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來的這些資源,根本比不上沉世直接在這之前就已經帶給人類文明的星海資源。
不過,這也無可厚非。
因爲這一項目是由聖賢沉世負責的,在沒有時菱,沒有未來線的情況下,聖賢沉世能夠做的,也只是與其餘“好運”發現古斯之地的人一樣,完成一部分交易就不得不離開,更多的事情,根本不能冒險去做。
“還是得看我自己。”
這句話,就是沉世對這份未來的改變下達的結論。
隨後,沉世直接用聖賢沉世的身份,命令二號未來線的收藏家收集古斯之地之中的詳細的情報,尤其是三千年前的一切能夠收集到的詳細的信息,二號未來線的收藏家如今在古斯之地之中已經建立起了不小的名聲和地位,對於古斯之地的瞭解和信息收集的能力,遠不是一號未來線的收藏家能夠比擬的。
只能說,當一號未來線從時間線的變動之中獨立出去之後,給現代人類帶來的幫助,的確是遠遠不如二號未來線。
這也是必然的趨勢。
就這樣,無論是沉世,還是人類文明,都開始爲古斯之地做着充足準備。
值得一提的是。
在星空紀元一百五十三年的此刻,沉世的小家,也不僅僅只有原本幾人。
此刻的他,面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位看上去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也頗爲的頭疼。
但沉世依然不得不板着臉說道:
“我不允許你一同前去。”
“父親,請說明能夠說服我的理由。”眼前男子的神態頗爲的恭敬,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半步不退,“我已經結婚並且從家族之中獨立出去,您只對我有建議權,卻沒有命令權,哪怕是動用議員權利,我也屬於紀議員管轄,或許您可以讓紀議員想出駁回我的項目申請的理由,只要能夠說服我,我絕不給人類文明的偉大使命添亂。”
是的,這個男子就是沉世的大兒子。
出生於星空紀元一百零六年。
名字不是一號未來線曾經出現過的沉力,也不是二號未來線出現過的任何一個人,實際上沉世也沒有
按照未來線生育的打算,所以給他取了一個全新的名字,叫做沉安逸。
單單看這個名字,就能看出沉世對他的期望。
那就是安安逸逸的度過自己的人生。
可以說,安逸的出生,是沉世自己給自己增加的壓力,也是他認爲自己能夠承擔起更大責任的更好的證明。
但讓沉世有些沮喪的事實是,時間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過的太快了。
還未有好好的體驗一下父子親情,兒子就已經變得這麼大。
這算不算是家庭危機?
沉世頗爲頭疼的想到,然後還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艾昕兒。
“你不說兩句?”他直接用原能力量給艾昕兒傳話道。
“真的要我說?”艾昕兒愉悅的意識傳來,“可我是站兒子這邊欸。”
“......”沉世一陣陣無言。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擔心安逸加入到隊伍之中,會給你帶來壓力導致你的一些判斷失衡吧。”艾昕兒又說道。
“你既然知道,還說什麼站他那邊。”沉世更加無奈。
“因爲我要你自己和兒子說呀。”艾昕兒完全不掩飾。
“......”沉世再一次無語。
他總算是明白了艾昕兒的想法。
再看看眼前這位和自己有着七八分想象,而且比自己更英俊,看起來也更成熟的男子。
親情關係更加的澹漠,實際上不只是沉世家裏的問題,而是整個人類文明都有的問題。
畢竟,現在的孩子遠比地星時期的孩子聰明。
出生一個月就會開始學會說話,一歲就已經可以開始系統性的學習,到了六歲甚至已經能夠開始參與實習工作,到了十二歲,人格就已經基本定型,可以作爲正式工投入到整個人類文明的各個領域,甚至是進入到原能世界開始不斷的成長。
在這種情況下。
孩子的成長與家庭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始終高度重視人類文明的文化傳承,只怕這種關係早已經會進入到另一極端。
哪怕是現在,其實也開始朝着未來世界的那種“氏族制度”不斷的靠近。
即用出生以來的利益關係進行綁定,隨後再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建立其對氏族的認同感。
然而,作爲沉氏氏族的第一位嫡系,沉安逸卻選擇了獨立出去。
僅僅是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沉世在家庭關係上的確頗爲失敗。
這也可以說是他作爲人類文明的最高引領者的某種代價。
不過......
再是看了眼艾昕兒,沉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理由其實很簡單。”他看着自己的兒子,神情終究還是柔軟一些,“你如果加入這個項目,有可能會讓我分心,因爲擔憂你,關注你,而導致決策失誤,至少難以集中絕對的精神去完成使命......你和你的母親是不一樣的,早在她第一次陪着我出征的時候,我就已經接受了我們之間的生死與共,可是,我希望即便是我們都不在了,你也依然能夠安逸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