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她從憤怒漸漸走向麻木,無奈。
她巴顧司嶼巴的更緊,顧司嶼已經成爲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依靠
這幾天她明顯感覺出顧司嶼有心事、
他雖然看上去也像以前那樣慵懶淡定,微笑着哄她喫飯睡覺,抱她吻她,但一雙眸子裏會偶爾放空,深沉如漩渦
她住的這間病房是貴賓房,房間裏的病人就她自己、
而且牀也足夠大,爲了方便照顧她,顧司嶼一直和她同牀而眠。
因爲她身體的原因,他自然不會對她做什麼。
只每天晚上把她擁抱在懷裏,讓她安心睡覺。
即便是在他懷裏,尹晏晏也常常做噩夢,常常一身冷汗地顫抖着醒過來。
而她每次醒來,都會發現顧司嶼是清醒的,及時把她護在懷裏輕拍,直到她再次睡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即便是在睡夢中,尹晏晏也時常感覺到他凝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有一次她醒來,發現他沒在身邊,慌慌張張赤着足就跳下牀,開門去尋找。
卻發現他站在走廊的窗邊,背影寂寥落寞,有一點紅光在他指尖明滅
聽到她開門的動靜,他纔回過頭來,見到赤足的她,眉峯鎖起,迅速靠近俯身將她抱起來:“笨蛋,這麼冷的天跑出來做什麼”
抱着她快步返回室內
尹晏晏伏在他懷裏,明顯感覺他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濃了些。
心裏忽然有些害怕,抱着他的脖子問:“司嶼,你你不睡覺,怎麼跑出來了”
可是話到嘴邊,她竟然不敢了。
她怕失去
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如果顧司嶼真的後悔了,她又該怎麼辦
放棄這最後的依靠
“一時睡不着,出來抽了一口煙。”顧司嶼雲淡風輕地解釋。
在她脣上親了一親:“晏晏,不要胡思亂想,乖,再去睡一覺。”
尹晏晏把頭埋在他的懷裏,不再問下去。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尹晏晏像個鴕鳥似的把頭埋下,不敢詢問、
甚至,她不敢問他失蹤的一個月到底去了哪裏
隱隱的,她有些怕。
怕他也會嫌棄自己,離自己而去。
只想抓住這最後一點溫暖
本來說好了第三天出院,但一大早顧司嶼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匆匆出去了。
明明說好去幾分鐘就能回來,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也不見他的蹤影。
打電話又是不通,那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又狂涌心頭,她乾脆跑出病房尋找。
跑到一個休息區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大廳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節目。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簸訾簸酩訾簸酩訾簸酩訾簸訾簸酩訾簸訾簸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