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聯盟,他們背後的文明到底是擁有什麼樣的遺蹟裝置。”
“明明都已經進行了大搜索。”
“他們是怎麼隱藏起來的!”
“不管了,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沒錯,海賊聯盟的目的頂多就是劫掠一些裝置和財富而已,而我們的目的是殲滅牧場主,我們雙方的目的不一樣,維持着一定默契合作也不錯。”
“可是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穆德和牧場主也一定沒有準備好!”
“......”
沈世雖然沒能夠知曉千盟的決策層是怎麼樣思考和決定的,但是,他卻能夠想象,千盟絕不會輕易地放過這一機會。
在穆德體系的防線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幾乎是在短到連消息都難以傳遞的時間之內,千盟的大軍開始了極速行動,朝着這個缺口瘋狂的深入進去,而穆德體系根本沒能夠反應過來,就只能夠在猛烈的攻勢之下節節敗退,短時間內失去了大量的前線基地,進一步減少自己的防護能力,可以說,已經讓千盟在這一場涉及大半個星系的攻防戰之中,將雪球滾起來了。
哪怕戰爭看起來纔是剛剛開始,但就連作爲旁觀者的沈世也能夠看出來,除非穆德體系抓住機會獲得一次大勝利,不然的話,他們的落敗幾乎是必然的趨勢。
而這樣的機會,就這樣到來了!
那是千盟的總指揮艦隊!
是的,作爲千盟在這一處星際戰場上的總指揮艦隊,本應該是至高的機密,就連千盟人自己都難以知道這一核心大腦的位置,可現在,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這一處危險的戰場上,幾乎就是明晃晃地將穆德體系反敗爲勝的機會送到了他們的面前!
“會是假的嗎?”同樣對戰場保持高度關注的公初忍不住問道,“又或者說,他們要怎麼才能夠讓穆德體系相信這真的是他們的總指揮艦隊,所有的核心總指揮全部都在這一支艦隊之中?”
“當然是原能。”沈世微微的眯起眼睛。
“原能?”
“是的,在星際社會之中,原能強大不一定是領導者,但是領導者一定原能強大,而現在,就有一大羣原能造詣極強的存在這一艦隊之中,即便這些不是核心總指揮人員,也必然是重要的人物,如果我是牧場主的話,大概會奮力一試,成功了,無論如何千盟都將會損失慘重。”沈世說道。
“可要是失敗了......”公初皺起眉頭。
“我不會失敗。”沈世淡淡地說道,“至少不會落入陷阱,這是我的絕對自信,所以,現在就看牧場主到底有沒有這個自信。”
“先生您覺得呢?”公初再次問道。
意味着他們將有機會,真正地瞭解這位宇宙霸主部分情報信息。
然而,這一次,沈世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說道。
他們對於牧場主的瞭解還是太少,正常來說,牧場主就是爲了千盟給出的誘餌而來的,他也早已經知道了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千盟丟給他的陷阱,可他依然來了,這就足以說明牧場主的自信。
但是,之前的那種過於謹慎的行爲,卻足以說明牧場主的謹慎。
因此,即便是沈世也不知道,牧場主會不會來。
可是,沈世卻明白,牧場主如果不來,那麼最多再過五年,即便他出現,穆德體系在這一片星系戰場之中也該無力迴天——個體終究是沒有辦法真正地主宰戰場。
所以,剩下的就是等待。
第一年,牧場主沒有出現,千盟不斷地進攻,雖然穆德體系也開始組織起像樣的反擊,但只能勉強延緩,無法改變戰敗的最終事實。
第二年,牧場主沒有出現,穆德體系的反擊卻被攻破了,千盟似乎是拿出了一種全新的底牌,數之不盡的原能孢子組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星際怪物,其大小甚至是太陽的數千萬倍,就猶如一個神話故事之中的行星吞噬者,渾身更是凝聚着恐怖的原能,充斥着整片戰場,原能大師之下的村子甚至只需要隔着數十光年看一眼,就會陷入意識的自我崩潰,陷入無邊的虛妄與恐懼。
這種大殺器,就連沈世都嚇了一大跳。
毫無秩序,純粹的混亂,就像是將無數來自不同文化,不同文明,不同種族的原能粗暴地糅合在一起。
沈世敢保證,這玩意的殺傷性絕對是不分敵我的。
在瘋狂攻擊穆德體系的同時,也在瘋狂地影響千盟自己。
不過,受到最大影響的,終究還是穆德體系,因爲千盟可以選擇它出現的地方。
“這就是千盟對付牧場主的底牌嗎?”沈世身邊,有人類議員臉色蒼白的問道。
但沈世搖搖頭。
“很顯然,這依然是勾引,這是在告訴牧場主,他們已經將一部分底牌拿出來了。”
即便沒有這個,穆德體系的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所以提前拿出這個的目的很明顯,非但不是在向牧場主挑釁,反而是在示弱,是在進一步的引誘。
但是,這一年牧場主依然沒有出現。
第三年,千盟的攻勢明顯加快了,也沒有針對牧場主做特別的事。
就彷彿他們也不抱指望,而只想着將穆德體系在這個星系的一切觸手全部斬斷。
第四年,原本作爲誘餌的核心指揮部艦隊,正在逐步地撤退——彷彿真正的放棄了對牧場主的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