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二百二十七章 咒術比試
    “該幹嘛幹嘛。”我對陳綺思笑道,“需要你做的已經做完了,如果你一定想做點什麼,就祈禱我能贏過老比爾斯。”

    陳綺思不甘心的說:“你不該放過刀蘭,她會向比爾斯家族告密的,這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陳綺思猶豫着打開了車門。

    我坐在車邊對陳綺思說:“兔死纔會狗烹,對老比爾斯來說,你還是條沒馴養好的走狗,至少在他弄死我之前,都不會對你出手,所以安心在家呆着等結果吧。”

    送走了陳綺思,我讓吉妮開車回倉庫。

    吉妮總算學會了動腦子,提醒我這輛車扎眼,要不要換一輛,至少開到倉庫附近下車走回去。

    我交代吉妮就開到倉庫門口停着。

    吉妮向我詢問爲什麼信任陳綺思?

    我的答案是寧可相信一個唯利之徒,也不要相信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吉妮也覺得我留下刀蘭在長金軒,是個錯誤的決定。

    長金軒的老闆不止一個,刀蘭總是選最得勢的那個當主子。

    她會把我沒死,還抓走了福田韻明的消息都告訴比爾斯家族、告訴納福院。

    一旦泄密,明天之後的暗殺計劃就相當於自投羅網。

    我讓吉妮放心,正是因爲刀蘭會選主子纔要留下她,在對付納福院這件事上,老比爾斯不止不會成爲阻力,還會自斷一臂,幫我們一把。

    我和吉妮回到倉庫把福田韻明交給了布陀。

    布陀見到福田韻明,冷笑的嘴角都快歪到了耳朵根。

    福田韻明被我的咒儺術鎮着,不能動也不能出聲。

    他看到布陀嚇的瞳孔直顫。

    泰紗、艾貝和比裏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之前泰紗母女對吉妮有偏見,我給吉妮打過包票,現在又直接帶了確保下一步行動的人回來,她們即便還有想法,也得給我壓在心裏,老老實實先辦好差事。

    眼看布陀一家對着福田韻明摩拳擦掌,我趕緊把布陀拉到了一邊,“東瀛鬼子誰看着都噁心,我也知道你們恨不得剖了他,但是留下他用處更大。”

    “放心。”布陀陰森森的笑道,“咱們還得用他把納福院的人引出來纔好動手,我們不會殺他,只會把他收拾服帖,讓他從明天開始老老實實的幫咱們辦事。”

    我對布陀肯定是放心的,讓我憂心的是泰紗和艾貝母女,可是布陀最後把福田韻明交給了他的小舅子比裏。

    這小子十七八歲的樣子,表情呆滯遲鈍,從不擡頭正眼看人,實在沒什麼存在感,如果不是這次大家一起落難,可能再見十次八次我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比裏的行事跟他的形象一樣低調,直接扛起福田韻明就出了倉庫。

    我讓布陀去提醒一下比裏,福田韻明爲了破解我的咒儺術,不久前剛喫過米田共,恐怕有些降頭術對他不起作用。

    布陀對我的提醒根本不在意,只告訴我比裏是他們家裏辦這種事最拿手的,根本用不着降頭術。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

    這種事布陀不會胡說,我也只能說自己對比裏的成果很期待。

    夜色沉寂,我坐在倉庫門口對着月色剪出一個個暗紅色的紙人。

    吉妮從倉庫裏出來又進去,一遍遍的找各種理由從我身邊走過。

    我看得出她是對我的紙人很感興趣。

    “這是咒儺之術。”

    “‘咒’既是詛咒,也是咒語。”

    “儺這個字是指通過祭神跳鬼、驅瘟避疫、表示安慶的娛神舞蹈。”

    “這是一種古老的禮制,是華國最原始的自然、圖騰崇拜和巫術意識。”

    “由儺而生巫,巫儺這兩個字的內涵非常深遠,已經發展成了一種文化……”

    吉妮打斷我說:“看起來跟靈降中的一些詛咒術很像,但是又比那些詛咒術用起來更便捷。”

    布陀家的三口聽到我與吉妮講術法,也從倉庫裏跟了出來。

    我對吉妮笑道:“現在華國術法中的巫、道、易、數、草五法中,都吸收了巫儺文化的精髓。”

    “你要是拿儺術跟降頭術來比,那就是祖爺爺和不知道多少代重孫的關係。”

    “不見得吧。”泰紗把背上的箱子甩落下來,擡手掀起了箱蓋。

    我看到她的箱子裏,裝的全是黑色的草人。

    “碰巧我就擅長靈降中的詛咒之術。”泰紗拿出一個草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知道你的道術厲害,也相信你剛纔說的儺術很古老,但我不相信你隨手用個術法都能比降頭術強,我想跟你比試一下。”

    布陀苦着臉上來拉泰紗,反被泰紗一腳蹬翻。

    我心裏有數,上午一番言辭只是說動了布陀他們跟我合作,但要真正收服這些降頭師,絕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辦到的事。

    “行啊!”我也亮出手裏剛剪好的一個紙人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我與泰紗約定把對方當做施術對象。

    吉妮自告奮勇站了出來,以我身上有傷爲理由把這個差事攬了過去。

    布陀在泰紗的壓迫目光之下,也只好承下這份苦差。

    我等着泰紗在地上擺開陣勢。

    她先把草人立起來,隨後圍着草人撒下一圈油脂。

    我聞着味道就知道泰紗撒下的是屍油,只不過用的是劣質的動物油,上等的人油除了腥味還有淡淡的狐臭味,而最上等的人魚油就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其味能留香數日而不散。

    我等着泰紗擺好陣勢,就向布陀要了根頭髮。

    泰紗嫌吉妮的頭髮短,跟吉妮要一滴血。

    血是人之精華,用血來施法無論如何都要比頭髮效果好的多。

    泰紗這就有點耍賴了。

    吉妮替我抱不平,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又逼着布陀也給我出血。

    我擺擺手說不用。

    吉妮皺着眉頭瞪了我一眼。

    泰紗是懷着要贏我的心思,啥都不在意,只專心的施法。

    我看着她將吉妮的血點在草人胸口,接着燃着了草人周圍的油脂。

    泰紗開始誦咒,草人在青綠色的火苗之中微微顫動。

    站在我面前的麗薩,身上也冒出了一層汗水。

    “你不用讓着我。”泰紗掐起指訣,“如果以後大家要一起謀事,我們也要對你這人的能耐有個瞭解。”

    “好,那我就動手了!”我朝布陀歉意的一笑,把他的頭髮綁在紙人脖子上。

    耳聽泰紗再次開始誦唸咒文,我對着紙人叫了一聲,“起!”

    紙人隨之立起,布陀也跟着挺直了腰板。

    我對着紙人叫了聲,“倒!”

    布陀一聲怪叫,頭下腳上倒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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