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姓竊明 >第398章 留學生牛頓眼中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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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疑問,艾薩克牛頓在錢塘縣官巷口看到的行刑場景,

    正是小康四年秋、大明朝廷正式開始收網、對此前陽奉陰違抗拒變法、實則從朝廷的惠農信貸中套取騙貸的歹徒,進行最終總清算的場景。

    朱樹人通過姚啓聖和張世鵬這兩個白手套,姚啓聖唱白臉,張世鵬唱紅臉,放水養魚引蛇出洞,最後一網打盡,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果。

    而且朱樹人自問,他畢竟是21世紀回來的文明人,所以他的放水養魚,也並不存在“不教而誅”的問題,因爲他的尺度都是拿捏得很好的——

    哪怕按照21世紀的法律,金融機構在發現自己被騙貸侵權之後,好歹還有兩年的“訴訟時效”呢。

    如果放水養魚超過兩年,那可以說是釣魚執法,不教而誅。

    而大明從小康二年開始放惠農兼併土地的貸款,到小康四年秋收網,如果從“知道或可能知道被侵害事實”算起,絕對是不滿兩年的。

    這按照21世紀的訴訟法時效都毫無問題,挪到17世紀就更是絕對的仁政了,比孔子誅少正卯還仁。

    隨着朝廷的收網,那些首惡分子在被抓到足夠證據後,立刻從嚴從重處置。其他騙貸還不出的普通刁民,則處以流放。

    這一切實施後,還需要朝廷的宣傳部門加緊着力宣傳,把聲勢鬧大,從而起到了一個立竿見影的示範作用,懲前毖後,治病救人,讓後來者引以爲戒,知道朝廷的取證能力和執行力度。

    ……

    牛頓和那船長也還算有錢人,不想直接擠在街頭看熱鬧,

    莫頓船長就掏了一個銀幣,請牛頓到街角的茶樓上,點了一些茶點,居高臨下邊看邊打聽——

    明朝的錢塘縣官巷口,基本上也就是相當於21世紀初、杭州解放路上那家最老的新華書店那旮沓。

    茶博士把龍泉窯盞的雨前龍井擺在莫頓船長和牛頓面前,又上了四色點心。

    牛頓小心翼翼地端起那個看起來在英國能賣好幾英鎊的茶具,見到裏面黃綠色的湯水,頓時有些後怕,總覺得這玩意兒像巫毒湯。

    莫頓船長顯然比他懂行得多,得意地抿了一口,然後用給鄉下人掃盲的語氣顯擺:“放心,茶本來就是綠色的,是漂洋過海發酵了,才變成棕褐色。”

    牛頓這才喝了一口:“倫敦的茶比這濃郁多了。”

    莫頓船長不由笑了:“在大明,茶葉以清澹爲貴,你要濃郁苦澀,那種幾便士一磅、拿鐮刀割的樹葉子就能做到。”

    牛頓大驚:“什麼?在大明最便宜的茶葉只要幾便士一磅?那你還好意思在倫敦賣八先令?”

    莫頓船長兩手一攤:“我兩年的航行時間、補給、風險不要錢?才漲價三十倍已經很良心了,完全是看在上帝的面子上。”

    兩人扯了幾句茶葉和茶具,很快又把話題拉回行刑上。牛頓坐到了二樓,視野也就更全面了,他終於看清了面前那個刑具的全貌,不由嘖嘖稱奇。

    “那些明國人不是說首惡被判了腰斬麼?怎麼會需要如此巨大的刑具來行刑?這看上去像是一種依靠自身重力的滑輪鍘刀?您原先見過麼?”牛頓很快就分析出了那刑具的原理,不愧是未來的力學大師。

    莫頓船長聳聳肩:“我七年前也沒見過,問問那賣茶的吧——說起來,你要是真打算來大明遊歷、留學的,就該好好學習漢語,老是指望我翻譯怎麼行。”

    “我有好好學!船上這九個月我已經認了幾千個漢字了!也能翻譯其意思!我現在只是還沒掌握口語發音!”事關學霸的尊嚴,牛頓立刻指出了對方惡意揣測的不合理之處。

    古代朝鮮人、扶桑人學漢語都是這樣的,先學認字和紙面筆譯,然後纔是口譯。因爲文字有字典可以藉助,而口語卻沒有留聲機可用,沒法儲存標準發音。

    這種情況尤以宋神宗、哲宗時最嚴重,一堆堆扶桑僧侶商人跑來中土,就算會漢音也假裝不會,然後恭恭敬敬送禮磕頭求學,找蘇東坡筆談。

    蘇東坡被對方的學習誠意所感,不疑有詐,就寫小紙條回覆。誰知那些卑鄙的扶桑人轉頭就送回扶桑拓印凋版。哪怕只是一句“吃了麼”,都要表起來作爲鎮寺之寶。

    今時今日,牛頓學漢語的艱辛,也跟那些卑鄙的扶桑人差不多吧。

    莫頓船長倒是沒閒心再敲打牛頓的漢語學習水平,他用漢語跟茶博士打聽了一番後,就又來牛頓這兒現學現賣:

    “聽說了,這種刑具就是這兩年剛發明的,據說是攝政王親自吩咐科學院,搞一個仁慈省力一點的處斬工具,給刑部使用,以取代傳統的凌遲、腰斬和斬首。

    這種斷頭臺用滑輪把沉重的刀刃捲揚起來,靠重力直接斬斷,就不需要依賴劊子手的經驗了——

    據說,是因爲大明如今善政治理,遠過往昔,每年處刑的犯人數量大減,各地都沒法維持劊子手的手藝了,老一輩劊子手年老不幹後,新一輩的手藝青黃不接,只好用斷頭臺。”

    原來,這一行英國老看到的刑具,正是原本一百二十年後纔會誕生的斷頭臺。而且朱樹人讓人造的斷頭臺,是一步到位的,沒有走彎路——

    歷史上路易十六一開始發明的斷頭臺,刀刃是平的,很容易卡住,一次性徹底斬首的可靠性不高。最後在法國大歌命過程中,經常一次性砍不斷,纔想到改良成斜刃。

    如此一來,沉重的刀體砸下來時,可以增加壓強,從一側往另一側逐次拉過去,把頸椎切斷,甚至還可以用來腰斬。

    在大明這邊,朱樹人治國這些年,死刑逐年下降,當然也是一項了不得的德政,是值得大書特書的——畢竟按照唐朝人的實錄說法,李世民當初標榜自己“貞觀之治”,一個重要指標就是“貞觀年間,死刑最少的一年,全國只砍了三十幾個人”。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是讀過史書的,這些年也沒少拿這個指標歌功頌德。此次斷頭臺一出,更是當成“因爲死刑太少,導致劊子手手藝生疏青黃不接”的鐵證,大肆宣傳。

    與此同時,爲了讓這個德政的產物好好充分利用,連從宋遼時期傳下來的凌遲,都被廢除了,更是堪稱千古德政。當然,考慮到十惡不赦謀反大逆的罪行還是太多,爲了能接軌,一下子不能跨度太大。普通的腰斬有點不夠花,那就臨時加設了多段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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