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火了,絕對是玩過火了!
我趕緊從常鑫手裏奪過解藥,準備扔出去,忽然青天白日的就見了“鬼”。
那是一羣戴着白狐面具的傢伙,毫無預兆的就從別墅的各個角落裏竄了出來。
也就是在他們出現的同時,一陣腔調詭異的誦唱聲在古堡裏迴盪起來,中了常鑫藥降的英國紳士和女士們在誦唱聲中停下了不堪入目的動作,都面帶微笑的甜甜睡了過去。
戴着白狐面具的傢伙們則手拉手站成了一個圈,把我們圍在了當中。
他們全是真正的“鬼”,東瀛鬼子!
“艹,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提醒比裏和常鑫,“這些都是東瀛納福苑的陰陽師。”
常鑫神色怪異的問我,“他們怎麼會在這兒?什麼時候英國佬貴族跟東瀛鬼子關係這麼好了?”
這時城堡裏一前一後走出來了兩個人。
前面的傢伙看起來五十來歲,留着光頭衛生胡,穿着一身東瀛和尚特有的僧服。
後面的老頭明明是個洋人,卻留着華國人現在都很少有人用的山羊鬍,身上穿的也是長袍馬褂。
這倆人分開單獨站出來,都算是奇形怪狀,一起出來我立刻就明白事怎麼回事了。
後面那個不洋不華的,正是老比爾斯身邊的師爺,這傢伙已經投靠了小比爾斯。
我們去蠍子王二世王陵時,夜骨集團的殺手突然半路冒了出來,那時我們就懷疑那些殺手是小比爾斯送去的。
夜骨殺手集團和納福苑的背後都是東瀛神道教。
現在師爺又和納福苑的人一起出現,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我對常鑫笑道:“這些鬼子是跟小比爾斯過來的,跟咱們一樣都是孃家人。”
我們跟納福苑是老交情了,不說仇深似海,也是冤孽難解,比裏再次騰起了殺機,眯着眼睛問我,“殺不殺?”
比裏和常鑫跟着我推門下車。
上次去安德魯皮斯酒莊開會,就是師爺給我引得路,當時他還跟我撂過狠話,說以後再也沒機會見面了,像這種老朋友重逢,怎麼能不打聲招呼呢?
我隔着老遠就朝師爺揮手。
師爺本來是一副雲淡風輕的世外高人模樣,看到我立刻愣住了。
“嗨,師爺,好久不見啊,我來參加你們家大小姐的婚禮,你們家老爺來了嗎?”我對着師爺大吼。
師爺回過神來,舉着把扇子朝我搖了兩下,扭頭開始對着旁邊的和尚小聲嘀咕。
和尚的臉眼瞅着就沉了下來。
我提醒比裏和常鑫,“小心點啊,這些傢伙可能要對咱們下死手。”
“不可能吧?”常鑫疑聲道,“明天就辦婚禮了,他們敢在這兒殺咱們?”
要是放在一年前,我也會跟常鑫一樣的想法,經過這一年的洗禮,我已經沒辦法再這麼單純了。
城堡被包下來了,裏面沒有閒人,我們又是一路撞警車闖進來的,所以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殺的了的問題,小比爾斯可不是個會在意女兒能不能嫁好的父親,如果能在這兒把我當罪犯給處置掉,對小比爾斯的損失頂多就是再多推遲幾天婚禮的事,可是他卻除掉了會讓他睡不着覺的人,這是比劃算的買賣,換我我也會做。
我砸吧着嘴角交代常鑫和比裏,“他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手腳麻利點,別讓他們死的太難看,最好搞的像有病暴斃。”
常鑫傻了吧唧的吐槽,“大白天的殺這麼多人,還瞞的過誰啊?”
這小子最近一直跟在我身邊,自從除了沙漠基地後,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時不時的要跟我扯點沒營養的。
我也不慣着他,擡腳踢在常鑫屁股上,“讓你怎麼搞,你就怎麼搞,我就是想看看咱們不認賬,他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