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顧桀驁見他不回，又低頭開始玩遊戲。
顧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看着小傢伙那稚嫩的小臉，他的目光裏多了一絲波紋。
……
顧夫人到了約定的咖啡廳，那個中年醫生已經到了，她走了過去，問了一句。
“是史醫生嗎？”
史雲微點了一下頭，“顧夫人，是我。”
幾年不見，她長胖了不少，要不是顧夫人記得她眉心有一顆痣，是真的不敢認的。
她坐下，然後叫來了服務員，點了咖啡和一些甜點。
服務員走後，顧夫人下意識的打量了她一下，看得出來，她應該是過的不怎麼好？
當初白蘭生孩子的時候，她選擇的是一家小醫院，因爲劉忠那傢伙把錢給花完了，窮到生孩子都不能到好的醫院。
但她又不能給她轉好的醫院，怕引起她的懷疑。
而史雲當時是婦產科的一名助產醫生，大概這幾年也沒有提升，所以人顯得蒼老了。
顧夫人看人還是挺準的，要是這個女人過的好，一定會保持好身材，面容也會更顯年輕。但她這樣子，臉色蠟黃，人也發福。
她推過一個信封，信封裏有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史雲看到支票時，雙眼裏劃過一絲驚訝。
“顧夫人，這是？”
當年爲那位產婦接生的時候，她已經收了她兩百萬了，所以這些年，她嘴閉得很嚴，不敢說漏半個字。
現在她又來送錢，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別緊張，我就是有件事想問一問你。”
“什麼事，顧夫人，你請說。”
史雲把那個信封握在手裏，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明顯她很需要這筆錢。
她當時光顧着高興，抱着小桀就走，所以沒太管後面的事。
說到這裏史雲點了一下頭，“顧夫人，這件事是這樣的，生第一個的時候她暈過過去了，然後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肚子還痛，我們才發現，還有一個寶寶在肚子裏，當時那個寶寶的位置剛好被第一個寶寶給擋住了，B超也一直沒拍到。後面她生下第二個寶寶，我們不好再抱走，因爲她一直都很清醒。”
說到這裏，她看顧夫人時的眼神裏寫滿了心虛。
“原本我出來要跟你說這件事的，可是你們都走了，我以爲你們只要那個男孩。”
顧夫人聽着這話，目光裏有了幾絲瞭然，難怪她第一次見苗苗的時候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只是她沒敢往那方面想。
要不是這次老爺子自己發現，她也不會來查的。
那丫頭果然是顧家的血脈，可惜了，要是她當時能多等一會，或者等白蘭出了產房再離開，那麼顧家就有一對龍鳳胎了。
可惜，實在是可惜。
過了好一會，兩人都不說話，史雲喝了幾口咖啡，見她一直在發呆。
於是看了眼手機，“顧夫人，我還得回去上班，要先走了。”
她看了眼桌上的那個信封，想要，又不敢拿的樣子。
顧夫人微微一笑，“史醫生，這是你該得的，以後不管誰來找你，你都要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要漏出去，知道嗎？”
史雲點頭，“這個當然，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顧夫人掏出一張協議，“我們還是籤個合同，你簽字，按個手印，要是你說出去了，就得付雙倍違約金。”
顧夫人爲了制約住史雲，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