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琳認爲老比爾斯被小比爾斯奪權未必就是被動的,也有可能是在順水推舟,畢竟這樣的結果對比爾斯家族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發跡伊始靠的是比爾斯家族,在這個特殊的轉變時期,自然就成了要被甩掉的犧牲品。
到底是祖傳當皇帝了,帕琳講出來這套就踏馬的叫格局,是我至今爲止完全夠不着的格局。
跟帕琳相比,我看到的東西就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
不過有一件事我猜對了。
不管比爾斯家族的轉變是不是需要我這個犧牲品死掉,不管他有沒有跟麗薩做那場交易,小比爾斯先生從一開始就給我判了死刑,不然也就沒有這場以軍事演習爲名義的絞殺行動了。
因爲我不是個普通人,所以我必須死掉其實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
在小比爾斯的眼中,我和如今帶在身邊的這些降頭師有着可以突破認知的特殊能力,不管小比爾斯的權柄再大,只要我想,只要有一線機會,我也可以讓他死!
對於小比爾斯和將我驅逐的紙飛機協會來說,我們這些人就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核彈。
所以我們必死!
所以我爲應付小比爾斯先生而留下的後手,也不會因爲眼下的局面,因爲這個局面背後有着更高層次權利對擂而變的多餘。
“國王陛下,我們之前約定的是一旦我離開了獅城,而小比爾斯和紙飛機協會還不放過我,您就找機會到這座麻風島上來接應我,我很感激您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履行諾言。”我帶着布陀一家對帕琳躬身道,“同時我也知道讓比裏把您請到這裏來見面是件非常冒險的事,但現在的形勢有變,我接下來的請求可能會讓您身處更加危險的境地,所以我必須面見陛下當面說明。”
“沒錯!”我對帕琳笑道,“正是因爲我明白這一些,所以我才必須跟您當面談。”
大概是轟炸的緣故,隔絕祭壇的水道里早已沒有了水。
我帶着帕琳和比裏離開祭壇,順着水道來到一處遠離祭壇的暗道之中。
在比裏的守護下,我跟帕琳展開了一場祕密的談判。
這場談判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之後,比裏將帕琳送離了麻風島。
三天之後,比裏帶着我們走出祭壇,分乘小船批次登上了一艘遠洋油輪。
布陀一家把我當做家人,我也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
但是在比裏離開的三天時間裏,我都沒有跟布陀一家提過自己與帕琳進行的那場談判內容,而且比裏這次回來接我們,身上是帶着傷的,比裏的能耐大家都很清楚,會讓他受傷,一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遇到了堪比蠍子王二世王陵中那樣的危險。
即便布陀出於信任可以不向我詢問,我也是時候跟他們坦白。
爲了真正逃離比爾斯家族的威脅,我出賣了帕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