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狂怒之後,我在門口席地坐下,身後的牆上被鑽出了一個個指頭粗的小洞,小洞繞着我排出了一個打坐的人形。
我砸吧着嘴角與活寶貝兒隔着牆談判,“你厲害,你比我狠,比我能折騰行了吧?可是你再怎麼厲害,再怎麼發狠,再怎麼折騰總也要有個頭吧?”
“刺啦——”
我身上的睡褲突然破開,兩條褲腿整整齊齊被裁剪成了幾十根指頭寬的布條。
“唉——”
我長嘆了口氣無奈道:“你說你這樣玩我有意義嗎?以你的能耐想要離開,我根本拿你沒辦法,既然到現在你都沒走,就說明你不想走,你有留在我身邊的理由,不管你想要什麼,你總要跟我說纔行吧?”
“刺啦——”
這次是破開的是我的上衣,打橫裁掉了遮擋着肚腹的部分,成了個勉強能遮羞的半截小背心。
“就算你不跟我說想要什麼,你總要告訴我,到底哪兒讓你不爽了吧?”我雙手合十求饒道:“只要你說出來,得罪過你的我道歉,是我的問題我改正,咱總要有個說法吧?”
“嗤——”
走廊上的羊毛地毯沿着中線裂開了,裂口直接劃透了下面的地板和水泥層面,都隱約可見夾在樓板裏的鋼筋骨架。
難道是割席斷義?要跟我講清楚、說明白,徹底劃清界限嗎?
我正琢磨那“活寶貝兒”是什麼意思,電梯的停層的鈴聲突然響了。
我這住處是大廈的最頂層,從一樓到我下面那層是一部電梯,下面那層到我這兒是另一部單獨的電梯,那部電梯就相當於是我這兒的院門,都設有單獨的密碼,還有人臉掃描,除了我身邊常見的幾個人,外人就算又了密碼也上不來。
我已經安排他們去聯繫派出去的人手了,這個時候趕回來,難道是擔心我的安全?
不管來的是誰,我都無法像剛纔那樣悠閒的坐着了。
到目前爲止,這“活寶貝兒”是見什麼毀什麼,除了我之外啥東西都只有碎成粉末的下場。
鬼知道它會不會把我身邊的人也當成屋裏的沙發、電視、浴缸一樣全都碎了。
“站住,別出來,趕緊下去!”我大喊着朝電梯衝過來。
電梯門在距離我還有兩米的時候自動開了,眼見着剛剛開出一條縫,鋼板的電梯門突然又像積木拼出來似的塌了。
電梯裏的人看着滿地標準一釐米規格的剛塊呆了。
我看着電梯裏的人也呆了。
電梯裏出現的竟然是“紅棗”!
“你怎麼在這兒?”我詫異發問,突然察覺自己問的狠傻缺,是我向孔龍求助的,人家過來肯定是來接我走的,不過我約的是明晚,要來也不該是現在,所以我應該問的是怎麼來的這麼快!
“紅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神情比看到電梯門變成了積木還要奇怪。
我剛準備糾正一下自己的錯誤,就再次聽到了“刺啦”的聲音。
只見紅棗身上穿的紅色連體機車服,從脖梗到腰胯順着拉練裂開了兩半。
她上身的紅色胸衣斷開成了兩塊鬆垮垮扣在胸前的碗。
下半身嘛,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一記“蹬天腳”給送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