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預料,他們都死了。
我特意觀察了叢林裏的動物、植物,還讓麗薩抓了些蟲子。
它們都很正常。
除了死去的人,這座島沒有任何異樣。
感覺就像處理了一些本不該出現在島上的垃圾。
“你是在懷疑峽谷中的霧嗎?”麗薩問我。
我說:“是,叢林到峽谷是順風。”
麗薩說:“如果那陣霧有毒,我們肯定一早就發現了,而且我們也沒死。”
她說的沒錯。
一個藥降師加上一個金氏陰陽仙在一起,能同時瞞過我們兩個人的毒幾乎沒有。
我們離開了叢林,沒有急也沒有趕。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不出意外的話,醫院那邊肯定已經處了意外。
我們再急也沒有用處。
醫院外,我老遠就看到了斬風。
他好像已經在那裏等了很多,就只爲了等我們。
“出事了!”斬風大喊,迎着我們跑了過來。
我們停住了腳步,麗薩站在我的背後。
我在掩護她,她在幫我警戒。
現在在這座島上,除了麗薩,任何人都有可能微笑着要了我的命。
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問斬風怎麼了?
斬風想要拉我,被我讓開了。
我讓他邊走邊說。
斬風告訴我,就在我們離開之後,阿翔突然打昏了他。
等他醒來的時候,霞姐和孩子都被阿翔劫持了。
阿翔把他趕出來,讓他在這裏等我。
斬風替阿翔傳了個信兒:讓金竈沐一個人進來,不然霞姐和她的孩子都死點了。
昨天我們在叢林中自我介紹時,我只說自己叫小五。
麗薩也只叫我“金”。
金竈沐這個名字,從沒人在這座島上提起過。
阿翔知道我的名字,那麼他就是隱藏的殺手嘍?
我們走到醫院大門外。
斬風緊張的向大廳裏張望。
“阿翔肯定是瘋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他竟然要殺死一個孩子?!”斬風急的饅頭大汗。
麗薩衝我點了下頭。
剛纔她刻意走在了斬風的後面。
我知道麗薩是在驗證斬風的話是不是真的,她在檢查斬風是不是被人打暈過。
麗薩點頭就說明她看到了阿翔打暈斬風的傷。
麗薩說:“你小心點。”
“放心。”我對麗薩微微挑了下眉頭。
“你就這樣進去了?”斬風擋在了我的面前,“阿翔手裏有槍!”
他看着麗薩憤聲說:“你早上走的時候,幹嘛不把你的槍帶走?”
麗薩撇了斬風一眼,不屑的說:“我沒想留給他,槍就在那爲什麼你不拿?”
斬風被麗薩堵的無話可說。
麗薩對我說:“大概還有四發子彈!”
斬風聞言露出了喜色:“一發,是一發,他嚇唬我們的時候打了三發,我聽的很清楚!”
“他就是個沙雕!”我揹着手走了進了醫院。
大廳裏,阿翔拉了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正中間。
阿翔右手提槍,不斷晃動的槍口下,是扔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
霞姐仰起頭叫了一聲:“小五——!”
“什麼狗屁的小五,他騙了你們,他叫金竈沐,是個鄉巴佬靈媒!”阿翔得意的昂起了頭。
我快步朝阿翔面前逼近過去。
阿翔把槍管戳到嬰孩臉上。
我咬緊了後槽牙,冷聲說:“放了他們,有事衝我來!”
阿翔壞笑:“怎麼?你也會怕?你不是挺牛掰的嗎?現在怎麼不牛了?”
“裝的有多正義似的,你以爲自己是什麼好東西?”
“老子不就是想c幾個娘們嗎?”
“你們憑什麼看不起我?”
阿翔提起了嘴角,露出邪異的微笑。
他把腳挪到霞姐的腿上,一點點往上搓動霞姐的裙襬。
我瞪着阿翔捏緊拳頭。
阿翔把腳從霞姐的裙子下伸進去,在霞姐的胸口狠狠擰動。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看你也是想c她吧?成熟的,喂着孩子別有風味,不比你身邊的洋妞差。”阿翔沉下臉陰聲陰氣的說,“想不想看我c她們?跟你出去的浪貨呢,我可以三個一起c。”
阿翔提起槍口對着我。
他猖狂大笑。
我也搖着頭笑了,“你沒機會了!”
阿翔的笑聲戛然而止。
手裏的槍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去掐自己的脖子,掏自己的嘴。
他的嘴裏鑽進了一條五顏六色的花蛇。
是咬過名媛妹的那條蛇。
麗薩帶着它去了海盜巢穴,又帶了回來。
剛纔我吸引阿翔的注意力。
這條蛇就在麗薩的控制下爬到阿翔身邊,趁機襲擊了他。
阿翔從凳子上仰面翻倒過去。
我走到阿翔面前,嘆氣說“槍在你手裏,你也不中用啊!”
一米多長的花蛇順着阿翔的喉嚨鑽了進去。
阿翔瞪大眼睛,沒了呼吸。
“砰——!”
大廳裏響起了槍聲,阿翔的胸前爆出一團血花、
開槍的是霞姐。
槍裏只有一發子彈,她卻在不停的扣動扳機。
麗薩和斬風聽到槍聲衝了進來。
我抱起孩子遞給霞姐。
霞姐丟了槍,緊緊摟着孩子坐倒在地。
小的哭,大的也哭。
斬風想把霞姐扶起來。
我攔住了斬風。
這個女人堅強了一路,總算撐不住了。
她需要大哭一場來宣泄情緒。
“怎麼少了個人?你們找到藥了嗎?”斬風這時才發現名媛妹沒回來。
“唉——!”我嘆了口氣走到一邊。
斬風追着我過來。
麗薩攔住斬風,沉聲說:“她死了!”
“死了?”斬風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他沮喪的低下頭,說:“我就知道她肯定回不來。”
斬風提高了聲音問我,“我一開始就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帶她去?現在人也死了,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