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六十八章 小五仙是神人
    我確實有了心魔。

    我的心魔是執着。

    鐵牌子有可能是金家先人下墓遇到菇妖留下的。

    有可能跟傳說中那個雙魚玉佩似的,擁有把虛幻變成真實的能力。

    甚至有可能藏着個跟外星人、跟漫天神佛有關係的天大祕密。

    那又怎麼樣呢?

    金家的本事是實用。

    管你是什麼套路,我拿過來用的出、使得上,能解決問題就是真本事。

    能做到這些的前提是包容。

    我以科學的態度來看待自己的職業,爺爺也沒有說我錯。

    這就叫包容。

    老菇妖用毒使我產生幻覺。

    在我們金氏陰陽仙的認知裏這是幻術。

    那隻鬼也給我製造了幻覺。

    這也是幻術,一個暫時沒搞明白原理的幻術而已。

    萬一哪天搞明白了,也不能拿去申請專利,也搞不出個諾貝爾獎。

    對我來也就是多漲了一份見識。

    我給墓裏遇到的所有詭異狀況都做出合理解釋,僅僅是替馮青山背鍋,而不是爲了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執着於爲這些幻術中看到的,聽到的東西,定義真假,尋根溯源,就跟馮青山沒什麼兩樣了。

    我總在強調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又下意識的用現有的科學,去強行解釋本就說不清的事物,遲早我也會瘋。

    我生活在普通人之間,融入是必須的,超脫也是必然的。

    存在即是合理。

    我是個陰陽仙,我的工作就是面對稀奇古怪的事物。

    會遇到不能理解、不合邏輯的事太正常了。

    過分糾結不合理的事,我還做什麼陰陽仙?

    我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解釋問題。

    那隻鬼很厲害,它隨可以要我的命,可是它沒要我的命。

    它給我弄了個鬼打牆。

    我闖出來了,它就走了。

    它給我背上留了三個血窟窿。

    我用我的方法止住了血,現在也不痛不癢。

    它要在身邊看着我。

    看就看唄,被人看和被鬼看也沒什麼兩樣。

    它只說會來找我,又沒說是來殺我的!

    我自己在這要死要活的急個雞毛啊!

    “回來,回來,都給我回來!”

    我跳下牀,衝出門。

    在一片詫異、疑惑、不解、驚訝的目光中,拽着狗寶兒進了屋。

    十分鐘之後,我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福哥,我剛纔琢磨過了,小卉這事不只要辦,還得往好了辦,這種事你在行,就拜託你了。”

    我叮囑過劉福,就來到李一跟前。

    李一看着我伸出的手,沒反應過來。

    我搓着手指頭,對他比了個國人都懂的通用手勢。

    李一還是懵懵懂懂沒反應。

    “錢!”我不耐煩的催李一。

    李一慌忙從兜裏掏出支票。

    我奪過支票對着光線照了照,“我聽說這玩意會被退票的,你這個能兌換嗎?你可別忽悠我,不然我召倆小鬼跟着你要賬!”

    “能,肯定能!”李一激動全身直抽抽,“你真能救嗎?”

    我翻着白眼撇了他一下:“我要是救不了,你就別費勁了,直接把人送火葬場燒掉省事。”

    我讓趙軍招呼着把李一帶來的人擡進我屋裏。

    隔着門,我就聽到外面劉福、趙軍、李一和小狗寶兒在外面嘀咕。

    趙軍說:“這傢伙什麼情況?剛纔還半死不活的,轉眼就活蹦亂跳了。”

    劉福說:“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狗寶兒說:“小金哥心裏的病好了,身上的病還沒好。”

    李一問:“他身上的窟窿到底怎麼回事?”

    狗寶兒說:“狗寶兒不知道,小金哥剛纔讓我拿蜂膠糊上了,他說洗澡得貼塊膠布,別的事都不耽擱。”

    趙軍說:“牛掰啊!”

    劉福說:“小金真是神人啊!”

    李一說:“太不正常了,要是能解刨一下就好了……”

    我是陰陽仙,出現啥狀況都正常。

    你李一就是個急救大夫,還沒怎麼着呢,就琢磨着要解刨我。

    你纔不正常呢!

    我心裏吐槽着李一,蹲到地上掀開擔架上的棉被。

    一腦袋金毛,披肩的離子燙直髮還挺潮。

    高鼻深目、絡腮鬍子,是個洋鬼子?

    來找陰陽仙救命的洋鬼子,倒是挺稀罕。

    李一這事,有點意思了。

    我擡手把棉被全都掀開。

    這西洋哥們兒身材瘦高,得有一米八,穿着一身病號服。

    我這折騰了半天,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人肯定是暈着的。

    從醫學角度分析,會導致昏迷的狀況很多,得先治病,人才能醒。

    從我這行的角度看,倆字就能簡單概括。

    丟魂。

    只要先把魂找回來,弄醒了人,再慢慢找丟魂的原因,這事也就搞定了。

    一魂遊散,面色蒼白、神情呆楞,表象是脈搏如細弦。

    二魂遊散,膽小敏感、容易受驚,表象是男的左眼窩青,女的右眼窩青。

    三魂遊散,精神萎靡、睏乏多覺,表象是睡的輕多驚厥,睡的沉叫不醒。

    四魂遊散,夢中癡迷、囈語遊蕩,表象是尺脈蠕行沉澀,形貌枯槁。

    五魂遊散,血凝神衰、五感遲鈍,表象是脈搏毫無規則的時斷時續。

    六魂遊散,陰盛陽衰、全身冰冷,表象是昏厥不醒,大小~便失了禁。

    七魂遊散,氣脈決斷、與死無異,表象是胸口餘留的最後一抹溫熱不散。

    我對着洋鬼子跟前檢查了半天。

    脈搏不浮不沉、不強不弱、節律整齊,正經的平脈比我都健康。

    人跟睡着了似的,沒有一點異常的表象,跟哪種丟魂的狀況都不沾邊。

    這就不正常了。

    我從抽屜里拉了張紙寫下幾行字,轉身就拉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偷聽牆角的四個人一起摔了進來。

    我拽起李一,把那張紙扔給了他,說:“把這個簽了。”

    “免責聲明?”李一詫異的看着紙上的內容大叫。

    我抱着膀子坐在牀邊,玩味的看着李一,“籤不籤?不籤就把人擡走,我照規矩退你一半的錢。”

    “籤!”李一抽了眼地上的洋鬼子,果斷簽了字。

    我把他們一羣人都趕出去,蹲到洋鬼子面前笑說:“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沒事裝有事消遣我,就趕緊走人,不然我就要上手段了。”

    洋鬼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騎到洋鬼子肚子上拽起了它的脖領子。

    房門外。

    趙軍屋裏傳出的“啪啪”聲,問狗寶兒:“你小金哥幹嘛呢?”

    狗寶兒心虛的說:“小金哥,是在救人吧?”

    “我怎麼聽這動靜像是抽人?”劉福下意識的捂着臉,他臉上還掛着媳婦煽的巴掌印。

    三個人一起看向了李一。

    李一淡定的聳了聳肩膀,說:“天才做的事,不是庸人能揣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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