉傾顏,確定她沒有其他的傷痕之外,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葉傾顏扯着身上黏糊糊的腰帶,又用治療撲克牌開始處理司徒墨的傷口。

    看着那些已經開始變黑的血肉,葉傾顏臉色十分難看。這些護衛的刀有毒。”

    司徒墨輕輕的嗯了聲,半抱着葉傾顏,任由她給自己的傷口包紮。

    若不是因爲這些護衛在刀口上淬了毒,他也不會這麼快就體力不支。

    若不是他毅力過人,此刻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是他了。

    葉傾顏處理完司徒墨的傷口,又從馬車的箱子裏拿出一套衣裳遞給司徒墨,“能自己換嗎”

    司徒墨點了點頭。

    他其實想要葉傾顏幫他換,但一想到這車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即使這個男人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他的心裏也不舒服。

    不過因爲受了傷,他換衣服倒是費了不少時間,好在最後還是順利的換好了。

    沒多久,天機閣的人便趕了過來。

    爲首的百曉生,看着地上的屍體,立即走向了馬車,確定葉傾顏沒有事後,道:“我來晚了。”

    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怪他們,若不是探子來晚了、,司徒墨也不會身受重傷。

    他已經確定,那個探子是東皇嘯的人,所以在來之前便讓人祕密處理了。

    司徒墨搖搖頭,面色還有着一些嬌弱的白,“沒什麼。”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

    將人轉移到另外的馬車上,百曉生領着衆人,返回基地

    司徒墨靠在貴妃榻上,端着你小杯茶,姿態慵懶,“軍火庫的事情得手了嗎”

    百曉生點頭,想到軍火庫發生的事情,心情都帶了幾分愉悅。“血瞳令我刮目相看,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都不會相信所見到一切。”

    原本搗毀軍火庫,百曉生是計劃讓血瞳帶上一隊人去的。

    結果這廝牛氣沖天的道,人多了是累贅,兩個人去就可以了。然後,便叫百曉生一起。

    百曉生還以爲血瞳是看得起他,心裏還有些竊喜,沒想到血瞳說,他就是缺一個帶路的。

    聽完這話百曉生差點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

    這人真是狂到沒有邊了。

    可最後看見了血瞳的所作所爲,他就打心底佩服起他了。

    看來人家不是狂而就是有這個本事。

    百曉生向來冷靜,此時卻像是個迷了心智的小迷弟,極爲興奮的跟着司徒墨分享。“你知道人最少的一個軍火庫多少人嗎”

    司徒墨本不想搭理他,念在他剛幫自己泡了杯茶的份上,纔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百曉生興奮的接着道:“人最少的一個軍火庫都有五百的人,將裏裏外外圍的密不透風。結果你猜怎麼着”

    司徒墨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百曉生。

    百曉生只當司徒墨接了話,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唾沫飛揚。“只見血瞳手中摺扇一打,所有的人都像是被定了身一般,有的直接給我們打開門,親自迎我們進去。戒備森嚴的軍火庫裏,我們就像是到了自家一樣”

    說完,百曉生看了司徒墨一眼,不滿地道:“你就不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嗯,很好。”

    司徒墨早就見識過了血瞳的本事,所以並沒有表示驚訝。

    不過對於他們的速度,還是極其滿意的。

    百曉生對他如此剪短的評價十分不滿,“你這反應也太冷了些。”

    司徒墨無奈的嘆了聲,手撐着腦袋,懶洋洋的看着百曉生,“所以呢”

    “所以什麼”

    百曉生一頭霧水。

    司徒墨搖搖頭,將話題重新拉回來,道:“軍火庫是全炸了,還是”

    “炸了兩個小的,剩下的全被我們的人祕密運回來了。”百曉生想到這,話又多了起來。“你說葉傾顏的腦袋是怎麼做的,那麼小的罐子,經她之手就成了天下的大殺器。”

    司徒墨不知想到了什麼,勾了勾脣角。“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連腹部那麼大的口子都能在片刻癒合,最後無一絲痕跡,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

    百曉生彎脣一笑,“你說,葉傾顏會不會是書裏寫的妖精,專門出來禍亂天下的”

    司徒墨腦海裏浮現出葉傾顏長着一對貓耳朵和貓尾巴的樣子,喉結上下動了動。

    不能想,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血脈噴張了。

    他低低咳了聲,眼眸裏一片溫柔,“若她真的是妖精,就算是禍亂天下,我也願意陪她一起。”

    百曉生聽得牙齒髮酸,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單身狗傷不起啊。

    他看見司徒墨杯中的茶水已盡,也沒有繼續給他添滿,道:“你娘子呢,把你一人丟在這裏悲懷傷秋”

    司徒墨眸子微冷,將案几上的奶糖全部裝進了荷包,“我不是悲懷傷秋,我說的是事實。”

    “嘖。”百曉生拿起一旁的算盤,嘩啦啦的撥弄起來,一心二用。“我聽人說她今天大出風頭”

    司徒墨神情不好了,不輕不重的敲了敲桌子,解釋道:“那是月見,不是她。”

    百曉生輕笑一聲,手微微一頓,隨即又快速的撥弄起來,“還想瞞我我早就知道了,月見身體不舒服,上去臺上比試的就是葉傾顏。”

    “所以呢”司徒墨手下的案几已經裂開了幾條縫。

    他承認,那個時候的葉傾顏很美,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娘子被那麼多的男人觀看,心裏便忍不住升起一股火氣。

    百曉生嘴角微微一抽,“你不是吧,人家誇你娘子,你也生氣”

    司徒墨冷笑,“我也誇誇你的靈犀身材好”

    “”百曉生笑容凝滯,“你贏了。”

    若是真有人敢評價靈犀的身材,他一定將那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不過一碼歸一碼,即使他能理解司徒墨,但他還是想去見識下葉傾顏是馬上劍舞,還有那一首極其好聽的歌。

    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一想到那個詞,他就已經想象得出,當時的葉傾顏是如何的萬衆矚目。

    司徒墨眉頭緊蹙,站起身來:“你慢慢算吧。”

    百曉生下意識的問道:“你去哪”

    “人抓回來,總得看看是死是活吧。”

    司徒墨頭都沒有回一下,風華無雙的踏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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