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二百四十四章 赴約
    我讓陳綺思儘快聯繫老比爾斯見面,老比爾斯出人預料的沒有立刻迴應,而是拖了足足五天才讓人給我們送來一份邀請函和兩張會員證。

    邀請函是邀請參加“波琳娜紙飛機協會”會長換屆選舉暨選舉會後的品酒會,其中一張會員證是陳綺思的。

    地點定在“安德魯皮斯紅酒莊園”。

    陳綺思這段時間的陳家掌門人不是白當的,

    她已經搞清楚了陳家與比爾斯家族在商業上的所有關聯。

    這種事就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像“長金軒”那樣由陳家和比爾斯家族佔多數股份的產業,竟然遍佈全球。

    我們要去的安德魯皮斯紅酒莊園便是其中之一。

    陳綺思瘋狂自擡身價,鑽營上流社會的作爲,也在這時顯出了作用。

    在此之前,她就已經摸清了那個“波琳娜紙飛機協會”的底細。

    那是一個鮮爲人知的小型協會。

    會名中的“紙飛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由一羣酷愛折飛機,而志同道合之人組成的協會。

    不尋常的是這羣有着摺紙愛好的傢伙,幾乎囊括了東南亞商政兩屆的精英。

    而陳綺思在陳家發現的那些與“長金軒”擁有類似股權結構的產業,也與這個協會的會員構成相重疊。

    過去的五十年時間裏,“波琳娜紙飛機協會”換過五屆會長。

    兩屆是老比爾斯,三屆是陳鶴年。

    兩個老傢伙輪替,每個人做十年的會長,按照正常的時間算現在的會長還是陳鶴年。

    但是因爲陳鶴年的離世,協會就要提前進行換屆選舉。

    很明顯,這家玩兒紙飛機的協會就是東方亞洲版的“光明會”、“骷髏會”。

    這個協會凌駕於所謂上流社會之上,由精英中的精英組成,擁有着能夠改變世界走向的資源實力。

    陳綺思能夠得到紙飛機協會的會員證,說明她早已經成功融入了嚮往的上流社會。

    能夠參加這次選舉,說明她已經邁進了連她自己都沒敢奢望的至高階層,也說明陳家的新掌門人已經被屬於這個階層的同類認可。

    總結來說就是陳綺思成功了。

    她拋棄了李一,背叛自己的過去,最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讓我不解的是,爲什麼連我都成了這家協會的會員?

    從小到大我唯一遞交過的申請書,就是初中的時候成爲光榮的青年團一員。

    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他們寫過申請書。

    難道是因爲這些大佬跟我一樣看好鎮邪驅祟的藍海市場,覺得有天我這個門頭溝的金氏陰陽仙,會成爲這一行的龍頭老大?

    想到這個,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汽車上,陳綺思向我表達了疑惑。

    她不能理解面對這樣的機會,參加這樣的聚會,我不但不緊張,竟然還笑的出來。

    我說:“有什麼可緊張的?你爺爺死了,這一屆的會長沒懸念,肯定是老比爾斯。”

    “你能不能正經點?”陳綺思瞪着我,眼神中很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我拍了下坐在副駕駛的布陀,“唉,你說我哪不正經了?”

    布陀看了眼身穿宴會裙的陳綺思,又打量我。

    他煞有介事的幫我撣了下t恤衫,“跟陳董相比,你從內到外就沒正經的地方。”

    布陀又扯起自己的衣領,“連我都是高定西服,你這t恤褲衩的實在對不起你那張小白臉。”

    “要是麗薩在就好了,也許只有她能讓你有個人樣。”吉妮開着車,也抽空從後視鏡裏白了我一眼。

    我對着開啓吐槽模式的三個人晃了晃拳頭。

    “實力,實力懂嗎?”我攤在寬大的後排座椅上緩緩說道,“老比爾斯這個時候安排你入會,還帶上我,明擺着是在向我們示好,還有那些摺紙協會的社會精英、行業大佬,全都是千熬百鍊的人油子,他們看的可不是咱們身上的衣服,”

    陳綺思陷入沉思,良久之後開口問道:“那天你說抓住了老比爾斯的狐狸尾巴,到底是拿住了他的什麼把柄?”

    車裏的其他人聽到這個也都朝我看了過來。

    我提醒吉妮好好開車,專門清了清嗓子,才緩緩笑道:“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陳綺思朝我扔了個白眼。

    布陀對我甩出了中指。

    吉妮神補刀:“落難的時候跟我們談徹心扉,現在抖起來了,故弄玄虛的毛病也回來了,大概這就叫狗改不了喫屎吧?”

    我伸出一根食指回應吉妮,“我是老闆,你是助理,你竟然幫着外人吐槽我,先扣你一個月的工錢。”

    “你給過我工錢嗎?”吉妮反問。

    我掉轉食指指向陳綺思,“我老闆沒給我工錢,我拿什麼給你發工錢?”

    布陀笑道:“禍水東引啊,還是不變的老套路。”

    陳綺思無奈的揉着額頭,“早知道你是這樣,或許老比爾斯纔是正確的選擇……”

    汽車開上通往酒莊的公路。

    藍天、白雲、隱隱果香都讓人心生愜意,我讓吉妮停了車。

    我望着窗外的葡萄園,搓起下巴問布陀,“你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嗎?”

    布陀迷茫的搖頭。

    吉妮試探着說:“是那些稻草人嗎?”

    “沒毛病。”我朝吉妮伸了個大拇指,轉頭對布陀說,“會長啊,我們要居安思危、時刻保持警惕啊!”

    布陀也看向那些稻草人,可他看了半天也瞧出點什麼來。

    布陀問吉妮,“那些稻草人有什麼不對?”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舒服。”吉妮揉了下眼睛看向汽車的里程錶,“還有這條路,單行道的水泥路,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我讓吉妮打開後備箱,就拉着布陀下車。

    我從百寶囊裏取出羅盤,對着太陽的方向站定。

    現在是上午,可是羅盤指針就是固執的把我對着的方向指示爲西方。

    “小兒科。”我把羅盤放回去。

    布陀疑惑的問我,“真的有問題,你不是在糊弄我們吧?”

    “我能糊弄你,吉妮那一根筋的人會糊弄你嗎?”我反問布陀。

    布陀神情謹肅,對着扯起揮了下袖口。

    兩隻蝙蝠從車底探出了頭。

    我搭起布陀的肩膀,“能不幹那大炮打蚊子的事嗎?太丟人了。”

    “不是。”布陀疑聲問,“你到底發現什麼了?就算現在不能說,你好歹也要告訴我該做什麼吧?”

    “小問題,好解決……”我低聲着叮囑着布陀,帶他來到了葡萄園邊,指向一個稻草人。

    布陀滿臉不可思議的說:“你確定要這麼做,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對布陀搖頭,“這可是個大殺局,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涌,有人對咱們暗藏殺機啊!”

    布陀說:“爲什麼你不親自來?”

    我扯了下大褲衩的鬆緊帶褲腰,“我裏面掛空擋,在這搞這個,褲衩上掛地圖跟人談判嗎?”

    “你就不一樣了。”我瞄了眼布陀的褲子,“你這黑色的褲子,布料還是高級貨,沾上了也看不出來。”

    布陀長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擡腳進葡萄園。

    我在身後問他帶紙了嗎?

    布陀頭都沒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轉身回車上。

    陳綺思緊張兮兮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着布陀走到稻草人跟前蹲了下去,低聲暗笑,“沒事,布陀肚子不舒服,上個野號……”

    汽車中控屏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吉妮剛準備伸手點上去,屏幕又變回了正常狀態。

    她自言自語,“這麼好的車也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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