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等着他們結束對話,腦子裏的想的是我房間牆上留下的字——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鐘頭,光頭小丑男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他向我解釋剛纔在說服布特伯爵,讓他明白那些人確實不是我殺的。
布特伯爵其實不在乎源真和尚的死,更不在乎一個只會仰人鼻息的師爺,甚至不在乎美利堅大使亞當斯,他真正在意的是愛德華。
愛德華並不是布特伯爵家族的人,他比布特伯爵小了20歲,爵位只是個男爵,家族中沒有顯赫的人物,兩人也不是忘年交,但這場東方的比爾斯家族與西方的埃德沃德家族聯姻卻是布特伯爵聯繫的,這場婚禮也是布特伯爵張羅的。
原因只有一個。
布特伯爵唯一的兒子死於一場對外宣稱的車禍,而實際情況是死於一次低俗的金錢肉體交易。
所謂的貴族,只是血統與家族傳承帶一部人帶來了多餘普通人的社會資源,並不代表貴族就有多高貴,在歐洲的貴族圈子裏,混亂的男女關係是自中世紀就和財富名譽一起傳承下來的陋習。
布特伯爵的兒子作爲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同樣也繼承了這個陋習,他的嗜好很特別,既不喜歡同爲貴族的小姐,也不喜歡家世清白的美女,只有街頭那些爲了五鎊就可以岔開雙腿的流螢野雞,只有最骯髒的身體纔可以帶給他快樂,非常不幸的是,他在人生最後一次作樂的時候遇到了一次拙劣的仙人跳。
流螢的拍檔被暗藏的保鏢打倒在車外,布特伯爵的兒子被流激動失控的鶯掐死在了車裏。
這次意外導致的最終結果是,布特伯爵不得不尋回他的另一位繼承人。
愛德華是布特伯爵的私生子,這在他們的圈子裏是個沒人提的公開祕密,按照一般人的想法,直接把兒子認回來就行了,但是礙於貴族虛僞的面子,布特伯爵只能把自己擁有的名譽和家產分成兩部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不止華國有,英格蘭也有。
布特擔心愛德華守不住這份遺產,遲早會被不特家族的其他人奪走,所以就想給愛德華增加點硬實力。
比爾斯家族有美利堅做背書,在東南亞實力雄厚,所以布特伯爵與老比爾斯是一拍即合。
即使比爾斯家族發生了鉅變,布特伯爵也沒想過要結束婚約,因爲不管掌權的是老比爾斯還是小比爾斯,布特伯爵想要的都只是用自己在歐洲貴族圈子裏的影響力,換來比爾斯家族對愛德華的支持。
但現在一切都完蛋了,愛德華一死,布特伯爵苦心謀劃的一切也都沒有了意義。
所以,布特伯爵勢必要找到那個斷絕了他血脈傳承的兇手,他認定了兇手是我,因爲我有那個動機也有那個實力。
光頭小丑男剛纔跟他扯了那麼多,就是在列舉我不是兇手的原因。
從屍體和現場看不出什麼來,光頭小丑男就反駁了我殺人的動機。
我跟東瀛人是不死不休的,但要殺源真和尚和紅中,我大可以悄悄的做,無論是我想向東瀛人示威,還是想殺二人泄憤,等明天婚禮結束一樣可以在外面動手,沒必要在婚禮前夜給自己惹麻煩。
而亞當斯則有一個非常敏感也夠分量的身份,即便我跟亞當斯不合想除掉他,明目張膽的殺死也不是個好的選擇。
最後是愛德華,如果我愛麗薩愛到發狂,白天的時候就可以劫走麗薩,也可以在衆目睽睽之下殺死輕敵,爲什麼還要選在晚上?
最後是小比爾斯和萊亞的失蹤。
光頭小丑男不可能把我對小比爾斯那點小心思說出來,他只是告訴了布特伯爵,我正在跟美利堅合作,亞當斯保下我就是因爲這個,綁架小比爾斯完全不符合我的利益。
布特伯爵則頑固的認爲我是一個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瘋子,他不願接受光頭小丑男的解釋,但他願意給我一個自證青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