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電影都不敢這麼演!
而在陶德出聲了之後,卻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
連帶着維拉德,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一絲一毫的反應,都不能不讓他們多想!
維拉德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弱國外交”的感覺。
相比之下,陶德就顯得沉穩了很多,依然保持着行禮的姿態。
直至一會兒,前方纔傳來緩慢的聲音。
“這句話,等見到了艦長再說吧,我並沒有資格代表沃格特號,接受你們的歡迎。”雖然是平緩的語調,但是,陶德和維拉德卻都能夠從這語氣之中,感受到漫不盡心的態度。
眼前的,只是這艘名爲“沃格特號”的太空飛船的船員?
對方既然提到了“艦長”,那就意味着,在這艘船艦上,存在着明確的等級,以及一個統治者!
陶德和維拉德對視了一眼。
他們不確定,這對藍星,對人類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因爲相比於與一個集體打交道,與個體接觸,無疑具備着更多的不確定性,說句不恰當的話,如果對方的科技實力真的恐怖到了一定的地步,那麼,哪怕一個艦長,在藍星擁有的地位,也不亞於一位皇帝!
都是可以根據個人的喜好,而帶來波及數十億人的影響!
陶德和維拉德,愈發謹慎。
而他們的身形,已經在莫名的牽動之下,朝着對方緩緩的飛去,在對方的身後,同樣有一片莫大的淡白色光幕。
這位與人類有着明顯差異的“外星使者”似乎是沉默寡言的位置,站在所有人前面,背對着他們,沒有再說話的打算,這讓陶德和維拉德都有些失望,但兩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直到越過了光幕。
眼前是一個並不算狹隘的通道。
差不多有三車道馬路寬,兩邊有着一道道半透明的門,門後明顯是房間,陶德仔細的“瞥”了一眼,心中一緊。
因爲那些“門”的背後,赫然有不少活動的生命!
最重要的是,雖然只是一瞥,他也能夠清晰的看見,那些生命的形狀、模樣,並非與眼前的這個外星人一樣!
這艘船艦上不只一個外星種族?
還是說,外星文明,不止一個?
陶德已經開始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維拉德也是如此,因爲他們能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在人類尚且未知的茫茫宇宙之中,很有可能存在一個偌大的,包含了無數種族,無數文明的星際社會!
而現在。
人類,就將以無比弱小的姿態,一腳踏入這個社會中。
如果真的如此......
那他們就只能夠祈禱,這個星際社會中,具備以和平爲基調的秩序,不然的話,對弱小的人類而言,那將會是一個地獄!
因爲即便一個文明對人類持以善意,也不可能所有文明都是如此,而只要有一個文明對人類持以惡意,並付諸於行動,那對人類而言,都將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陶德和維拉德的思緒,衆人不約而同的向前看去。
那是一個站在某個“門”前的外星生物。
和剛纔見到的完全不同,它的下半身是八條猶如觸手一樣的肢體,上半身沒有手,只有一個向後凸起的長條形腦袋,上面也沒有看見眼睛,只有一張圓形的,不斷蠕動的口器,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面那一排排銳利而又猙獰的牙齒。
有影視裏面“猙獰醜陋的外星人範”了!
“嘖嘖。”那個外表猙獰的外星人發出了低沉陰暗的聲音,“看起來,似乎十分美味。”
長長的蛇頭從口器中伸出,帶着綠色的尿液,輕輕一甩。
人類團隊之中一些膽小的人,狠狠的一顫。
險些就要哭出來。
就連陶德和維拉德,也是一下子渾身僵硬。
雖然沒有看見這位外星人的眼睛在哪,但他們彷彿能夠感受到一種溼漉漉的,帶着貪念的眼神在他們的身上掃過。
彷彿最糟糕的情況,已經出現!
但就在他們的心情不斷沉入深淵的時候,前方那有着白色肌膚的接引者,卻沉聲說道:“普里斯特利,不要戲弄他們了。”
“有什麼關係嘛,恆宇。”
那種被盯着的感覺,如潮水般褪去,名爲普利斯特利的外星生物晃動着幾個觸手,大笑道:
“看他們的反應,多可愛,咱們有多久沒有見到這麼純正的土著了,我敢打賭,他們剛纔絕對相信了。”
“......”
那些聽不懂東國語的人,一個個依然努力保持着微笑的姿態,只不過這個姿態,卻帶着僵硬的感覺。
哪怕聽不懂,也能夠從語氣之中,感受到嘲弄。
而聽得懂的,也只能夠完全沉默。
就連本質上是性格傲慢的維拉德,這個時候,也只能夠微微捏緊拳頭,卻仍然不得不擠出微笑。
鬆一口氣的同時,他們也意識到。
外星人......和人類幻想之中的似乎是有所不同,他們的言行和人類似乎非常相像。
但也正因爲如此......才更加危險!
只能說,人類,最瞭解人類自己!
“普里斯特利!”被稱作恆宇的接引者放低了些聲音,卻帶着某種森寒的語氣說道,“需不需要讓我提醒你一下,你上一次見到的‘土著’,是誰?”
這一句話,就像是突然卡住了普利斯特利的喉嚨。
陶德等人甚至明顯看見,那原本不斷飛舞着的觸手都狠狠的一顫。
然後就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樣,垂落在地上。
“那個......我的工作還沒完成。”
剛纔還嘲笑着陶德等人的外星生物,這個時候甚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灰溜溜竄回其背後的門內。
“不用在意他。”恆宇這才轉過頭,用那雙同樣猶如白玉的眼瞳看着陶德等人說道,“瓦爾人一貫性格殘暴,對自己以外的一切生物持以惡意,並非是針對你們,而且在這艘船上,他也只能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