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爲了少主威嚴欺負下老婆沒錯吧 >【066】有誠意的道歉,靜如脫兔
    牀單略有磨損的單人牀上,瓦蕾借給丁靈的衣服從裏到外,按次序摺疊整齊,形成一座小山包。

    T恤在最下層,胖次在最上層,方方正正擺好,似乎還殘留着女孩的體溫。

    衣服在這裏,那麼跪在單人牀和衣櫃之間的狹窄縫隙中的丁靈,形象不言自明。

    “對不起!少主請原諒我!”

    丁靈雙手扶地,彷彿真正的兔子一樣瑟縮成團,她身體的最高點變成了毛球狀的兔尾。

    丁靈的動物基因雖然來自棕毛短耳兔,但只有兔耳和頭髮是棕色,尾巴接近於純白。

    “請、請不要喫我!也不要剝了我的皮做成沙發!”

    在外城最混亂的那些日子,物資匱乏,暴力橫行,確實有人那麼做過。近年來已經基本絕跡,但也不排除有收藏家那樣的變態。

    秦劍丹看到丁靈對面的靠牆位置有一把椅子,他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順勢翹起了二郎腿:

    “怎麼,你不想當我的沙發?不想當沙發還暴露皮膚給我看,這算是展示樣品嗎?”

    從秦劍丹的角度望過去,丁靈從柔弱肩膀到雪白脊背一覽無餘,最後以弧線收束於顫抖的兔尾。

    “可、可以的話,我想當活的沙發!”

    606客房缺乏維護,地板上沒鋪地毯,丁靈的手臂和膝蓋被硌得生疼。女孩眼角落淚,只敢去看秦劍丹晃來晃去的鞋底:

    “我聽說這就是外城規格最高的道歉了,叫什麼「冰天雪地360度跪求」……少主請一定要原諒我!”

    秦劍丹不吭聲,他心想什麼冰天雪地,現在天氣都快熱起來了過兩天就得開空調。

    “少主!我今天晚上會連夜寫好公開道歉,爭取明天就在雜誌上發表!請放我走吧!”

    秦劍丹冷笑道:“你的錄音筆呢?你悄悄打開了錄音筆,想要錄下我跟你說的話,作爲未來的威脅道具吧?”

    丁靈猛然擡頭,又迅速把頭低了下去,她意識到擡頭會露出更多身體:

    “我不敢的!錄音筆在衣服下面,現在沒電池了,少主可以檢查!請少主放我一條生路吧!”

    秦劍丹起身去翻撿錄音筆,果然看到電源已經關閉,開機鍵也沒有作用。

    這個動作難免會碰到其他衣物,秦劍丹對獸孃的胖次如何露出尾巴這件事,還是有些好奇。

    哦……原來不是單純挖了個洞,而是有一個可調整的鈕釦,和鴨舌帽後面的鈕釦有些類似,但設計更巧妙也更扁平,保證了穿着的舒適度。

    丁靈感覺秦劍丹站在牀尾進行“特殊研究”,她慌慌張張地略微擡頭:

    “少主喜歡的話,就送給少主了!給我留一件能遮身的就行……”

    秦劍丹被丁靈的話干擾了科研項目,他如夢方醒並且惱羞成怒:

    “混蛋,你以爲我是變態嗎!”

    三角形的布料被憤恨甩出,重重砸上兔耳孃的右臉,丁靈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胖次猛抽耳光。

    “嗚嗚嗚……”丁靈小聲抽泣,她已經迫不及待想撲到媽媽懷裏訴苦了。

    秦劍丹轉身面向透出微光的窗簾,背對卑微求饒的小兔子。

    丁靈膽子不大,她吃了高昂期壓制藥物才性情鉅變,悍不畏死,現在已經是爲求活命毫無底線。

    爲了再度證明自己的猜想,秦劍丹踱步回來,把人造革的皮鞋湊到丁靈嘴邊,這個行爲恰好踐踏了地上的胖次。

    “仔細清潔我的鞋子,我就原諒你。”

    丁靈沒怎麼猶豫就緊閉雙眼,伸出了顫抖的舌尖,秦劍丹挪開鞋子,女孩的舌頭只擦中周遭的空氣。

    “算你有些誠意吧。以後你就是夜龍會的奴隸了。”

    “誒?”丁靈非常惶恐但又不敢細問。

    “是新聞奴隸。”秦劍丹注視着腳下的雪白,“今後你要關注夜龍會的正義行動,及時揭發尼安會的醜惡暴行,明白嗎?”

    丁靈猶豫道:

    “我只會報道真實的新聞,夜龍會必須真的做了好事,尼安會必須真的做了壞事……”

    我擦這兔子還真是注重新聞公正!都怕成這樣了居然還敢提條件!

    不過也不算意外,尼安會的間諜花錢收買甚至死亡威脅,要讓丁靈做出有利於尼安會的報道,丁靈仍然保持了新聞中立的記者操守。

    所以說你唯一胡編亂造的新聞就是被我雷普嗎!就算你公開道歉也不能完全挽回我的名聲,如果我不是已經結婚,現在我就雷普了你來補完報道的真實性!

    “我不需要你編造假新聞。”秦劍丹緩緩道,“編造假新聞是尼安會喜歡做的事情,「尼安德特人公會」這個名字就很有問題。”

    尼安會的西方人自認是由尼安德特人進化來的,跟東方人不同,東方人的祖先是“劣等的智人”。

    但是秦劍丹小時候聽李醫師講課,課堂上說尼安德特人其實早就被智人幹掉了,現代人全都是智人的後代。鑑於現代人類包含少量尼安德特人的DNA,具體過程應該是一邊幹一邊幹掉的……

    “好、好的。”丁靈顫聲答應,“如果不破壞新聞中立性,我願意當夜龍會的奴隸!我會在不影響雜誌社工作的情況下隨叫隨到!”

    秦劍丹開始向門外走,萬一被慕月抓到他和這樣的丁靈共處一室,有嘴說不清楚。

    “少……少主!”兔耳娘急忙挽留,“這麼說我可以走了嗎?可外城不太安全,可不可以派一輛車把我送到隔離牆檢查口?”

    秦劍丹握住門把手:“我會吩咐小弟的,你穿好衣服去前臺找人就行。”

    “還、還有一件事!”丁靈也顧不得太多,追着秦劍丹爬了兩步:

    “夜龍會幹部朱生智從我這裏拿走的膠捲,記錄了我和少主的不雅照片,可以讓他毀掉嗎?我不想再有丟臉的照片傳出去了!”

    哈?你還知道丟臉啊?你主動拍了一些“被脅迫”的照片發在雜誌上你怎麼不說?高昂期壓制藥物生效時,你不光是恐懼感,羞恥感也一起喪失了啊!

    “我會讓他毀掉的。”秦劍丹答應後走出了房門。

    實際上,丁靈還有另外一隻錄音筆落在秦劍丹手裏,但她不敢討還。環石城的錄音筆很貴,抵得上丁靈當記者的半個月工資。

    雖然生命得以保全,兔耳娘一想到從今往後就要淪爲夜龍會的奴隸,不知要遭受怎樣的虐待,就悲從中來,趴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媽媽啊!爲什麼不來救我!果然男人比我更重要嗎!”

    “我每天辛苦工作,只編造過這一次新聞,爲什麼要落到這麼悲慘的下場!”

    “嗚嗚嗚……反正我就是任人欺負的小兔子!什麼時候我能有真正的靠山呢?”

    哭聲忽然止住,丁靈淚眼模糊的目光看向秦劍丹曾經坐過的椅子。

    兔子記者經常在外城採訪,明白夜龍會少主相當算得上“有權有勢”,這是自己人生中最接近的一個“靠山”。

    “可、可是他很討厭我啊!憑什麼要幫助我呢!還是別做美夢,老老實實寫道歉文章,回到雜誌社苦熬日子吧!”

    由秦劍丹委託的衛兵護送,丁靈在中午之前返回了內城,還給了她一點路上方便使用的零錢。

    望着頭頂的雨雲,這幾天的遭遇恍如隔世,丁靈手拄下巴喃喃自語:

    “不知道少主喜不喜歡我給他留下的紀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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