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隊長,這是有人給你製造的一個思維誤區。”我提醒孔龍,“你有沒有考慮過類似‘催眠術’之類的手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孔龍斬釘截鐵的說,“從最早的楊剛案子開始到今晚公墓管理處裏數十人莫名昏睡用催眠術確實可以解釋,問題是這些事細緻追查下去,涉及面能擴展到上千人,什麼樣的催眠術能影響這麼多的人?電影都拍不出這麼離譜的事!”
“所以才需要我們啊!”老古在一旁順水推舟也提點了孔龍一句。
孔龍是專業做刑偵的,到底是靈透的人,一下就悟出了重點。
“也就是說我的偵查方向和方法從來就沒有錯過,只是有人一直在跟着我的偵查方向進行干擾,我查到哪裏他就堵到哪裏,一直堵到我覺得查無可查!”孔龍不可思議的問,“這真的有可能做到嗎?”
“術未必高,只在乎用,使的恰到好處,自然就能事半功倍。”我進一步提醒孔龍,“從楊剛假死開始,只要跟定了你的思路,就相當於掌控了事態發展,懂嗎?”
孔龍神色惶然,“我的身邊有眼線?”
我說:“可以這樣理解,但在這件事裏眼線也是個超常規的存在,不一定要是個活人,人和能知道你在做什麼的方式,都可以稱之爲眼線。”
孔龍沉默片刻,坦然笑道,“我反正是無計可施了,你想怎麼做,我配合你。”
我趕忙安撫孔龍,“錯了,其實還是我們在配合你,現在你面對的問題是對手用了特殊的方法,只要把這個特殊的方法破解掉,氣勢跟一個正常的案子沒什麼區別,可能比孔隊長經受過的一些大案子還要簡單。”
“怎麼破?”孔龍追問。
我淡定的吐出兩個字,“鬥法!”
既然已經失去了所有先機,再抓住那些細枝末節的線索去反查也只會徒勞無功,索性徹底放棄查案,直指問題的關鍵。
最關鍵的是什麼?
自然就是在背後搞事的人。
“人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從百寶囊裏掏出紅紙和硃砂,“把那傢伙找出來,然後幹掉他!”
我用紅裱紙撕出兩個紙人,用硃砂在紙人身上畫出五官,用剝皮刀在自己胳膊上薄薄的切下兩片指甲蓋大小的皮膚,最後把皮膚貼在紙人的胸膛上。
就在我的皮膚與紙人相接的剎那,兩個平鋪在桌面上的紙人,忽忽悠悠的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