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仙師 >第三百八十六章 斷腕教子
    掌控老比爾斯生死的棋局在合衆國?

    我這就想起佟玲給我注射的那針“前妻”。

    雖然當時我們身處幻覺之中,還是我目前遇到過最高級的“幻覺”,但從我之前的發現來判斷,當時的幻覺也是遵循了幻覺的基本定律的。

    也就是說在幻覺中出現的東西,是在我們心裏、在現實中已經存在的。

    當時,老比爾斯曾提到合衆國的兩黨制,還說“前妻”是他的死對頭搞出來的。

    三權分立,兩黨制衡我知道,那是合衆國的政體。

    那邊的總統都是兩黨競爭選出來的。

    還吹了幾百年的牛逼說是最先進的體制,現在是個人都知道那兩黨三權有多黑。

    老比爾斯的根底是個老政客,他在那兩黨裏面有定位是肯定。

    原來如此!

    在幻覺中時,佟玲說“前妻”是老比爾斯的兒子給她的,老比爾斯當時的表現特別奇怪。

    原來當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現在佟玲的身份揭穿,她是夜骨的人,夜骨的背後是東瀛人,東瀛人背後的支持者在合衆國。

    剛纔艾貝只是覺得老比爾斯的兒子送了一個敵人過來。

    其實她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東瀛人的支持者就是老比爾斯的對頭,是敵對競爭黨的人。

    這就進一步證明了一個十分危險,也讓老比爾斯萬分無奈的狀況。

    他兒子可能已經投向了敵對黨,變成敵人。

    握草!

    這是父子相殘的大戲啊。

    這件事大條了!

    我問老比爾斯,“你們父子倆是不是在玩兒大小通喫,兩頭押寶?像你們這種大家族不都是愛搞這種穩贏不輸的勾當?”

    老比爾斯側頭瞪了我一眼,有些惱火的說:“合衆國的競爭,是持續性的,是憲法定的,不是一場決生死,不是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沒人會選擇倒戈,那樣玩會被兩邊都懷疑忠誠度,會把自己的路給走絕的。”

    “行。”我說,“你別激動,我就是問一下而已,這事咱們就不提了,等出去之後再說。”

    老比爾斯神色一冷,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一身殺氣的站了起來。

    我擡手又把他壓了回去。

    “我的意思可不是說讓你回去之後立刻給我一個交代,你也不要那麼快的下定論、做決定,這種事千千萬萬要慎重。”我對老比爾斯說,“等你徹底搞明白、想清楚之後,再跟我說。”

    老比爾斯詫異的看着我。

    我對老比爾斯笑道:“你知道的,我是最怕麻煩的人,到時候你給我的最好是個結果,清官難斷家事,我跟麗薩是朋友,你別讓我摻和進去,搞到麗薩來跟我興師問罪。”

    讓老比爾斯自己去處理,其實是在大事化小,這也表達出了我對老傢伙的信任。

    老比爾斯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頭。

    艾貝在旁邊搖頭,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男人啊,都是死在女人手裏的。”

    我簡直無語。

    “佟玲和那些殺手應該都已經死了吧?”比裏挫着手上乾涸的糖漿問我。

    我突然覺得比里長大了,知道看狀況說話、辦事了,會轉移話題給人臺階下了。

    艾貝閉上眼睛,掐起了指訣。

    “沒有。”艾貝淡淡的說,“一共28人,死了9個,剩下的都逃出來了。”

    我不禁在心裏感嘆,身邊有個靠譜的降頭師真是太爽了。

    老媽媽肯定是在那些殺手身上都下了降頭,所以才這麼瞭解他們的情況。

    不過以老媽媽的心性和警覺,她怎麼會給那些殺手向我們開槍的機會呢?

    我看向艾貝掐訣的手。

    她的右手沒有血色,只是在手臂的支撐下與左手搭在一起,從手掌到手指全都耷拉着,根本與掐訣的左手沒有配合。

    答案就是這個了。

    我上前幫老媽媽檢查了她的手。

    很奇怪的狀態,也是很合理的狀態。

    就像死去的阿什拉夫身上沒有傷一樣。

    老媽媽的手也沒有傷,但就是廢了,血液停止了流動,肢體壞死了,所以手就變色了。

    這種事也就是出現在老媽媽身上,哪怕是我也不可能這麼冷靜。

    “還能治嗎?”比裏擔心的問我。

    艾貝狠狠蹬了比裏一眼。

    比裏只當沒看到,反而更大聲的問了我一遍。

    我在心裏暗想,比裏肯定早就發現了,只是艾貝不讓他驚動我們。

    比裏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了,真的是完全成了個大人。

    我跟比裏講了關於木乃伊那段是幻覺的推測,還拿死去的阿什拉夫舉例說明了幻覺的規則。

    老媽媽是個狠角色,對她來說保命纔是最重要的,壯士斷腕壓根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對老媽媽來說少了一隻手就少了,她不存在斷手復原的期待,離開幻覺之後這隻手自然就廢掉了。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只能等回去之後,再慢慢研究看看有沒有治好的可能。”我對比裏說完,還想叮囑老媽媽兩句,讓她儘量護着這隻手別再受傷。

    老媽媽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直接把我手擺在我的面前,“再砍一次。”

    “先留着吧,等等看,說不定還有機會。”我規勸艾貝。

    艾貝面無表情的搖頭,“一隻手也能用降頭術,留着也是負擔,等到連累整條胳膊再砍的時候更麻煩。”

    我摸着剝皮刀還在猶豫。

    老媽媽扭頭對比裏說:“你來!”

    比裏愣住了。

    老媽媽狠聲說:“你現在變的軟弱了,把以前我們被人追殺的日子都忘記了,把我教你的東西也全都忘了。”

    還記得頭一次見比裏的時候,還是個半人半鬼。

    倉庫之戰出時,是比裏第一次出手,那可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出手就清場的人物。

    那股子辣手的勁頭,跟老媽媽如出一轍。

    看來,老媽媽這是準備借這隻手,給比裏上一課了。

    我對艾貝說:“沒必要吧?”

    “我是爲他好,你不要管。”艾貝朝手索要剝皮刀。

    我還猶豫着要不要給。

    比裏也向我伸出了手。

    我嘆了口氣,只能把刀給了他。

    比裏看着老媽媽,神色很糾結。

    老媽媽說:“想想你能活到今天靠的是什麼。”

    “殺!”比裏咬着後槽牙殺氣騰騰的吐出了這個字。

    白光忽閃,手起刀落。

    艾貝的手也落在了地上。

    我想到給艾貝止血,下意識去摸後腰,這纔想起來,我的百寶囊被佟玲搶走,扔在了那間墓室裏。

    艾貝舉起斷開的手腕問我:“這也是幻覺的規則?”

    我一下子就看呆了。

    艾貝斷開的手腕竟然已經上藥包紮過了。

    聞着味道就知道是我家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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