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樣啃噬着她的雙脣,那不是吻,那是吞噬一樣的感覺。
因爲疼痛,君凌忽的清醒了許多,看着撲在她身上胡作非爲的男人,君凌想都沒想手就揚了起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狹小的空間裏,君凌瞪着眼睛看着卓天豪,艱難的喘氣道:“卓天豪,別讓我恨你”
“爲什麼我不行爲什麼偏偏是我不行君凌,爲什麼就算你不愛我,可是一夜情難道我也不行嗎我不多求,就一夜也不行嗎”
他憤怒的嘶吼,君凌覺得自己耳朵都被震得生疼,可是,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恍然間明白,不行真的不行如果這個人不是慕少成,她寧願不是任何人
“我不會一夜情的。”
那是從心底裏接受不了的行爲
就算是此刻,她也在爲自己剛剛那樣的想法而唾棄。
君凌抿着脣,卓天豪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間什麼勇氣都沒有了,這個人不是他,至少也不會是別人。
“你被下藥了,慕少成在哪兒,我給你找他。”
“你送我回去就好”
輕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卓天豪卻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車子沒有再停頓,一路飛馳停在別墅的門口,君凌動了動,卻發現身子軟的嚇人。
卓天豪繞過車子將她從車上服下來,指着門上的指紋密碼鎖示意了一下,君凌顫悠悠的輸了密碼開了門,正想走進去,不想身後一道冷冽如冰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卓天豪來不及回頭,就被拳頭重重的砸在身上,他晃了一下,君凌正好撞在門上,“嘭”的一聲,磕的生疼。
她卻沒時間去管那兩個打的如火如荼的男人,強撐着身體進了家門,君凌直奔廚房,踉踉蹌蹌的從冰箱裏取了大塊的冰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冰塊弄進浴缸裏,緊接着君凌就一頭紮了進去。
身體的火熱逐漸被冰涼鎮壓,她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起來。
慕少成恨極了,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想要這樣揍他一頓,尤其昨天在本應該開始全體高層會議上看到了突然被誤放出來的他和君凌親密相擁的照片之後,他的心就着了火,想要把他吊打一頓,想要將君凌臣服,這也是爲什麼匆匆去找君凌的原因,只是沒想到還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他就因爲高燒昏了過去。
卓天豪也是恨眼前這個男人的,如果不是他霸佔着君凌,如果不是他給君凌那麼多的傷害,或許,他和君凌會在一起,也或許,君凌會比現在幸福一萬倍,可是,君凌的幸福都被他毀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拳頭都重重的朝着兩人的身上砸去,不管是慕少成還是卓天豪,都忘記了還有個不太正常的女人需要照顧。
徐帆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但是他卻不想去看慕少成,越過仍然對峙的兩個男人,他直接進了房間。
客廳裏的藥箱撒了一地,憑藉多年的經驗他依稀可以分辨出君凌找過什麼。
“慕少成,如果你想要君凌死,就繼續在外面鬧”
這是徐帆爲數不多的對慕少成吼叫,慕少成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卓天豪也猛然反應過來君凌被下藥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衝進房間,徐帆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剛想推門進去,不想被慕少成大吼一聲,“出去”
徐帆和卓天豪都被關在衛生間的門外,緊接着就聽到裏面傳來“啪”的一聲響。
“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這種東西能隨便注射嗎”
慕少成要瘋了,他幾乎不敢相信君凌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不是徐帆及時過來,如果不是他衝進來,她是不是就要給自己注射了。
君凌渾身溼透了,酒紅色的襯衣緊貼在身上,白皙的雙腿露在外面,長髮也溼漉漉的打成了結。
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仰頭看着他,“你激動什麼那又不是毒品,只是鎮定劑而已。”
鎮定劑對她目前的情況能起到抑制作用,所以君凌纔會在抵抗不住的時候準備給自己注射一下。
“你拿我當什麼你拿我當什麼”
憤怒歸憤怒,慕少成卻一把將她從浴缸裏撈出來,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給她,抽了條浴巾將她悉數包裹起來,一腳踢開衛生間的門快不朝樓上走去。
“你是什麼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個男人而已,可我不想用你。”
sp;“你說什麼”他步子微頓,雙眼泛紅。
“髒死了你髒死了”
在慕少成的面前,她寧願咬脣抵抗,不斷的縮緊身子,也不願意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所以你寧願用鎮定劑”
“是。”
徐帆幽幽的看了眼就算到了這種情況仍然在爭執的兩個人,又看了眼一直呆呆的卓天豪,擡手在他肩膀上拍拍,“改邪歸正是好事,但也不要看不清自己。”
就算君凌不想,可也抵擋不住慕少成的侵襲,男人發了瘋一樣的折騰,原本交頸纏綿的情事在她看來卻不再美好,反而變得有些骯髒。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少成才從君凌身上下來,她渾身癱軟躺在牀上,藥性總算過去了,心中卻止不住的悲涼。
等慕少成從衛生間裏出來,君凌已經穿好了衣服躺在了吊牀上,大牀上一片狼藉,房間裏揮之不去的味道都無法讓人無視。
“我想清楚了,我不會跟你離婚了。”
慕少成一愣,就連步子遲疑了一些。
“把桌子上的藥吃了吧。”溫溫和和的語氣,聽着讓人十分舒服,生不出半分拒絕。
慕少成看了眼黑色的藥片,又看了看旁邊的溫水,直接將藥片拿起來塞進了口中,喉結滾動,藥片順着水流在喉管裏流了下去。
君凌側着身躺在吊牀上,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你不想問問那是什麼藥嗎”
“什麼藥”慕少成順着她問道。
“絕精藥。”
“”
君凌的笑聲想起,慕少成嘆了口氣,走到君凌面前,吊牀的高度不算高,他微微低下頭,粗礪的拇指劃過她的眼睛,“算了,隨你吧。”
君凌微微一笑,合上眼睛。
慕少成嘆了口氣,收拾了牀,又將君凌從吊牀上下來,給她蓋上被子剛準備走,就聽君凌幽幽的道:“不留下來嗎”
那一刻,她分明感覺他身上的氣息變了變,很快,身側地方被子被掀開,牀陷下去一塊,他的氣息在她身畔散發開來。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管你,但,我也不會跟你離婚,不管外面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我都不會承認,你最好也不要讓她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她又變成原來的那個趾高氣揚的君凌,驕傲而自信,可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卻透着難言的痛楚。
“不會的。”
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慕少成沒再說話,看着她吊帶睡裙下面露出的點點紅梅,脣角露出一絲微笑。
一夜安眠,君凌醒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慕少成還在,廚房裏男人帶着圍裙正在忙碌着,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爲她做過一頓飯了。
做好飯菜慕少成叫君凌起牀喫飯,不想她竟然沒有在房間裏,步子頓了頓,慕少成心口一疼。
遲疑的步子終於挪到兒童房前,因爲這間兒童房,所以他很少帶她回來,就連君凌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
此時此刻,她就做在兒童房的小牀上,柔軟的觸感她能想想慕少成當時挑選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可是,才過了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同牀異夢,貌合神離。
伴隨着那個孩子的遠去,就連他們,也逐漸有一條鴻溝愈隱愈現。
君露,君之恩露,涼薄如水。
君凌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整理好情緒朝門外走去,她打開房門,不想慕少成正站在門口。
身子忽然被人抱住,她個子沒有他高,這一次卻像孩子一樣被他一下子抱了起來,一個深深的擁抱,胸膛想貼,彷彿還能像以前一樣聽到他的心跳,溫暖有力,可現在,君凌抉扼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我們會永遠記住他的。”
君凌扯了扯脣角,突然間不想理會他這一刻是虛情還是假意,靠在他的肩頭點了點頭,“我會記住他的。”
慕少成:“”
“如果可以,我真想有那麼一天,幾十年之後,你我也可以這樣的相擁,屆時天未老地未荒,你我仍然是相愛時的樣子。”
“會的。”
君凌純純一笑,竟有一種想要相信的感覺,可是,他給的承諾,她一個都不想再相信了,這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也會成爲她心底永遠的紀念。
正這麼想着,慕少成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刺耳的聲音打破君凌心裏所有的期待,她不等慕少成放開就從他身上跳下來,“我先去喫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