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老比爾斯和艾貝老媽媽的態度都是異常的堅決。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麗薩送上門你都不接受,更加不會接受佟玲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老比爾斯說,“但是現在意義不一樣了,斷後只是最終結果,在‘前妻’破壞你的生殖系統期間,你的身體也會極度虛弱,以我們現在的處境來看,那跟死也沒什麼區別。”
“你還說要陪我跟這座王陵死磕到底,想要完成承諾,你先要保住自己的命,沒有你的幫助,這座王陵也會成爲我的墳墓,之前死在這的人,留在這裏的那些亡魂,也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得到解脫。”
老比爾斯的語氣非常懇切,堪稱是至情至理。
這個老傢伙是在跟我打感情牌!
“不要說那麼多廢話,這個丫頭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艾貝老媽媽對我說,“趁着他還沒死趕緊做你該做的事!”
我知道有逼良爲娼的,這怎麼還有逼着良人做獸事的?
“這種事,能趁的嗎?”我連連搖頭,“我做不了。”
老媽媽狠聲說:“做不了也要做,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你死了我們也沒有信心能從這裏走出去,我可以死但比裏不能死,如果我兒子會因爲這個女人死掉,那我一定會在她死之前,讓上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艾貝說着,直接就開始發飆了。
她單手打起手決,身子一晃抖出了無數鬼面蛾。
“如果我們死在這裏,紙飛機協會必將內亂,東瀛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們會趁機擴張到整個東南亞。”老比爾斯說,“明白的告訴你好了,這是可不是一個地區,一個國家的事,東瀛人背後是跟我們敵對的黨派,他們的慣用的手段就是製造外部矛盾來爭取內部支持。”
“在那些人眼裏亞洲的最大敵人是誰,我不說你也該心裏清楚,雖然你已經改名換姓,可你終究還是華國人,這是大義,”老比爾斯從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死了,麗薩的婚禮也會有變數,只有我才能鎮的住那幫虛僞的老歐洲貴族,沒有我麗薩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老比爾斯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喜歡的事你,你拒絕了她,難道還要把她推進火坑嗎?”
簡直了!
我跟麗薩又沒有婚約,我也不是她老子,她的婚事也不是我定的,她嫁給誰跟我有毛關係?
老比爾斯這是純純的打出了一張不講道理的感情牌。
可他這一波嘴炮,還真是實打實的砸在了我的心坎兒上。
“做還是不做?給句痛快話?”艾貝揮手將鬼面蛾都招到了佟玲周圍。
我算是看明白了,老比爾斯和艾貝這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在跟我玩軟硬兼施。
“好!”我狠狠一跺腳,“我做還不行嗎?”
老比爾斯語重心長的開導我,“年輕人,努力點,一定要記住你爲的不是你自己,整個亞洲的局勢,你的億萬同胞都需要你的拯救,有無數人在背後支持你!”
艾貝衝我點了點頭,“比裏還年輕,拜託你了!”
我……
我揹負着沉重的責任,走到佟玲身邊。
此時佟玲身上的黑膚已經蔓延到她的最後一節肋骨的位置。
“如果她這個樣子讓你有心理障礙,你就把她翻過來,我們把所有的燈都關掉。”老比爾斯說,“你這個年紀就算沒做過這種事,應該也自己解決過,你就當是找了個橡膠的玩具。”
我給翻了個身,伸手抓着她的腰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燈啊!你們倒是關掉啊!”我對老比爾斯和艾貝大吼,“你做點別的事,別都聽我的動靜,我緊張!”
老比爾斯拿走手電走了到牆邊。
艾貝也走到了另一邊開始盤腿打坐。
老比爾斯關掉了手電。
“咔噠——”
這是老比爾斯拆槍、裝槍的聲音,沒事的時候,老傢伙就喜歡玩兒這個。
我從後面順着佟玲的腰帶,摸到了腰帶扣,手抖的像帕金森,氣喘的像氣管炎。
“不行!”我丟開佟玲退到一邊說,“壓力太大了,感覺好像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似的,我辦不了!”
老比爾斯亮起了燈光,他用怪異的眼神打量我。
“你到底是辦不了,還是本來就不行?”老比爾斯突然發聲質問我。
艾貝老媽媽也疑聲問:“你身邊那麼多漂亮女孩你都不要,要麼是取向問題,要麼……”
我憤怒大吼,“你們在胡說什麼?我健康的很,我那方面厲害着呢!”
“不對吧?”老比爾斯說,“麗薩說你應該還是第一次,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厲不厲害?”
“我當年找工作,做了全身體檢,有報告的好吧,都有人聯繫我捐獻……“我正在解釋,艾貝就突然打斷了我。
她冷冰冰的說:“辦了她,證明給我們看!”
激將法!
我突然意識到,兩個老傢伙在聯合給我下套。
真是絕絕子啊!
我就着老比爾斯照過來的燈光,發現佟玲身上的黑膚已經延伸到了肚臍。
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早該想到的問題。
“你們逼着我辦佟玲,就是怕我死,萬一佟玲身上那玩意兒會傳染,我辦了她也染上那層黑玩意兒,是不是死的更快!”我反問老比爾斯和艾貝。
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那留着這丫頭就沒用了。”艾貝一揮手,懸停在周圍的鬼面蛾又圍了上來。
“等等!”我趕緊叫停艾貝,“能不能別這麼激動?”
我把佟玲重新翻過了身,“給我點時間,讓我試試能不能把佟玲治好,等除掉她身上那層黑,她也醒過來了,我跟她聊一聊,徵求一下意見。”
我拽下腦袋上的頭巾,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
“這種事,要是能你情我願,我也沒那麼大壓力。”我懇切的看向艾貝。
老比爾斯走過來說:“那還等什麼?趕緊治啊!”
艾貝沒出聲,不過散開到一邊的鬼面蛾已經表面了她的態度。
我說着能治佟玲身上的黑膚,可我連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都說不準。
有可能是病,有可能是毒,有可能是詛咒,也有可能是類似蠱術的東西。
我從百寶囊裏掏出了銀針、藥匣,準備先利用藥性試驗,先排除一下病和毒的可能性。
“啪嗒——!”
百寶囊裏一個小布包掉了出來。
小包裏隱隱透出了七彩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