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衆人心驚肉跳之下,很快,玄武尊者一身的寶貝也幾乎被換光了,變得光禿禿的,只剩下了一條短褲。
蕭宇依然還是那個樣子,一臉笑眯眯的,絲毫不心疼。
似乎還能拿出靈脈出來
衆人面面相覷。
這小子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靈脈
難道他在外界將補天聖宗搶了嗎
“小子,你你到底是怎麼被收進來的”
一代山精忽然間震驚的問道。
蕭宇嘆了口氣,道:“晚輩也只是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就被人暗算,收入了鎮魔塔中,哎,晚輩的痛苦,你們誰又能知道”
“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
衆人暗暗納悶。
能被收進來的人,全都是罪惡滔天之輩,要麼殺過太上長老,要麼殺過王級長老,還有的血洗過補天聖宗管轄的城池,甚至有的人搶過補天聖宗運輸船上的寶貝,可以說每個人都兇名赫赫。
這小子就是因爲犯了一點小小錯誤,就被關進來
這怎麼可能
“小子,你犯的一點小事是什麼事”
一代蠻神納悶的問道。
蕭宇嘆道:“我帶人血洗了補天聖宗,還用一把火把他們的山門燒了。”
“什麼”
衆人臉色大變,齊齊失聲。
簡直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血洗了補天聖宗,還放火燒了他們的山門
這怎麼可能
補天聖宗強者如雲,防備嚴密,又有無數大陣阻攔,還有補天聖人鎮壓,別說血洗補天聖宗,就連靠近都別想靠近
一旦靠近,立即就被聖人感知,直接震殺。
“你你胡說八道,補天聖宗怎麼可能會被你一把火殺光撒謊,一定是在撒謊”玄武尊者咬牙道。
“對,一定是在撒謊,奸商”
“奸商,到現在還在騙我們”
衆人紛紛咬牙喝道。
蕭宇眨了眨眼睛,苦笑不已。
沒想到衆人居然不信,不過不信就不信,他也沒準備讓大家相信。
山頭上的拓古冷哼一聲,道:“一羣蠢貨,被關了這麼多年,外面的事情豈是你們可以想象的,補天聖宗確實被我們血洗了,並且一把火燒光了所有山門”
什麼
衆人的臉色震駭,面面相覷。
連拓古都這樣說了。
那就說明一定是真的
補天聖宗怎麼會被血洗
“難道說補天聖人都死了”
一代山精失聲道。
“死沒死我也不知道,那羣人和魔主聯手去做大事了,不過我希望他們都死了”拓古冷冷的道。
衆人震驚不已。
補天聖人和魔主聯手了
這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正魔不都是勢不兩立的嗎
衆人心
緒澎湃,波濤洶涌,想要從拓古那打聽到更多的消息,可惜拓古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衆人臉色變幻,最終紛紛離開這裏,回到各自的山頭。
“各位前輩慢走,晚輩就不送了。”
他抓起那根寒鐵棍,揮動一下,無比滿意,向着住所走去,忽然間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拓古,道:“前輩,我準備閉關了,你手上還有多少資源,需要我給你一些嗎”
拓古張開眼睛,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在補天聖宗也得到了不少寶貝,雖然沒有你的寶庫那麼多,但也夠我揮霍的”
蕭宇點點頭,轉身走入白骨大殿,將寒鐵棍在殿內一豎,紫府打開,從裏面抓出了大片的靈脈,一口吞下,開始閉關。
時間一點一點的度過,在這裏不分晝夜與年月,蕭宇集中全力的參悟着腦海中法祖送給他的感悟。
他只覺得自身陷入了一個無比絕妙的感受之中,天花亂墜,地涌金蓮,整個人像是突然脫離了時空天地的變化,眼前被無數的奧祕與符文所充斥。
他似乎在一個大道的海洋裏翱翔,見識着無數條前所未見的東西,一條條大道符文,在極盡的演化與變幻,讓他的眼界與思維得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提升,自身的境界也在無聲無息中緩緩地向上爬着。
他一條條的靈脈吞下去,對於衆人來說,一年才能喫一條的靈脈,在他身上,一天就可以喫上十幾條。
他的身軀像是化爲了一個無形的黑洞,散發着幽幽氣息,永不見底,一條條的靈脈不斷的被他吞下去。
蕭宇的意識似乎陷入了一種混沌玄妙的狀態之中。
他體內的那株青蓮也在搖曳生長,在他血肉中紮根,瘋狂的汲取着他血肉中的力量,開始迅速壯大。
隨着青蓮的吸收,蕭宇需要的能量更多。
有時候,他一天就要吞掉上百條靈脈
他所居住的這個白骨大殿似乎成爲了一個可怕的黑洞之眼一樣,不斷往外散發着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剛開始衆人還在暗暗喫驚,但隨着時間推移,所有人都開始漸漸習慣了這一切,他們已經把蕭宇當成一個非正常的生靈來看待了。
鎮魔塔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這一日,蕭宇的意識正在混沌之間,忽然間聽的外面有痛哭之聲傳來,悲憫傷痛,撕心裂肺,似乎極爲的傷心。
他心中一動,意識開始緩緩地迴歸身軀。
刷
蕭宇終於張開了雙眼,疑惑的道:“外面怎麼了怎麼會有哭聲傳來。”
他皺了皺眉頭,長身而起,向着門外走去。
“法祖大人啊”
“大人,你怎麼就這樣拋下我們了”
“沒有了你的照顧,我們還怎麼活命”
“恭送大人”
一陣陣悲慼的痛哭聲在遠處傳來。
蕭宇走出大殿,向前方看去,只見那草廬之前,玄武尊者、一代蠻神、一代山精、九鳳、一代水神等一衆強者齊齊拜倒在那裏,聲音悲慟,涕泗橫流,哭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草廬的大門敞開,裏面一個枯瘦的人影盤坐,臉色祥和,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絲毫氣息。
“法祖死了”
蕭宇身軀一震。
“哼,咎由自取”忽然間,拓古的冷笑聲在身邊傳來,人影一晃,拓古落在了蕭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