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車在另外兩輛車的保護下一路向前,很快到了警員宿舍院外,慕月對愁雲組組員表示感謝後,和千星婆婆一前一後下了車。
城警和夜龍會表面上是對頭,愁雲組不敢多做停留,確認女警通過院牆電子門以後,他們第一時間開走了車輛。
千星婆婆是特種訓練基地的教官,在訓練基地有專用臥室。她跟慕月說了幾句話,就此轉身離開。
肩披薄毯,身纏繃帶,拎着一個愁雲組提供的小旅行袋,放置步話機等隨身雜物。
天頂烏雲散去,星光寂寥。從院牆金屬門到宿舍小門這一段路,慕月獨自走得有些落寞。
這是女性警員宿舍,不管是人類還是福瑞人,都比慕月更加愛惜皮膚,能夠早睡就絕不熬夜。
像慕月這種受了傷就纏滿生化繃帶,不斷用新生皮膚覆蓋全身,不刻意美白卻勝過美白的做法,在同事眼中屬於邪道。
生化繃帶加快傷口癒合的同時促進皮膚新生,可前提是必須受傷。
故意去找犯罪分子戰鬥,萬一沒有傷痕累累而是直接死了怎麼辦?
還是說要拿美工刀自殘?可怎麼能保證割得深淺合適?被發現有自殘傾向,說不定會被開除出城警隊伍的!
慕月左腳踏上臺階,想要使用指紋鎖打開宿舍門,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從運動場方向疾奔過來。
“小慕月!你到哪兒去了!怎麼弄得滿身是傷!”
慕月的左腳被撞下臺階,薄毯和小旅行袋也因此掉在地上,但瓦蕾雙臂有力,緊緊擁抱着自己的閨蜜,讓慕月不至於摔倒。
城警的工作時常面臨危險,擔心對方就隨便撥打步話機並不理智,某些情況下反而會害死對方。每當瓦蕾擔心慕月卻又沒有辦法時,就來運動場拼命鍛鍊,尋求放空大腦不要胡思亂想。
有點像,到了下班時間主人還不回家,然後狗狗在家裏亂竄的情況。
慕月回想起,瓦蕾被警務總長派去執行其他任務了,她倔強的鼻頭上有一處淺傷。
“你執行任務有沒有遇到危險?”慕月問。
“沒問題,有驚無險啦!”瓦蕾大大咧咧,“倒是慕月你沒有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看着瓦蕾的湛藍雙眼,慕月想起了擁有同樣眼睛的另一位獸耳娘。
都怪我……我是有可能救下她的,瓦蕾的同族遭到了我們韓家的殘忍迫害……
並不知道慕月想法的瓦蕾,短褲後的咖啡白尾巴搖得很歡。
慕月最後搖了搖頭,她決定不破壞此刻的溫馨,兩個女孩緊緊抱在一起,肌膚的熱度溫暖了雨後的寒夜。
下巴擱在慕月肩膀上的瓦蕾,忽然動了動鼻子:
“警長,你身上怎麼有秦劍丹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