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二百四十七章 加入
    人生一世,求財、求名、求福、求祿,求愛、求平安,追仇恨、享順遂、要成功……

    身在這間會議室裏,站在我此時的位置上,一個普通人一生需要的一切幾乎都能得到滿足。

    這裏的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很輕鬆的把一隻活在地底的土撥鼠,變成一頭昂揚的雄獅。

    我問這些人能給我什麼,在很多人看來這可能是個巨蠢無比的問題。

    但我眼前這幫人卻被我問住了。

    他們能給我的,一定是他們有的。

    那麼他們想從我這裏得到的,就是他們沒有的。

    人生如潮,有高就有低。

    當站在無數人的頭頂,俯視衆生的時候,最擔心的不是失敗。

    因爲能夠爬上去一次的人,就一定會有那份跌下去再重新爬上去的自信。

    他們擔心的是自己失去再次爬起來的機會。

    他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命。

    沒了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能坐在這裏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爲了保命他們可以找保鏢,可以投資醫療,這些都只是常規配備。

    老比爾斯說過,年紀大了,經歷多了,也會知道很多事情。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世上最大的祕密也只剩下他們自己了。

    我們的存在,於他們眼裏自然也不是祕密。

    我做陰陽仙,說白了就是拿自己這身不爲衆人知的本事,爲少數人服務換取生存的資源。

    錢給的足,壓箱底的本事也不介意拿出來曬一曬。

    我眼前這些人,就是我們這種術法修習者能找到的最大客戶。

    正是因爲他們見識過非常規、超自然領域的事,所以他們膽怯了、害怕了。

    陳鶴年身邊會有個瓦古就是這樣的心理。

    但是這個領域裏的事,不是股票期貨市場,不是議會、作戰室,靠他們手裏的錢和權利掌控不了。

    就像陳鶴年用瓦古對付我,可是瓦古卻在我這裏一再折戟。

    術法不是年紀大,說的漂亮,就一定能成事。

    哪怕百分之百的贏局,也會因爲很多不可控的未知因素可變成敗局。

    哪怕術法高超、人也未必可靠。

    人心難測,拿了錢反過來算計僱主的不在少數。

    所以往小了說,他們需要在超自然領域有一個真正可靠的自己人,來幫忙彌補這份安全感。

    往大了說,紙飛機協會的掌控力已經遍及人類生存的方方面面,他們現在想把這種掌控力延伸到超自然領域去。

    我就是他們在這個領域看好的代言人。

    要拉攏一個人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利益一致。

    這就是老比爾斯把我拉進“波琳娜紙飛機協會”的原因。

    帕琳問我能給他們什麼?

    東南亞是在坐這些人的核心勢力區。

    而東南亞最多的術法修習者是降頭師。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東南亞地區的降頭師變成紙飛機協會的力量,把這片地區的超自然領域也變成紙飛機協會的大本營!

    落到實處就是三條。

    讓布陀以降頭師分會的名義,把東南亞所有的降頭師全都收歸旗下。

    然後給在坐的每個人,都配上一個真正靠得住的專職降頭師。

    最後再形成一套完整的機制。

    遇到專職降頭師搞不定的事,降頭師分會上。

    分會都搞不定的事,我帶着上。

    我都搞不定的事,砸人、砸錢、砸槍、砸炮、砸降頭師,紙飛機協會和降頭師分會一起上,啃的下來要啃,啃不下來慢慢啃,這就是集體的力量。

    當然,我所代表的這個領域是特殊的。

    降頭師分會只會通過我,接受來自“波琳娜紙飛機協會”的資助,不接受協會會員的個人資助,這麼做的原因是要維護紙飛機協會的核心原則。

    外敵來襲,一致對外,內部競爭,強者爲尊。

    試想一下,假如我接受了帕琳公主的個人資助,她讓我幹掉其他會員,那麼每個會員身邊的專職降頭師起到的作用就不是保護,而是謀殺了。所謂的內部競爭也就不存在了。

    “最後,再向大家重申最重要的一遍。”

    “我拿你們的錢,用你們的資源,但我不是你們手裏的刀。”

    “對內我們是平等的夥伴關係,對外我們是衆位一體的關係。”

    “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扔給我的人,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讓你們都活着。”

    我把自己那張協會會員的證書拍在桌上,“你們覺得可以,咱們就一起玩,覺得不行,咱們現在拜拜。”

    老比爾斯看到沒人出聲,就主動開了口,“只幹份保鏢的差事對你來說太屈才了,我們想給你更多的資助也給不了。”

    “發展和壯大是必須的。”我對老比爾斯說,“你們給我資助,也是在做長線投資,我自然會給予你們回報,錢和權能換來的俗物你們不會稀罕,我的回報一定是你們搞不到的東西。”

    我走到帕琳身後,擡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帕琳像觸電似的跳了起來。

    她活動了兩下脖子,對我笑道:“換了五個按摩師也沒用,吳先生的回報確實不容易搞到。”

    帕琳這話裏暗藏着譏諷的意味。

    我擡手把一個小拇指粗的細長小瓶子扔到了會議桌中間,瓶身上纏着我的聖珠“嘎巴拉”。

    這瓶子就是剛纔我從帕琳脖子上順下來的。

    此時聖珠發出了淡淡的白光,瓶子裏黑色的濃稠液體不斷翻滾,液體中有一張張拇指大的鬼臉不斷的撞向瓶身,還隱隱發出了“嘰嘰”怪叫聲。

    帕琳的臉上驚容立現,稍縱即逝。

    我把帕琳按回座位上,又掐緊了她的脖子,“公主最近正在風口浪尖,凡事更要小心些,這個瓶子不管是誰給你的,那人都沒安好心,到底是保命還是害命,你不懂,我才懂!”

    帕琳點頭,“我明白了。”

    老比爾斯等着我坐回到椅子上再次發生,“我沒有意見了,大家怎麼看?”

    帕琳和陳綺思緊隨其後,最後的結果已經沒必要看了。

    我收起紙飛機協會的會員證,走出會議室。

    老比爾斯的好意我已經照單全收,接下來就該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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