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的風光很好,若非現在身不由己,君凌一定會好好欣賞,但現在,君凌看着窗外的景色,扯扯脣角也之能說呵呵。
正心不在焉的坐在窗前發着呆,她並不太介意慕少成將她囚禁這件事,因爲,有很多東西會隨着時間的冷淡而逐漸死去,就像她的心,她不知道這客已經漸涼的心什麼時候會停止爲他跳動,但,只要慕少成繼續這樣下去,這一天就不會再遙遠。
她在等待,等待着慕少成做出更多更不可原諒的事情出來,這樣,或許她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正這麼想着,房門“滴”的一聲,腳步聲一響,她放眼望去,就見到慕少成從外面走進來,見到在窗前發呆的樣子怔了一下,帶上房門換了鞋就朝她走過來。
君凌依舊蜷縮在椅子上沒有動,她靜靜的看着他,“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君凌”慕少成在她面前蹲下來,君凌都來不及反映他身子一展趴在了她的腿上。
樣子有些脆弱,讓君凌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怔怔的盯着他的發璇,他的髮絲很是濃密和茂盛,君凌動了動身子,忍着沒有伸手碰他,“是我。”
“我知道你討厭我,讓我待一會兒就好,我就待一會兒。”慕少成說着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坐在木質地板上,他筆直修長的腿有些伸展不開,但是君凌看着動也沒動,這個她愛了許久的男人,何至於變成現在這般樣子。
“跟白詩雨在一起不開心嗎你們不是有孩子了”說道這裏的時候君凌的聲音有些哽塞,當初還說這個孩子不會是他的,他還讓她相信他,但是她的相信最後換來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從這一刻起,君凌覺得自己不會再盲目的相信,比起從他口中聽說的一切,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斷。
慕少成顯然沒想到君凌會問這個問題,他伏在君凌的膝頭沒有說話,君凌的聲音卻沒有停止,“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懷孕的女人終是需要安慰的”
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她也是沒sei了,君凌垂下頭掩下脣角的苦澀,冷不防下巴忽的被人捏住,男人侵佔的吻從下到上的吻了上來。
君凌被直接按在寬大的椅子裏,頭枕着靠背被君凌按着一陣狼吻,吻中強烈的佔有慾讓人心驚肉跳,恍惚中似乎有一雙手從裙底探進去,微涼的手讓君凌一下子反映過來,身子靈巧的一轉,腳下一個用力,一腳踢在慕少成肚子上,她一個魚躍從寬大的椅子上翻了下來。
卻不想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被吻了好一陣身子軟的很,一落地就踉蹌了幾下,索性身子向後靠在窗戶上才穩住身子。
慕少成悶哼一聲,顯然這一下很是出乎意料之外,看着君凌戒備的眼睛,他苦笑一聲,“你就這麼討厭我”
“都要離婚了還說什麼討厭喜歡的”君凌哼了一聲,低頭看了看光溜溜的腳丫,索性赤着腳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這裏的房間並不多,但別的房間都有指紋識別,這裏的質指紋識別或許只有慕少成的指紋管用。
慕少成一直看着那道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樓梯上才扶着椅子緩緩坐下來,手捂着腹部低低的吸了一口氣。
這麼想着,君凌又悶悶的回到房間。
慕少成的車子只停在下山的路口就走不了了,腹部的傷口被撕裂,鮮血爭先恐後的向外流,他皺了皺眉,打開副駕駛座從下面翻出一個臨時的藥箱,隨手將身上的襯衫丟到一旁,自己將繃帶一圈圈的解下來,又拿出止血散和繃帶重新的包紮好
“相信我,現在的狀況是對君凌最好的,如果你把她找到不一定是對她好。”徐帆用力的壓着君衍在餐桌前面坐下來,看着已經好幾天食不下咽的男人,徐帆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壓力也很大好嗎
徐帆心裏默默的嘆着氣,看着君衍心不在焉的撥着飯菜,兩人這樣的情況已經有好幾天了,不過這裏不是他家,也不是君衍家,這是君衍和他共同出資買的一個房子,不過前房主已經全部裝修好了,因爲着急用錢,兩人撿了個現成。
房間的佈置很溫馨,不過不太像他的風格,他沒有去過君衍在君家的房間,所以也不能想象這是不是君衍喜歡的房間。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你關起來也是對你好”
某人的較真讓徐帆十分頭大,可他卻笑了笑,“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很好,我喜歡。”
“”君衍默,連皮厚也要有個限度好嗎
“不要擔心了,你這哥哥護花使者也做了那麼多年,有時候也要適當的讓給別人做一做。”徐帆意有所指,說着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而且,感情到底是他們的感情,不管是你還是我,於他們來講都是外人,一段被人扶持着走的感情必然不會長久,就像一個不會走路的孩子,少了扶助,時間一長總會比那些扶着長大的孩子走得穩。”
“你這是什麼破比喻”君衍嗤之以鼻,心裏卻想開了許多。
從小到大,君凌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是他親手包辦的,甚至連傭人都不曾用過,就連君凌的月事,在沒有結婚之前他也比君凌要清楚。
照顧妹妹到這種程度,徐帆說君衍是第二,恐怕沒人敢說第一。
徐帆不在意的笑笑,彷彿不經意的轉開話題,“一會兒你要回家,還是要留下”
君衍一愣,這裏是兩室兩廳,而兩個房間分別被弄成了臥室和書房,雖然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天,不過卻添置了很多兩人的東西,很多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
他抿了抿脣,不期然擡頭看到那人眼睛裏炙熱的光芒,他忽的覺得如
鯁在喉,“你那件事,你想清楚了”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不能知道爲什麼”徐帆皺眉不解,曾經也聽君凌說過不要讓他禍害君衍的話,甚至說他們家就指望君衍了,那意思傳宗接代再明顯不過,他不是聽不出來,可是,爲什麼
君衍眨着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終是說:“我大哥這輩子恐怕就這樣了,我們不能指望他結婚,生孩子。”
被君衍這麼一說,徐帆猛地想起一件事,那時前些年震驚江州的一件事,只是那個時候他和慕少成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也沒想到,那件事中的男主角就是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