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現在的心境真的比那個時候要複雜的多了。
正當紀向晚悲秋傷春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女僕的聲音,“夫人,你真的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不用了,我已經好了。”
伴隨着她的話,門被人給打了開來,紀向晚走出去就看見秦以風坐在那裏。他看上去剛回來不久,一身正裝還沒有褪去。
乍見到穿着婚紗的紀向晚,秦以風覺得自己的眼前一亮,他已經有太久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她了。
但是很快他的神色便恢復了一貫的冷靜,站起身來道:“結婚典禮是現場直播,我希望你這裏到時候不要出任何的差錯。”
“我明白的。”紀向晚的迴應就像是下級在迴應領導的交代。
說起來自從回來之後她與秦以風的相處模式就變得格外的怪異,他雖然將她給困在這座宅子裏但是卻沒有對她進行任何的折磨。
他們倆的相處更像是下級與領導,交代任務與執行任務。
不過這樣也好,對於紀向晚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只是有時候她的心臟還是會感覺到不舒服,但每每這時紀向晚便會很快的將這種情緒給調整好。
她不再是二十出頭的莽撞少女了,有些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去賭了。
關於秦以風跟他前妻紀向晚復婚的消息,這幾天來在江城可謂是一出大新聞。
而就在他們結婚沒兩天的時候,秦氏集團的公關主任便對外宣佈秦以風跟紀向晚一個禮拜後將在江城的香格里拉國際大酒店內舉行一場世紀婚禮,到時候更會對外進行現場直播分享喜悅。
一時間,秦氏集團的股價一路飄升,攔都攔不住。
紀向晚抱着簡司奕,不,或許現在來說該叫秦屹坐在花園裏的小秋千上,午後的風安靜的吹過,秦屹乖乖地趴在媽媽的懷中,再見到秦以風過來時興奮的揮起小手,“爸爸”
秦以風見秦屹喊自己衝他笑了笑便往這邊走了過來。
這些日子裏,秦屹很快的便接受了秦以風這個爸爸。
對此,紀向晚倒沒有說些什麼,反正這本來就是事實。既然現在註定要留在這裏,那麼就僞裝成父母相愛的樣子給他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秦以風將秦屹抱在懷裏,低下頭對紀向晚說道:“我已經安排過了,小屹還太小不是帶到酒店裏去,我已經安排了保姆明天在家照顧他。”
對於秦以風的提議紀向晚並沒有什麼意見,在她看來與其把秦屹帶到一個混亂的地方倒不如留在家裏能讓她安心一點。
這裏戒備這麼森嚴,他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見紀向晚也沒沒反對,秦以風忽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呆呆的在那裏對望着。而就在這時,趴在秦以風肩頭的秦屹忽然開口喊道:“北橋爸爸。”
顧北橋這個名字對於秦以風來說是個噩夢,當下臉色就黑了起來。但秦屹卻好像根本沒想那麼多,溼潤着一雙大眼睛看向紀向晚問道:“媽媽,我好久沒見到北橋爸爸了。”
原以爲過了這麼多天秦屹已經把顧北橋給忘記了,卻沒想到他還記着。
紀向晚看了眼臉色不好的秦以風,將秦屹抱回了手上安慰道:“小屹不哭,北橋爸爸現在在工作,等忙完了就會來看小屹。”
“真的嗎”秦屹撲閃着一雙大眼睛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啊,媽媽什麼時候騙過小屹。”
“媽媽不會騙小屹,北橋爸爸會來看小屹的。”秦屹自顧自地說着,忽然就開心了起來,“媽媽放小屹下來,我要去給北橋爸爸準備禮物。”
而等到秦屹一溜煙跑進屋後,紀向晚終於忍不住開口對着秦以風問道:“顧北橋他”
“你問他做什麼”秦以風的臉色顯然還是非常難看。
紀向晚見他這樣,嘆了口氣道:“我跟他真的沒什麼的。”
當然沒有什麼,要真有什麼我還不得把他的皮給扒了。
秦以風在心中想着,自從上次從東北小鎮上發現紀向晚他便知道她跟顧北橋早就已經沒什麼了,可是對於顧北橋的怨念卻一直不曾小三過,畢竟那個人纔是紀向晚所謂的初戀情人。
就當紀向晚以爲秦以風不會再說什麼時,風中卻傳來了他毫無情緒的一句話。“他沒事。”
紀向晚不可置信的看向秦以風,卻見他傲嬌的轉過身直接往屋子裏走過去了。
不知道爲何,這一刻紀向晚的心中忽然有一些奇怪的情緒傳了出來。她在原地又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