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男公關回憶錄 >第4章虎落平陽
    對於爬在我身上,差不多有二百多斤的身軀,我一陣的厭惡,但還是表面溫柔悄然用力的將其推在一邊,半眼也沒有瞧她,起身熟練的收拾起了污穢,套上褲頭,穿上衣衫,未扣衣釦。 畢竟我之前可是經常遊蕩在彩旗飄揚的紅旗街道。 點燃一根白沙煙,用力的吸允起來,一吸一吐間,煙霧便繚繞,似虛妄,似囚牢。 小寶貝,今天老孃很舒服,以後會經常來找你的,這是一千塊,加上之前的倆三千,算是給你的小費,以後老孃來了,一定要好好的服務老孃,快,給老孃洗個澡。 過了小一會兒,在我思緒萬千時,胖女人飛昇之後回來了,又甩給我一千塊,罕見的誇讚起了我,但她對於我的稱呼不免讓我打起了冷顫,我可不想做這胖女人的小寶貝。 不過看樣子,她是爽歪歪了,不過我的工作還得繼續,爲其洗澡,爲其穿衣服,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這樣的事情,內心中的牴觸感越發的強烈。 我不知要看多少具這樣的身體,不知未來要被多少這樣的女人強上,不知要忍受多少次擊碎尊嚴的羞辱,但卻要堅持下去,誰讓我一事無成呢。 而我才工作了一個多小時就如此感慨着,那些工作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同行們又會是如何的感觸呢 這就是男人們所期待的生活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鳳流我看是狗尾巴草吧而且還是肥胖的狗尾巴草。 老孃老公要回來了,該走了,改日再來找小寶貝哈。 我爲胖女人穿好了衣服,胖女人倆眼放光的盯着我,一臉醜陋的賤笑,對我柔聲說着。 胖女人對於我的感官那真是閃電般的變化,看來真是應了那句哈:沒有什麼女人是一炮解決不了的,當然得是持久的大炮。 看着她扭着大屁股不捨的離開,我搖頭苦笑着,聽着她一次次的改日再來,我就想要吐血,我真不應該好好服務她,他媽的,沒幹多久就惹上個母老虎,真他娘醉了。 胖女人離開了,我也弄好衣衫,將散落在牀上的幾千塊全都收起,看到這些錢,我纔算是不那麼不爽了,不管怎麼樣,幹鴨子來錢就是快。 這一刻我看到了沉重的高利貸馬上就要輕輕的飛上天際。 我匆匆走出了被糜爛氣息所佔據的空間,走進了洗澡堂,用力的洗刷着身上的污穢,心裏面厭惡的罵着操蛋。 洗完澡之後,我準備去洗浴中心的大堂,繼續等待被客人翻牌點鐘。 怎麼樣沒事吧那個胖娘們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你個新人去服務她,真是可憐。 迎面走來的九號,一臉嬉笑向我詢問着,像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我覺得是關心,不管我以前多麼不堪,一雙眼窩子還是比較毒的。 沒事九哥,就是被她扇了幾個巴掌,不過九哥你說對了,確實不好伺候啊,不過終於完事了,對了,九哥你呢有人點鐘沒 既然9號如此友好的對待我,我便也是關心起了他,在這裏交個有經驗的朋友也是好處,有什麼不懂的問問他就行,畢竟我初來乍到。 哎,別提了,來了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給她按摩,那皮膚簡直了,現在想到都覺得噁心,都五十多了,眼看着黃土半邊天了,還他媽來這裏。 九號隨意的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一邊走着,一邊不爽的吐槽着所謂的老太太,聽到他的憤慨,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也算是好受一些,不管怎麼樣,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好過的,既然他們可以忍受下來,那我爲何不能呢 不管我怎樣的放棄不值錢的尊嚴,我終究還是個男人。 不過你要小心幺雞那個傢伙,今天他回來上班了,他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搶新人的小費,我想你今天一定收到一些小費吧 一直憤慨吐槽的九號突然臉色一凝,湊在我的耳邊悄聲對我說着,算是善意的提醒。 應該沒事吧,難道張姐和老闆都不管嗎 不管在哪裏工作,怎樣的工作環境,老人欺負新人很正常,不過搶別人賺的錢,老闆應該會管吧 你。 九號剛想要說話,一個粗獷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走廊的通道。 你就是新來的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你好自爲之吧,我先走了。 九號悄聲的說着,看到來人之後立刻就是選擇了逃避,將我給捨棄了,看樣子這幺雞要比九號有影響力啊。 呃。 我有些無語,不過我的視線也停留在了所謂幺雞的身上,這傢伙身材魁梧,長相也是極具陽剛之氣,一看就很受客人們的喜歡,不愧是一號頭牌啊。 我剛纔第一次坐檯等待點鐘,就聽同行們說起他,大家都稱他爲幺雞哥,不過幺雞這名字很不符合他的樣貌啊 是的幺雞哥。 我知道我是個新人,也因爲有九號的提醒,所以極爲恭敬的迴應着他,更重要的是他身後還跟着一票活鴨子,顯然都以他馬首是瞻,看來這幺雞是浪中浪大哥級別的人物啊。 我之前遊蕩在糜爛的世界,也是見識過很多各種各樣的社會人士,不過這個幺雞比之他們差遠了。 呵呵,張姐真是什麼人都要啊,不過既然來了,就好好幹,還有你既然是新人,應該也知道這裏的規則,將今天賺的小費交出來吧,以後大家都是好哥們兒。 幺雞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很有禮貌的說着,明眼人一看可能他不是很壞,但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傢伙明顯就是個笑面虎,喫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老闆和張姐好像沒有定這樣的規則吧 我硬着頭皮說着。 這是幺雞哥定的規矩,怎麼着你個混蛋小子不遵守 幺雞哥沒有說話,站在他身邊的黃毛卻是極爲不爽的對我吼着。 對不起,我只遵守老闆和張姐的規矩。 我很是恭敬的迴應着,這樣的禮貌也只是我強裝出來的,他媽的,之前的我何曾被這樣對待過一羣不算小混混的鴨子。 再說了,我倖幸苦苦,飽受屈辱賺來的小費怎麼可能白白交給他,憑什麼 哦。那你是不願意了。 恩。 幺雞哥繼續嬉笑着,不過語氣顯得有些詭異了,不過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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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他不敢如何的,畢竟這是老闆的店,他也是一個沒有尊嚴的鴨子,還能如何 好,那大家就好好歡迎歡迎這個不懂規矩的新人吧。 幺雞哥隨意的看着我,稍稍擺擺手隨意的說着。 他的話語一落,一直簇擁在他身邊,擁擠着通道的公關們都是嬉笑起來,難聽髒話也是不絕於耳,而且以黃毛爲首的幾人快步的向我走來。 看到這樣的場面我才知道,這裏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美好,這裏終究是陰暗面,沒有人會遵循規則,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將自己的小費交給他們。 你們就不怕老闆和張姐開罪你們 我下意識的後退着,嘴裏強硬的說着。 開罪你媽比,你個sb。 快走的黃毛突然跑了起來,嘴裏叫罵着我,拳頭也是向我狂暴的襲來。 曾爲富二代的我,打架對於我來說不是常有的,畢竟身邊有保鏢,不過我還是下意識的躲避開了黃毛的拳頭。 但跟隨黃毛而來的男人卻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肚子上,直接將我踹倒在地。 我疼痛難忍的捂着肚子,想要起身,但爲時已晚,數個公關已經圍在了我身邊,開始了他們無比嫺熟的拳打腳踢。 而我這個所謂的富二代,變得毫無還手之力,我那就僅存的自傲,算是徹底的消滅了。 現在才徹徹底底的明白自己已經虎落平陽成爲了一隻死鴨子。 一拳拳,一腳腳,疼在身上,也記在心裏。 將他身上的小費搜出來。 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幺雞開口了,然後正在毆打我的鴨子們開始了搜身,我緊緊抓着口袋,想要守住來之不易的錢,然而還是被拿走了,搜了右口袋,又要搜左口袋,也就是在我快要絕望,憤怒叫喊的時候。 你們在幹嘛 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正在動手的黃毛停滯了動作,而我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大頭哥,新來的人不懂規矩,我們正在替您處置他呢 此刻的幺雞可不是剛纔的牛逼模樣,立刻一臉堆笑的走到了大頭哥身前,恭敬的說着。 是嗎 大頭哥摸摸自己宛如燈泡的腦袋,眯着眼盯着幺雞笑着詢問着。 而我這個時候則是推開了站在身邊的黃毛,一拐一拐的匆匆走到大頭哥身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大頭哥身邊的氣質女人,只見她長髮飄飄,氣質非凡,保守的穿着衣衫,滿臉的冷豔淡然,好似她並不屬於陰暗面,而是站於陽光下。 大頭哥,不是這樣的,是他們要搶我的錢,我不給,他們就暴打了我一頓。 只匆匆見了一面的老闆大頭哥出現了,此時不告狀更待何時,最好讓幺雞歸還我的一千塊小費。 你少他媽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對我們這些老人不尊敬,道上混的都得講禮貌,你一個新人目中無人,弟兄們還不教訓你 幺雞登時就怒了,扭頭瞪着我大義凜然的說着,好像捱打的不是我,是他。 你。 好了好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散了吧,以後你們不許在這裏打架,要打出去打聽懂了嗎這裏是工作的地方,你們是打工的人,不是道上的社會人,你們一羣當鴨子的夠格嗎 我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大頭哥卻是不耐煩的制止了,也倆邊不相幫的警告着我們。 是是是,大頭哥我們錯了,我們這就散了去工作,你們傻站着幹嘛快去坐檯去,真以爲自己是道上的人了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大頭哥手底下的鴨子。 幺雞很會說話,驅散了跟班的鴨子們,然後又是一臉堆笑的說道:大頭哥,這是嫂子嗎 不該問的別問,快滾蛋。 大頭哥惡狠狠的瞪着幺雞,不爽的說着,不過站在身旁的我卻是感覺大頭哥很是受用,因爲幺雞讓大頭哥裝了逼,在這位氣質美女的眼前。 幺雞滾蛋了,我卻是有事,見大頭哥要走,急忙說道:大頭哥那個。 然而當我有所言語時,一直都沒有言語很是淡然的氣質美女卻是很隱祕的搖了搖頭,好像在提示着我什麼。 你還有什麼事嗎 大頭哥看着我厭煩的說着。 沒事,只是想要恭喜大頭哥找到這麼漂亮的嫂子,您以後一定會財源滾滾,生意越做越大。 將想說的壓在心中,將不想說的硬着頭皮說了出來,夠狗腿,吹的一手好馬屁。 不錯,好好幹,很有前途。 大頭哥很是受用的拍拍我的肩膀,欣慰的說着,然後摸着光頭腦袋,帶着氣質美女離開了。 當我再次看向莫名的氣質美女時,她卻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很疑惑她爲何幫助陌生的我,而且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鴨子,不是所謂的富二代了。 注視着大頭哥與氣質美女緩緩離去,我摸着左邊口袋,感慨道:幸好沒有將錢裝在一起,這裏的規則我記住了,幺雞我也記住你了,記住你給我的屈辱,媽賣批。 這時我也終於明白,陰暗面沒有正義只剩混亂,誰對老闆更有用,誰就能享受一些特權,而作爲新人的我只能受欺負,搶錢還是毆打只是我需要受的屈辱。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深刻的告訴我,我已經是個鴨子,一個沒有了尊嚴,只能低三下四的鴨子,我需要陰暗的活着,去賺不偷不搶的血汗錢。 用受了傷的胳膊,頗爲虛弱的推開玻璃門,一拐一拐的踏入深沉的夜,發現天際淋灑起了小雨,在夏日的季節這樣的一場雨可以完美的清新城市,淨化心靈,只是這場雨已然與我無關。 靈魂的屈辱祛除不掉,臉頰的浮腫,身上的淤青已然根深蒂固。 燈火通透的世界欣欣向榮,萬家無燈火,男女卻通明。 我聽着一衆女人或男人嬉笑的說着污言穢語,看着穿着普通的皮條客四處尋找着獵物,坐檯的珠黃女人沒事做皆出來拉客,出臺的女人打扮美豔的上了攬勝與奔馳。 從前嘲諷她們工作,鄙視她們靈魂,更以上帝模式虐待過她們的我,現在卻已然牛馬成羣,我用力的笑了,不是嘲諷她們,而是在嘲諷自己,還有該死的生活。 一拐一拐的走着,突然間大吼了起來,惹來了一衆看sb的眼神。 王八蛋,給老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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