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爲了少主威嚴欺負下老婆沒錯吧 >【043】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升級也很合理
    秦劍丹沒有夜視能力,鐵心師太的發光晶能劍現在擋在了巨石後面,如果被大部隊撇開太遠,就不容易找到他們了。

    “踏踏踏踏……”

    秦劍丹狂奔了一段路,終於在前方看見了手電筒的光亮。

    手電筒正對着洞壁上的一個大型溶洞,大部隊全都駐足,皺着眉頭觀察溶洞內的情景。

    “你們怎麼不繼續走?”秦劍丹停在瓦蕾跟前,“我把鐵心師太埋在塌方巨石後面了,但只能拖延一段時間!”

    瓦蕾掃了一眼秦劍丹,確認他全身上下沒有新的傷口。

    秦劍丹這才注意到溶洞裏的東西,那竟然是橫七豎八躺倒的至少20具骷髏!

    他們全都身穿礦工服裝,但採礦裝備已經被扒走,只剩下污泥血水浸染的破碎布料。

    從染血服裝的腐壞程度可以判斷,這些人並沒有死去太久,他們變成骷髏,是被隧道里的變異老鼠啃食。瓦蕾等人用手電筒照亮,老鼠們才四散逃走。

    “採礦奴工們的命運大抵如此。”秦劍丹嘆了一口氣,但並不準備多做停留。

    蛛網隧道里的礦工不是累死,就是得了燃素病而死,反抗奴隸主也只能引發頸圈爆炸……

    嗯?頸圈爆炸?

    秦劍丹再次去觀察骷髏,發現他們的頭骨全都完好連接在頸椎之上,溶洞裏也瞧不見一個奴隸頸圈。

    陳湯姆說:“少主,這些骷髏像是被集體處死的,但他們沒有死於頸圈爆炸,就很奇怪喵。”

    變成福瑞貓人的陳湯姆防禦力很強,他被鐵心師太的劍風掃到,只在胸前多了一道傷口,經過保鏢處理已經止住了血。

    “要死了!嗚嗚嗚……”丁靈背過身去不敢看這些骷髏。

    瓦蕾的眉間首次出現哀傷的神色:

    “劍丹,這裏面可能有老王的兒子,咱們今天中午剛喫過老王做的炸雞……”

    “什麼?”秦劍丹感到震驚,“你有什麼證據?”

    瓦蕾的手指輕撫微衝槍身,指尖的反覆彈動顯示出主人的猶豫:

    “我跟警長打電話時,警長說你託她調查的關於老王兒子失蹤的案件,已經有了眉目。可能是被騙進尼安會以後,被逼着下井挖礦了。”

    “採礦奴工沒有人權,但公司會有他們的死亡記錄。警長查到最近發生過一場失敗的礦工起義,估計就是這個……”

    秦劍丹拳頭握緊,死盯着溶洞裏的一具具骷髏,但同樣悽慘的死狀無法顯示出誰是老王的兒子。

    “瓦蕾,你……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老王的兒子成了奴工?”

    犬耳孃的眼神沉落下去:

    “警長調查時,這場起義已經發生好幾天了,因爲不能100%確定這條噩耗,所以想查細一些再告訴你們,萬一還有希望……”

    瓦蕾交給秦劍丹一個巴掌大小的粗糙記事本,封面已經被鮮血浸透:

    “奴隸主處死起義者之後扒走了所有裝備,但是沒有拿走這本日記,或許你想看一看。”

    “來不及了!”秦劍丹接過日記,馬上強塞給面壁思過的丁靈,“你給我念出來!大家繼續往前跑!”

    “可、可是……”丁靈手捧日記淚眼汪汪,“邊跑邊看眼睛會壞掉的,而且我想上廁所啊!”

    “你想上廁所就自己留下!”秦劍丹狠狠瞪了丁靈一眼,“反正後面就是瘋尼姑,她一劍砍下來你就一了百了!”

    丁靈沒辦法,只好氣喘吁吁地跟着跑,費力辨認日記上的字跡。

    秦劍丹放慢速度,他全速奔跑的話,不要說身邊的丁靈,縱然是瓦蕾和獸化成福瑞貓人的陳湯姆也要落後。

    總共10人的腳步聲中,兔子記者開始用顫抖的哭音唸誦日記:

    “……我被騙了,尼安會根本不打算資助我在內城唸書,錢和隨身物品都被搶走,還捱了一頓毒打。”

    “同樣被騙的還有好幾個人,我們在死亡威脅下籤署了賣身契,成了最低賤的採礦奴工。”

    “進入牛仔組控制下的邊緣礦區,我才第一次後悔,沒有跟父親學習烹飪炸雞。”

    秦劍丹禁不住將腳下的石路踏出裂紋,他確認到這本日記出自老王兒子的筆下。

    “……每天都有人死掉,牛仔組似乎以虐待奴工爲樂。傳言說礦工越痛苦,燃素水晶的顏色就越鮮豔。”

    丁靈被洞壁絆了一下,險些跌倒,她不敢停下休息,咬牙又跟上秦劍丹的腳步。

    “日復一日進行水晶挖掘,我也認識了不少新朋友。有一個小朋友很特別,她叫「阿枯」,她和她全族的侏儒鼠人一起,被牛仔組抓來作苦工。”

    “侏儒鼠人?”對老鼠頗有敵意的陳湯姆插嘴,“那種劣等生物居然還沒有滅絕嗎?我還以爲只在傳說中存在喵!”

    秦劍丹叱道:“閉嘴!我正在專心聽老王兒子的日記!”

    陳湯姆趕緊閉了嘴,他發現少主真生氣了。老王好像只是一個做炸雞的,少主幹嘛對他那麼關心?

    丁靈翻動日記繼續唸誦,她身爲記者,漸漸也被手裏的真實記錄感染了情緒:

    “侏儒鼠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穿着衣服的大老鼠,阿枯甚至可以並起雙腳站在我的手掌上。”

    “阿枯和她的族人一樣,全都身上纏着破布,穿着超小的勞保手套和勞保鞋,說實在的有些滑稽。”

    “據說他們就是最後的侏儒鼠人。牛仔組把他們抓來,只是爲了利用他們的小巧體型,逼他們鑽進窄小坑道里挖礦。”

    丁靈感到自己的膀胱發出了哀鳴,但她被日記吸引,只能繼續:

    “阿枯總是垮着一張老鼠臉,讓人覺得她喪氣,如果我的全族都被抓來挖礦,我肯定也不會高興。”

    “她叫我「王先生」。只有她這麼叫我時,我纔會想到地面上的父親仍然在等我回去。”

    瓦蕾別開目光。她是被公司養大的孤兒,並沒有存活於世的血親,但是她卻很不善於應對親人死別的場面。

    “阿枯跟我講起她和族人曾經藏身的地底巢穴,我也跟她說了父親的炸雞店。”

    “阿枯很喫驚,她接連問我炸雞是什麼,炸雞是什麼味道。侏儒鼠人在這裏被叫做「礦工鼠」,他們跟其他礦工一樣,只能喫到發黴變硬的植物泥。”

    “我告訴阿枯,我父親開店的第3區雖然不能說是天堂,但如果肯努力工作,就算喫炸雞喫到飽也是可以的。”

    秦劍丹就經常喫炸雞喫到飽,他覺得老王的炸雞是世界上最好喫的東西。

    “聽了我的話以後,阿枯很嚮往第3區。她每天工作22個小時,終於可以入睡之前總要祈禱,希望可以轉生到那種可以喫飽肚子的世界。”

    “我覺得阿枯應該活着喫到炸雞,就把暗中策劃的起義告訴了她。阿枯冒着風險勸說族人,用他們又細又硬的老鼠牙齒,從常人難以企及的角度破壞了爆炸頸圈。”

    “然而我們武器不足,雖然成功殺死了幾個監工,但最終還是在牛仔組的反撲下敗下陣來。我們的生命今天就會結束了。”

    “我不後悔,至少我們不是以奴隸身份而死。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阿枯,她和她的族人恐怕也很快會被處死吧。”

    “或許沒人能夠看到這本日記,也沒有人會去揭發尼安會的惡行。我和阿枯還有無數礦友們,最終還是會無人理睬地變成蛛網隧道里的冤魂。但我企盼着奇蹟……”

    日記到這裏就斷掉了,後面的紙張被濃厚血液黏在一起,根本無法撕開。

    兔子記者崩潰大哭: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虐待礦工!尼安會的傢伙難道沒有媽媽嗎!”

    秦劍丹停下腳步,其他人也跟着停步。秦劍丹從丁靈手裏拿過日記,交給瓦蕾裝進她身後的旅行包。

    瓦蕾聽見秦劍丹將牙齒咬得吱嘎作響,身爲夜龍會少主的男人,因爲一個半途而廢的炸雞學徒而怒髮衝冠。

    “我饒不了牛仔組!等我找到他們的採礦據點,我要把他們一個不留地殺掉!剝皮抽筋!”

    秦劍丹爆發出來的無邊怒氣,把丁靈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好懸沒當場失禁。

    洞壁上映出奇特的光亮,衆人都面露驚訝之色,秦劍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雙臂上的異變。

    因爲極度憤怒而不經意運起「鋼鎧呼吸法」的雙臂,皮膚下竟然順着經脈激發出數條光流,左拳頂端因此燃起純質火焰,右拳頂端因此結上極寒冰霜。

    火焰筆直收束,冰霜凝結成鋒,憑空出現的兩把戰刃,以一種冷漠而孤絕的憤怒,割削着空氣中的漂浮塵屑。

    這個……師父在閉關練武場裏演示過這兩種東西,可是隻讓我看了一眼,根本沒教過我啊!爲什麼我一生氣就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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