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小姐優哉遊哉的,仍然幽幽的靠在柱子上不緊不慢的往嘴裏塞着爆米花,偶爾塞給旁邊的卓天豪一把。
卓天豪剛接過君凌遞來的爆米花,還沒送到嘴裏就感覺一陣冷意襲來,擡眼望過去,慕少正冷冷的盯着他看,他嘿嘿一笑,忙擺了擺手,“別,不用看我,我只是充當一下背景牆,對,背景牆”
君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家的背景牆是這樣你當慕少是喫奶的孩子啊”
得,連三歲孩子都不說了,直接退化到喫奶
慕少成不由分說扯開君凌身上的西裝外套,君凌也沒動,任由他將外套扯掉直接丟到卓天豪身上,“卓少想玩沒關係,最好弄清楚這人是不是你能動的了的”
卓天豪佯裝害怕的樣子抖了抖肩膀,“喲喲喲,嚇死寶寶了,慕少也別這麼認真嘛,君凌現在身上不過是掛着慕少成妻子的標籤罷了,也沒說就一定是你的女人啊,你的女人不是在裏面嘛。”
他指着一道落地窗相隔的裏面站着的白詩雨,無害的語氣似乎在說:全江洲的人都知道你慕少喜歡的放在手心裏寵着的人是白詩雨,而不是你的妻子君凌
慕少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扣着君凌的肩膀一下子將她帶到懷裏,“我的女人只有我妻子一個人,你最好”
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他皺着眉低下頭,這才發現君凌身上一片冰涼,陰沉的臉色頓時染上幾分冰冷,他不悅的看向君凌:“怎麼回事”
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電話,“林川把車開到酒店門口,打開熱氣。”
君凌看着他脫掉身上的外套罩在自己身上才說:“沒什麼,不小心被人潑了杯酒而已,已經解決了。”
“你這麼冰怎麼都不說話”說完又覺得見到他就衝上來撒嬌真的不是君凌能夠做出來的事情,索性嘆了口氣,“你啊”
“這不是忙着看戲反倒把自己的事情給忘了嘛。”君凌吐吐舌頭,似乎並不在意。
眉頭緊了又緊,慕少成彎了彎身子幫她繫上釦子,“先回家,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說完也不再跟卓天豪糾纏,攬着君凌的肩膀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就聽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隨着那一聲嬌柔的聲音:“阿成”
身邊慕少成的步子一頓,君凌隨着停下步子回過頭看去,白詩雨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君凌仍是沒動,卻感覺被握着的力度更大了一些。
“阿成,我們難道真的不能重新在一起了嗎”
君凌微微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這是該稱作死纏爛打呢還是應該說癡心不改
“是的。”慕少成說。
簡簡單單幹乾脆脆的兩個字似乎打破了白詩雨所有的幻想,君凌聳聳肩,低聲嘀咕:“還真是絕情”
下一瞬,她感覺到男人似懲罰一般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齜了齜牙,她纔對白詩雨說:“白小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不妨去派對上看一看,我想有位小姐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白詩雨一愣,似乎驚訝於她溫和的話,卻不想下一秒慕少成忽然打橫將君凌抱起,“白小姐,我和妻子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抱着君凌利落的轉身,大步離去,哪有半分拖泥帶水。
白詩雨癡癡地望着慕少成和君凌離去的背影,滿眼的淚不知道爲誰而流。
愛情之花,有時候並不會爲你的癡情等待而開,某些人的花註定了只爲某些人而開,只可惜白詩雨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戲很好看”慕少成抱着君凌一鑽進車裏就放下擋板解開西裝的扣子,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扯出一條毛巾幫幫君凌擦拭起來。
“可惜是啞劇。”君凌的口氣裏更多的是遺憾,似乎一點兒喫醋、生氣的成分都沒有。
慕少成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你就不能”
“你們的事情真的解決清楚了”胸前的領帶忽然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扯着他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車廂裏空間本就不大,這個動作之下讓兩人更加貼近,君小姐猶嫌不夠似的,扯着領帶拉了又拉。
慕少成被扯得喘不過氣,索性擡手鬆了松領帶,方纔認真的點了點頭,“解決清楚了。”
“那我如果說以後不許你在見她呢”
慕少成一愣,手裏的毛巾無意識的攥緊,“你在喫醋”
p;“回答問題”勒着他的領帶又緊了緊,君凌威脅似的說。
“這個恐怕有些困難。”慕少成也沒隱瞞,認真的解釋說:“畢竟那麼多年她陪着我,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哼”君凌冷哼一聲,“你說實話就不怕我生氣”
“我不說實話到時候讓你知道了,你會更生氣。”
“”
慕少成頗有些忐忑不安,看着君凌那張難得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說:“真生氣呃”
脣上突然撞上來柔軟的雙脣,還來不及反映便一陣刺痛,血腥的味道開始在脣上蔓延。
一觸即分甚至稱不上吻的吻,君凌哼了一聲,傲嬌的轉過頭去,並向外挪了挪身子,一把從他手裏扯過毛巾開始自己擦拭。
摸了摸滿是鮮血的脣,慕少成苦笑,這算是說實話的代價,還是應該說意外之喜呢畢竟,這是君凌主動的第一個“吻”。
“真的生氣了”他湊過去,揉揉她的頭,知道她不喜歡這樣正式的裝扮,便主動將盤起的長髮幫她放下來。
君凌晃了晃頭,“書上說了,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不是愛情的開端,便是愛情的殘餘,慕少,你覺得你和你的小青梅之間,算是什麼”
她認真而單純的眼神絲毫不像是生氣,反倒像不明白這個問題而產生的困惑。
慕少成:“”
再一次感嘆他漫漫無期的追妻之路的時候,慕少重新幫她繫上釦子,說:“什麼都不算。”
“”君凌身子一僵,突然想問他,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算,那在一起的那七年時間,你們又算什麼呢
這一刻的君凌忽然意識到,闖入愛情這片禁地的人都會如此,爲他喜、爲他憂,甚至會因爲他不經意的一句話而難過半天。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慕少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君凌,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我的從前,我的感情就像是鎖進了世界上最嚴密的保險櫃,你就是我的鑰匙,只有你有這個魔力,別人都不行。”
君凌擡起頭看着他,從她的角度似乎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聲音吞吐間喉結的顫動,一時間她只覺得性感不已。
兩人一時沒說話,直到快要到家的時候,慕少成忽然問:“卓天豪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偶然遇到。”
“”
慕少成磨了磨牙,對這四個字可謂深惡痛疾,上次在夜色撩人遇到還能說偶遇,這次他一定要去查查派對怎麼會給卓天豪發了邀請函。
誰知他咬牙切齒的時候,就聽君小姐輕飄飄的口氣說:“回頭我問問凌子辰,到底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明明人家白小姐在國外讀書,竟然還不辭勞苦的發去邀請函,真是太不懂事了。”
慕少成:“”這個人精
回到別墅的時間也沒有太晚,不過九點半左右,兩人下了車,慕少成匆匆上樓,等君凌換了鞋子上樓的時候就見慕少正從她房間裏出來,她挑挑眉毛,就聽他說:“我放了熱水,最近天氣有些涼,你泡個澡,我去做點喫的。”
有些驚訝他的體貼,就見男人已經連換洗的衣物都已經塞到她手裏了,君凌不禁笑了,“慕少,不錯嘛,不過我是很好奇,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我衣櫃裏選我的內衣褲的。”
“靠”慕少成低咒一聲,瞬間覺得脣上的傷口更疼了,“想知道我用什麼心情,晚上我就在這個房間睡,你好好體會體會,現在進去給我洗澡”
把她塞進洗手間裏,磨砂門“嘭”的一下子關上,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人晃動,再仔細卻是看不清楚了,但腦子裏卻像着了魔一樣想着那人是怎麼樣寬衣解帶,那具身子是怎樣細膩柔軟
“靠,我還是去做飯吧。”
頭疼的抓了把頭髮,慕少連做着深呼吸認命的擡步往外面走去了。
君凌心情極好的哼着歌,脫了衣服跳進浴缸裏,寬大的浴缸甚至都可以讓她游泳了,聽着房門關上的聲音,想到進門之前慕少臉上是怎麼樣的氣急敗壞,她便笑的更加開懷。
樓下慕少成一邊煮飯,一邊打電話,“李副局約我什麼時間”
電話另一端的江小珊忙道:“明天上午,他好像很急的樣子。”
“沒時間。”
江小珊也是苦逼的很,大半夜還要工作不說,慕總你明明不想見,還問個毛線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