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二百五十八章 詭玩人
    老比爾斯特地叫比裏一起來,還故意撇開了其他人。

    他只要我和比裏兩個人陪他進寶庫,明擺着別有用意。

    這點其實我早有心理準備,也琢磨過他到底想幹什麼。

    從整體的局面來看,老比爾斯已經廢了大手筆向我示好。

    如果做這一切的用意只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把我坑死在德羅島的地下,就是實實在在的拿原子彈打蚊子,純屬腦子有坑。

    再從實際的情況來看,老比爾斯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是弄不過我和比裏兩個人的。

    哪怕搭上他的氣運也不行。

    氣運這種東西玄妙的很,我能贏他的生死牌局,他的氣運就不可能再壓過我。

    所以這一趟我走的坦然又安心。

    我認爲老比爾斯是想把寶庫當做藉口,要尋個絕無可能被人窺探的地方,與我們兩個人一起好好研究一下坤陰之體的祕密。

    可是我們還沒到地方,怎麼他和比裏就先倒下了?

    我還想找老比爾斯再問清楚一些,老傢伙莫名其妙的留下句讓我去寶庫裏找東西的話,就直接昏過去了!

    本來我還猜想比裏是因鬼降術變成的坤陰之體,或許他的身體狀況跟我和老比爾斯還有不同。

    但是老比爾斯的症狀跟比裏一模一樣。

    他們都沒有了脈搏,只剩下了呼吸,都是陰氣喪失導致的身體極度虛弱。

    這樣我就更迷茫了。

    我也是坤陰肢體,沒理由他們兩個都有事,唯獨我一點事都沒有!

    按照老比爾斯的意思,他倆的異常狀況都跟寶庫裏的東西有關係。

    現在我有兩個選擇。

    要麼把他們兩個人先弄出去,要麼就是按照老比爾斯最後的指引,去看看寶庫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從腰包裏取出羅盤。

    指針不出預料的指向寶庫方向。

    那裏確實有東西在作怪。

    它在吸引周圍的陰氣,首當其衝的就是老比爾斯和比裏,這是導致他們現在異常狀況的元兇。

    那就是老比爾斯剛纔提到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有我才能拿到的東西。

    我選擇繼續往寶庫去。

    原因只有一個,老比爾斯是在小罐車的時候問我有沒有異常感覺,那時比裏就已經不對勁了。

    這直接說明了寶庫裏那件東西的影響範圍。

    如果我現在帶着老比爾斯和比裏撤退,恐怕沒等上去,他們就已經陰氣耗盡而亡。

    看來要想把這兩個人救回來,就剩下往前走一條路。

    可是老比爾斯又語焉不詳。

    我根本不知道里面那東西是什麼,有沒有危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它不再抽外面兩個人的陰氣。

    真踏馬的憋屈啊!

    老比爾斯明明是個算無遺策的老狐狸,本該是個目的明確,腳踏實地的人。

    可他偏偏有個不敗的氣運,一輩人搞大事全靠硬碰硬、矇頭硬懟,真是太矛盾了。

    我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跟老比爾斯打交道,別管他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讓我請他擼串喝啤酒,我都得先打聽清楚,老東西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想法,跟他一起混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我看清遠處的石門,趕緊收起了心頭的胡思亂想加快了腳步。

    那是一個飛檐、斗拱、繪五彩,紅牆、金瓦、立牌匾的門樓。

    牌匾上寫着兩個字:鶴年。

    我在心裏吐槽陳鶴年花了那麼大心思搞風水,怎麼就不找人算算名字。

    陳鶴年,陳就是老,鶴年是駕鶴之年,連在一起來解,是老了就死的意思。

    起這麼個斷長壽的名字,還用在寶庫牌匾上,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上去就是一腳踹在寶庫大門上。

    木質的銅釘大門連晃都沒晃一下,我的腳倒是被震到發麻。

    我上前敲了兩下厚重的木門,只聽那沉悶的回聲就知道肯定是結實的好木料。

    我再沿着木門四下尋找能開門的密碼鎖或者機關之類的東西,結果還真在旁邊雕刻對聯的烏木板下看到有個鑰匙孔。

    有鑰匙孔沒鑰匙也是白搭。

    老比爾斯這不是等我來“開封取寶”,他是在作死啊!

    等我把這兩扇門弄開,他和比裏肯定都死透了!

    我翻開腰包,拿出剪紙人的備用小剪刀戳進鎖眼裏,想試着把這破鎖給他透開。

    “砰——!”

    大門裏又傳出一聲悶響。

    這動靜跟我剛纔踹在門上那腳一模一樣。

    我的第一反應是,寶庫裏有人?

    但是再一想,那是不可能的。

    尼克說過這個寶庫除了這條路,再沒有其他出路。

    他用的是探測儀,探的是空洞,地下的土不可能憑空變沒,變出通路來。

    寶庫裏就更不可能有活人了。

    不是人那就是機關!

    難道是我剛纔戳鎖眼,無意間觸動機關,已經把門弄開了?

    我趕緊衝到門前去查看,這一看就在門檻與大門之間看到了東西。

    順着大門下面的縫隙,半個銅魚頭探了出來。

    金氏陰陽冊,草法,寶術,藏寶科中有說:魚“不瞑目”,喻爲守財、看家,爲祥瑞、守護、鎮宅之寶,是以取其“不瞑目”之神性,做成鎖、匙。

    難道這就是鑰匙,是陳鶴年刻意爲之?

    按照正常的思維,鎖就是要用鑰匙來看,誰也不會在鎖上找鑰匙。

    陳鶴年可能就利用了這個思維上的死扣,在鎖上裝機關,先通過鎖來找鑰匙,再用鑰匙來開鎖。

    我試着伸手掏鑰匙,門檻與門之間的空隙太窄,還差一掌的距離,根本觸不到。

    我又取出銀針掰彎了去勾。

    這次是觸到了鑰匙,可是那鑰匙像是卡在了門縫裏,無論我怎麼弄都紋絲不動。

    我琢磨着興許是剛纔的機關沒有弄到位,就又回去研究鎖眼。

    我剛走到鎖眼跟前時,身後傳來“嘎吱吱”的怪響聲。

    我下意識回頭去看。

    只看那道大門朝裏面拉開了一道縫。

    我剛纔摸了半天沒摸到的黃銅遇鑰匙從門裏扔了出來!

    臥槽!

    見鬼了嗎?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

    那道門又動了。

    我衝上推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門又鎖上了!

    我看着地上的黃銅魚鑰匙,心頭思緒紛飛。

    明明不可能有人的寶庫裏,有人開門把鑰匙給我扔了出來?

    能開門扔鑰匙,又不願放我進門?

    這情況怎麼說?

    難道是鬼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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