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少誘妻成癮:前妻,束手就擒 >第206章 歸來
    “就是這樣,在君凌的事情上我從來不敢大意,就算那幾天因爲白詩雨的事情我們兩個吵嘴,我也沒敢說什麼話,生怕刺激了她,她每天喫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兩家帶來的,一定不會有問題,凡是進嘴的東西都是經過特別注意的,媽之前還特意交代我,凌凌身子不好,一定讓我當心,懷孕期間不要亂來什麼的,可是,我都那麼注意了,爲什麼爲什麼”

    徐帆挪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還真是詭異”

    但很快他的眼睛裏就重新燃燒起鬥志,“在我的地盤我的領域,竟然有人敢挑戰我的權威。”

    慕少成抿了抿脣,眼睛裏的絕望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徐帆面前,這一對兄弟,而又彷彿不僅僅是一對兄弟,他們見證過彼此所有的脆弱和不堪,卻一直扶持着對方向前。

    “好好跟君凌解釋解釋,她很愛你,只要你好好說,她也一定會理解你的。”

    慕少成忍不住苦笑,這麼多天過去,每當他深夜裏閉上眼睛,他都會想起君凌進手術室之前有氣無力的吐出的那三個字,劊子手

    又是一個深夜,慕少成靜靜的坐在牀上,手裏是一本大大的字典,他看的那一頁正寫着一個露字。

    “露”的讀音很多,意義很多,但慕少成卻死死的盯着最上面的一行字,靠近地面的水蒸氣,夜間遇冷凝結而成。

    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他最討厭的就是在野外,一夜之後身上必然溼漉漉的,那時,卑微的他始終記得,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爲乎中露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爲乎泥中

    這首出自詩經裏的詩句,他總覺得自己太過骯髒,甚至還不如朝露,朝露至少是有新,而他,這麼多年從來都是那麼骯髒。

    而君凌取那個名字的意思呢

    孩子跟誰姓他並不是太在乎,而他真正關心的,是那個墓碑上沒有他的名字和“露”這個字。

    驀然,慕少成愣住了,他不是君凌,他沒有站在君凌的角度看問題,而以君凌的性子看這首詩的話,或許可以用八個字來總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而君凌

    他閉了閉眼睛,握着字典的手微微發緊,不由自主的側臥在牀上,將自己縮成一團,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但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當這是對他的懲罰,只不過還是太輕了點。

    偶然碰到臉上的傷,慕少成想起卓天豪的質問,他靜靜的蜷縮着,如果,以前還有很多的疑慮的話,其實從君凌流產的時候他便明白了,就像君凌曾經說過的愛情的滋味,愛一個人會將她的一切放在心上,喜她所喜,憂她所憂。

    “君凌”他默默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第二天,他突然收到快遞的電話,慕少成愣了一會兒,自己的印象中從未有過親自去取快遞的經驗,但是反覆確認之後,快遞小哥表示自己絕對沒有送錯,並告訴慕少成,如果他不來,一定會後悔。

    慕少成在一衆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應了下來,沒過幾分鐘,身穿着黑色制服的快遞小哥走了進來。

    江小珊剛想接過盒子,卻不想快遞小哥輕輕一個側身躲開了她,鄭重其事的將盒子放到慕少成面前,“慕先生,請驗收。”

    慕少成看了他一眼,並未想太多,而辦公室裏還有一衆下屬等待着,此刻他只想敷衍着看一眼就算了,然而,盒子被打開的那一刻他愣了。

    盒子裏放了一幅畫,畫面上赫然是他的面容,男人深邃的五官,立體,如刀削斧刻一般,那麼精緻,傳神的眼睛很是鋒利,彷彿要刻畫到人的心裏去。

    “這是誰寄的”慕少成下意識的問。

    “給錢,”快遞小哥朝他伸出手,白白淨淨的掌心朝上,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衆人抽了抽嘴角,就連慕少成也有點忍俊不禁,從錢包裏翻出一張大鈔塞到他手心裏,“說吧,是誰”

    快遞小哥瞥了他一眼,將那張大鈔快速塞進胸前的口袋裏,翻了個白眼,“還能有誰你大舅哥唄”

    快遞小哥轉身走了,慕少成摸了摸鼻子還有點回不過味兒來,這是君珩送給他的畫,轉而又一想,不,不對,這一定不是君珩畫的,畫這幅畫的人一定是他,君凌。

    想到這裏,他不禁微微一笑,就連胸口也不禁發燙起來。

    衆人眼巴巴的看着他,慕少成一時回不過神來,江小珊試探性地咳了咳,“穆總,我

    們是不是先談”

    慕少成瞟了她一眼,朝衆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員工們都退了出去,他靜靜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安然不動地看着那幅畫,在畫的一側上面有幾行小字,雋秀的筆跡一看就是出自她的手。

    他忍不住手撫上去,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心口熱的難受,君凌,君凌,他禁不住一遍遍呼喊着這個名字,那個簡單、凌厲卻又霸氣十足的女孩子。

    誠如君凌所說的,她確實在兩天之後回來了。

    因着私心,君凌沒有告訴慕少成回來的航班,她回去收拾了一番便去了慕家老宅。

    自從流產以後,慕夫人的擔心非比尋常,從一開始的一天幾個電話,到現在每隔兩天打一個電話,語氣裏的擔憂讓君凌暖心很多。

    慕少成是在開會的時候接到自家老媽的電話,說君凌回來了,晚上會回來喫飯。

    白詩雨走進慕成集團的時候剛好看到慕少成拎着衣服大步朝外跑的樣子,然而,一直到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她才發現,他的驚喜並不是因爲她。

    到底愛誰,似乎一目瞭然,然而,偏偏有人喜歡自欺欺人。

    女孩因爲身子沒有完全好,而在離家前特意被兄長囑託而套上的長衣長褲在這個季節裏有些格格不入,鬆軟舒適的布料下,君凌的身子看起來單薄很多。

    車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慕少成竟突然有一種縮在廚房裏不想出去的感覺,慕夫人幽幽的瞟了他一眼,將手裏的湯勺塞到他手裏自顧自的出去了。

    “媽,好久沒見想死你了。”君凌親暱的蹭到慕夫人懷裏求安慰,歡脫的樣子似乎還是初見時的君凌,可愛,天真,語氣裏偶爾流露出的嬌嗔,都讓人那麼懷念。

    “死丫頭,還知道想我。”慕夫人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陣皺眉,冰涼的指尖似乎再也找不回原先的溫度,責備的話說不出口,她便一個勁的把她的手捂在手裏。

    一個微小的動作險些讓君凌紅了眼,不過爲了不影響情緒,君凌很快轉開話題,“好想喫媽做的點心,媽你做了沒有對了,我上次發現一間甜品店,裏面的蛋糕做的特別好喫,有機會一定讓您嘗一嘗。”

    慕少成縮在廚房裏,靜靜的聽着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心如刀絞。

    君凌沒給慕少城多少準備的時間,她抓着穆夫人的手問道,“慕少成呢他不在嗎可我在門口看到他的車了呀”

    慕少成嘴角發僵,有些無奈,可想着慕少成從廚房裏不肯出來的樣子又忍不住有些好笑。

    她拍拍君凌的手,剛想跟她說在廚房,卻不想君凌猛地一擡頭剛好看到在廚房裏正朝他看過來的慕少成。

    女孩兒眼睛似乎亮了亮,也有點兒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咚咚咚”地跑過去,就見到慕少成手裏正拿着一隻湯勺不斷的攪着鍋裏的東西,君凌提鼻子聞了聞,忍不住湊過去,“繼續繼續,把裏面的東西攪得更爛一點兒。”

    她的精神很好,可以說跟出去之前完全不同,慕少成怔怔的看着她有些發呆,眼角的烏青還沒有下去,君凌忍很是壞心的擡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喲,慕少,你去打架啦來來跟我說說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樣子,讓慕少成忍不住搖了搖頭,摸摸她的臉,嘆息道:“瘦了。”

    “是瘦了,瘦了骨感美,姑娘一樣好看。”君凌不甚在意的笑笑,在他面前展開雙臂轉了個圈,纖細的身姿更讓人有一種想要心疼的感覺,慕少成抓住她的手便再也不想放開。

    “你胖點也好看。”他說着摸了摸她的臉,有些懷念之前微微有些嬰兒肥的小肉臉蛋。

    君凌憋憋嘴,“胖我還以爲你喜歡瘦呢你看白小姐就比我瘦啊”

    慕少成嘴角的笑意一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好,索性搖了搖頭,捏着她的臉道,“我只想你健健康康的。”

    在醫院裏聽到君衍說君凌不可能再懷孕的時候他有過懊惱,甚至連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但是,當一切慢慢的沉澱下來,他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這輩子如果他不求孩子,不求名利,是不是她就願意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是不是他就能換得她一生的健康快樂

    然而,當君凌終於還願意回到他的懷抱,這是他唯一的所求。

    君凌呶呶嘴巴不再說話,只是看着他腫的豬頭一樣的臉就忍不住好笑,這張臉到底是拜誰所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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